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梦里落花
那些年的梦里落花
那些年的梦里落花
——天外天
关于这一段一直不敢提笔,找不到头绪,是因为太近了吗?或许吧,才几天前的事呀。
高三一年轰轰烈烈,见过风也见过雨,没想到到结束时没有感到丝毫的解放和重获自由的痛快,反而一天天计算着还有几天就要说再见。本该紧张的高考也在莫名其妙的伤感中走过了。
那是高三最后一天的下午了,早上上完课,跟老师们一个个道别,下午是视频会议,中午没事我就趴在桌子上,听着小虎队的《放心去飞》,一直听一直听,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个最后一天属于我们的教室。
早上跟老师们该说的都说了,对于这间教室我们能说什么呢?
沉默。
它早已送走一批又一批的“我们”何曾向我们有过什么要求,哪怕只是在临别时多看一眼?又何曾在对着我们离去的背影时说些什么,就算心里有再多的不舍?
它就这样用沉默迎接我们,又用沉默来跟我们道别。
我们什么也不用说,它会懂的。
这个世上有什么是真正属于谁的呢?只是你愿意这样想或那样想罢了。
心境忽的开豁许多。
我摘下耳机,走到外面走廊靠着栏杆站着,不一会一个长盛不衰品牌的奥秘或者:给你一个选择中科的理由儿育冬也过来了。
这个走廊是我们的教室沿着门口往外延伸的部分,在那里校门的全景尽收眼底。无数次我们在这里早读,聊天,风吹,看日落,有时还也看看树下走过的人影和风吹过打落了一地的棉花。
也常常在想,要是没有这一块小地方,那么这一年来我们在这里说过的誓言,嬉笑的身影该记到哪去,还有哪承受得了这一年沉甸甸的回忆?
“下午过完就真的结束了。”育冬似乎有点难过,是我好像有了幻觉,眼前站着的是一位诗人。
“是啊,等的是这一天,怕的也是这一天。”我说的很含糊,但我知道他懂。
“你说明天还有后天我们还能不能来这里啊?”
“不行吧这是最后一天属于我们的了。”我说。
“本来还没什么,早上上完物理课后突然觉得很郁闷,以后再也没有物理课了。”
不仅没有物理课,还有数学语文英语,还有好多好多老师的课以后都上不了了,哪怕只是一节也好啊!但又能怎样,这是谁都没办法的事啊。能怎样呢,告诉我啊!
尽管如此我却表现的极其平静。
“进去吧,这里风大,吹得我眼睛不舒服。”
“要不再去走一走校园,最后一次?”育冬才一不说话,俊茂就插进来了。
走了又能怎样,看了又能怎样?心里虽这么想,脚步却比谁都快,一下子来到了楼梯口。
三个人就这样傻乎乎的到处逛,谁也没说到底要去哪,其实也说不清楚。说是看校园,实际上是在看自己,看这三年来的自己。
记得刚来的时候学校外有一片空地正在施工,现在已经高楼林立,车辆如流,挡掉了射进校园的第一缕阳光。
绕过科学楼看到了树木丛生后的艺术楼,想起第一天来时找了半天没找着艺术楼上的高一教室,那着急劲儿现在想起都觉得可笑。
通过圆形楼道来到了高一的教室,记得以前从我靠窗的座位往外看时能看到树上有一个鸟巢,不知现在还在不在那里。
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就到了高二的教室,我们在门口踢毽子的身影似乎还在那里。只见那毽子一直飞一直飞,就是不肯落下来。不知到了什么时候,门口“高二13班”的牌子换成了“高三13班”,那身影还在跳,那毽子还是不肯落下来。
上课铃声响了,刚到校门的学生又匆匆忙忙的跑起来,体育老师又吹起了集合的哨子,音乐室外又脱了一地的拖鞋,钢琴声又再次悠扬的响起。
这一切似乎再也不关我们什么事了,我们只是看客而已。不知不觉地我们已从演员舞台上退了下来,当起了观白癜风饮食要忌咖啡吗众。
是不是每年都有这么一群傻B像我们一样傻呼呼的到处逛,看着别人怎样重复我们的故事?谁知道我们又是在重复着谁的护理少儿白癜风要怎么做故事呢,又是怎样的故事如此相似,如此被反复演绎?
场上又响起了广播体的音乐声,只是那一蹦一跳之间再也没有我们的身影了。
想着想着忽然看到了旭青和林润也在闲逛,看来傻帽的人还不少啊。彼此打过招呼就各自离去,大家都有自己的梦境,有何必搅进去呢?
回到教室,会议还没开始,我便又趴下了。
忽然我跳了起来,想起了下午要清扫教室,墙上贴着的都要撕掉。我伸手就要去撕旁边的“竞相折桂”。
“良彬你干嘛?”俊茂叫了起来。
“反正待会儿就要全部撕掉,倒不如自己动手。”我说。
育冬也动手要去撕对面墙上的“秣马厉兵”。
“小心点,要整张丝毫无损的下来。”我仍是喊着,歇斯底里地,“前面的‘厚积薄发’是我的,谁也别碰!”
教室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嘶嘶的撕纸声。
当初往上贴是春风满面斗志昂扬,现在要一张张往下撕,自是愁风怨雨,长是洒二中。还能怎样,撕吧。
等到最后一张“腾蛟起凤”也下来了,我把它们一张张折好叠齐,放进抽屉里,锁上。
心里空空的,好像又丢下一件什么东西。
后黑板上不知从哪次黑板报留下来的图纹,一直作为范文的衬景,中间还有刚刚用粉笔写上的“13班加油!”那感叹号我还画的特别大,特别醒目。这些都要擦掉了,很快的!
擦吧擦吧,全部都擦完了就好了。谁让这里要作为试室呢?谁让我们要高考了呢?谁让我们一下子高三了呢?
是啊,究竟是谁让我们一下子就高三了呢,就要走进那间人闻风丧让无数胆的试室了呢,再过不久就要靠一个数字去填写我们的志愿,我们的人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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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知道,这岂是我能明白的?
几个女生还在那拍着照留念,我一见又是一阵难过。
会议终于终于开始,又终于终于结束。校长讲了些什么不知道,班主任说了几句却是难忘。
“这是大家最后一次机会再呆在一起了,待会散了就真的散了。
“希望你们以后能记起还有我这么一位老师和我们这么一个班。
“很感谢大家给我的这本证书,以后不管我在那里,是否还在教书,我都会带着它在身边,谢谢你们!”
说着说着我又一次有了时光错觉。
那上面站着的分明是初一的老师在说着“中学六年是人生中最美好也最易逝的,你们才刚开始,珍惜啊。”
那又仿佛是初三最后一节课班主任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大家一走出这个教室就再也不存在3(1)班了,以后也别说这是我们的教室了,散了,散了!”
一晃神,那又变成了高一老师的身影,在语重心长的叮嘱我们“大家熬过中考不容易,在努力三年就好了。别看高考还远着,其实很快就到的。”
定了定睛,依然是班主任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话语,在预祝我们高考旗开得胜。
一晃六年,是谁像我们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我们一直跟着某个背影走,到了这个路口,背影却忽然把我们丢下。我感到极度的失重,一直在往下掉,掉进一个类似于井的东西。
我怕,我怕随时来的一阵风就能把我们吹走,把我们丢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四面都没有路,我们就在那里茫然失措,只是一直哭。
是时候我们该自己选择了,是时候该说结束了。大家都在帮忙清扫教室,最后一次,就像我们刚来时一样。事情的开始和结束总是如此相似。
最后的最后,我关上了这一扇开开关关了无数次的门。这一次就真的是关上了,也关上了这一年关于这个教室的记忆,关上了在里面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我们来时它一句话也不说,我们走时它依然沉默。是它太过深邃还是我们太过多情?
教室外依然是棉絮纷飞,纷纷扬扬的,像极了梦境。人都走了,只剩下梦境仍在纠缠。
“坐一会儿吧。”育冬拉了张椅子要我在门口坐一会。
“你说我们还能不能再回来,像刚才一样,就算什么也不做?”育冬说着,棉絮落满了脚边。
我伸手抓了一团,有一口气吹开了,然后回过头来,想回答自己一样回答了他:
“这一次已是永恒,再回不回来,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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