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雨花
永远的雨花
永远的雨花
——孟三
又是清晨,又是湿滤滤的窗,昨夜的雨只怕别有一番神采,别有一番气势吧,但那“帘外雨潺潺”的韵味,我却已不愿再去想,享受。连续十多天的连连雨;或小或大,那琴音般的雨声早已从初入耳时的欣喜,变成了连日价的诅咒和气恼,何况,又淋湿了我的窗。望着窗外,灰沉沉的天色,直把黄莺子的叫声压成了偶尔的哀怨。我在恍惚之中又记起了自己在天晴时的跳动的身影,丑陋却不乏幽默,酣畅虽然常常不够淋漓,然而那毕竟是活动的时间,浑不似如今这样困守枯室,无以为友。
听淅淅沥沥的雨声,感觉自己几乎便是那在笼中半死时的金丝雀。
这好雨——好恼人的雨,多无聊。
早饭后雨终于小些了。撑了伞,便走了出门。
即便这样,那雨丝依旧慷慨的在亲了我的脖颈之后,又沾上了我的衣,我脚下的土路。令我哭笑不得,只好收了伞,一步步拖着脚下两斤的湿泥向前滑,嘿,这恼人的雨。不过这时我已经见到了青青的马路面。原来街上有那许多人。
一阵风过,雨忽然转大了,“扑踏扑踏”的雨点溅起了雪白的雨花,在那青青马路上。
行人的步子一下子就快了,好无奈吗?象正在打麻将时被那气冲冲赶来的老婆拧住了耳朵往家赶的汉子,一付既不愿又无奈的心情。
一队背着书包的小孩子从街头转了出来,胸前的红领巾在白色的衣前显得格外耀眼。近了,哦,她们的眼睛——她们排了队,撑了伞,向前走。一个与她们同样装束的小女孩,头上似乎有一个黄黄的蝴蝶结,她正带了她们,向前走。她那么小也许只比雨花大一点吧,她踩着雨花,雨花便飞到了她臂上的红色杠杠上——那该是一名光荣的小队长了,她们排着队,向前走,小小的伞花花的伞,在雨光中闪烁。
闷雷过后,当树叶开始抽筋般的被弄出沉响,当屋檐的雨水瀑布般泻入檐前的矮沟时,还会发生什么吗?又能发生什么?嘿,大雨!
“抢人啦”“抢人啦……啦…啦……哗……哗”究竟谁这么无聊,在雨中还玩这游戏?我淡然的,透过雨帘处过去,依稀之中,一个散乱着几缕白的人正拉开歪了一件西服,那西服正穿在一个看上去就文明的男子身上,一段蓝色握在被拉开人的手里——是一把蓝伞么?“抓住他,抓住……哗……哗”——是挣脱了吗?
也许是因为下大雨,没人愿意听见,也许没有因为,人们奔得更欢了,分分钟,文明的男子便汇入了人流中,雨中只传来偶尔的哭叫声,似已嘶哑。
白癜风在春季应该如何护理病情孩子的队伍在街对面走了过来——也许那正是她们的方向。
我仿佛看见那个领头的小孩子离开了队伍:那黄的蝴蝶结耀眼了一下。透过雨,我恍惚中看到那个文明的男子就在我十多米远的地方一晃而过,我的眼中依旧充刻意装出的淡漠。嘿,雨真大!
一声尖叫,孩子的尖叫,我心本能的悸了一下,只见那文明男子正正的踹出了一脚,踹在那正拉开住他左手的小孩子腹上,似乎意犹未竟,那伞又划着一道漂亮的蓝色弧线落了下去,落在了小小的手臂上……孩子放手了,终于放手了。白白的雨花溅湿的白白的上衣,黄黄的蝴蝶结泡到了黄黄的泥水中。
这真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么?是不是?我闭了眼,相信脸上已布满了真正的痛苦……
孩子躺在我的臂弯里,是那么小,真的很轻,她睡着了,身上有水滴入了我脚下的雨花中,又汇成了雨花……
我似乎看到了永远的雨花,只有一朵!
我抱了她,走青少年白癜风调整心态的方法了几步,便看到了那被我一拳打歪了鼻子的文明男子,他跪在地上低了头。我转了头,我心里在骂,但却不知道我在骂谁,骂什么……
我抱了孩子,脚下又溅起了雨花,怎么更好防治白癜风白白的雨花。呵,雨花,雨真大!
2002年9月23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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