与君相交淡如水——爱上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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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船
“相交”、“离开”,很不可思议的两个词,即便交叉如何异常色彩纷呈,分离总会迷离若失,即便之前建立自认为多么牢不可破的自信也是如此,空间变换,时间推移,开启新的篇章,踩踏陈旧尸骨。
“他”或“她”,我不晓得,不曾关心,也不重要,以下用“君”称呼。
君就住在我们小区的大门口,一身黑衣,凌乱的长发,瘦削而阴冷的脸,兢兢业患者有白癜风情绪异常怎么办业把守着大门,与我蹲坐齐高,眼神阴郁而恣意,所以小区的人们与君甚少来往。
我天生不惧犬,爱也谈不上,但懂得面相,看的出他们脾气大小,当我第一次与君相遇时,或许感受到其阴冷眼神中的温柔,不由自主蹲下伸出手,君仅是冷冷地打量着我,从上到下,由左至右,最后四目相对,依然冰冷。我很尴尬,于是勾手指,拉鬼脸,出怪声,试图打破僵局,君依然无动于衷,直到其主人一位老大爷怒气冲冲跑出来,我不得不灰溜溜地逃之夭夭。
随后的两周,我回来时,总会蹲下与君对视,我不清楚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似乎是想读懂君的心,虽然这很荒谬,君动也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很希望君能读懂我的心,这时总会伸出手掌,寻求认可,迎来地依然是冰冷目光,我不气馁,天天如此,老大爷也不再撵我。
第十三天,当我伸出手时,君的眼角微妙地蠕动了一下,我相信君笑了,笑得令人沉醉,心惶惶然,我向前想摸摸君的头发,君的眼神立即恢复冰冷,我不由得又缩回来,冲君笑了笑,表示自己的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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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矜持已打破,与君的距离非常近了,近到只差摸摸君的头,有时我向四周张望时,君会跟着一同转动脑袋,我做怪相时,君会眯缝着眼睛,让眼神变的柔和,我学着吠叫两声,君闭口不言,结果路人诡异地目光全砸在我的后背……
第十九天,当我依照惯常探出手掌时,君站起来,舔起我的手心,热热地,心也跟着热起来,我不由自主摸起君的头发,君很顺从的爬下,一股热流从心脏流到眼角,我擦拭那点湿润,君的毛发也跟着粘粘地,眼睛依然冰冷,但我能感受那份柔情,从君温热的唇舌上。
慢慢地,我与君开始并排蹲坐地上,双眼凝视着来来往往穿越小区大门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我想学君用阴冷的眼神凝视这世间,但却缺乏足够威慑世人威仪,当有人想勾手指,吹口哨挑逗我时,君总会怒喝两声,吓远犯境者,我抱起君的头表示感激,君眯起眼,高抬起头,接受感激。
不久,我开始对君的食物滋生出兴趣,黄黄地,粘粘地的一大坨,“好的东西并非有好的外表”,我试图证明这句话的严密性,用手指蘸了一点点,用君经常舔我的方式大口舔了一下手指,“但不好的东西大多也不会有好的外表”,这是当时掐住脖子得出的结论。从此,我经常会分些自认为好点的东西给君,大概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暖心公益活动即将启动我俩的口感相差不大,君总不客气的收下。
我很喜欢与君聊天,虽然不期望能回答我什么,但安静的倾听正是对我最大安慰,我讲述着童年的天真,讲述着父母的白发,讲述着工作的烦恼,讲述着人世的逐利,讲着讲着总会酸楚,君总会冷冷地凝视着我半晌,然后低下脑袋,我摸着君的头发,破涕为笑。
我不知道这种生活是否会永远继续,却情愿一成不变。人生是多舛而卑鄙地,美永远无法于实体永恒存在,当我三月零七天再次来到熟悉不能再熟悉的绿漆门前时,空落落的院落里只余下空落落的一个小铝盆,“这狗个头太大,最近总有人反映到派出所,被迫卖了,大概已经进饭店了吧。”我木讷地摇摇头,我知道相遇的终点是分离,但我真的舍弃不了那份牵挂,不过是条狗而已,我自言自语,却忘记不了,忘记不了那双冰冷而温柔的眼神,忘记不了那只温热粘腻的舌头,忘记不了凌乱而滑顺的长发,不想忘掉,更不愿意忘掉。
我很想做个能痛痛快快哭泣的人,但我终究没有哭出来,即便心中装满君眼睛对我的理解。我唯有乞援轮回的仁慈,能让我与君在茫茫六道中再次重逢,哪怕仅是转瞬即逝的一次回眸,或者是轻轻地一声“汪——”
七天了,早上、傍晚、午夜,我经过大门时,总忍不住回望那座空落落的院子,我不知道这种日思夜想的牵挂算什么,算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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