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块石 发表于 2020-2-10 17:06:43





散发型白癜风怎么治戒

——雅轩





2004年3月,乍暖还寒的日子里,雅走入了我原本静入死水般的生活。她是一个来自北方小城的女子,齐腰的长发,白天束起整齐的马尾,几缕散乱的刘海在额前飞舞着;傍晚便散开来,遮住右边的脸颊。我有时很怕看到雅散开长发的样子,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与落寞笼罩着这个17岁的漂亮女孩,的确,不能否认,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

第一次,当雅穿着黑色的宽大T恤从我房间的浴室中走出来时,我变为这个女子眼中的孤独所打动了,迷离的眼神无心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那一夜的灯光太暗淡,以至于镜中反射出她的肤色竟成了最耀眼的光点。那是北方少有的白皙皮肤,不,确切地说,是苍白,就连嘴唇也毫无一丝血色。我的目光是如此接近,却无法与她的眼神交会。

“喝点什么好吗?”

“我自己来吧。”雅很干脆地说。

到底是17岁的女孩子,稚气未脱的声音也许是能她年纪的最好证明了。

她冲了两大杯的摩卡,而后把一杯递给我,我摇摇头,说:“我没有喝那个的习惯,太烈了。”她望了望我,笑了,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亮光,蜷缩在沙发上,大口地喝起来,而我则站在不远的地方凝视她。

这就是我在网络里认识的女孩,她说伤了,痛了,我说那就过来吧,她变用自己所有的积蓄买了车票,闯入了我的生活。

我通常对外界事物有着很强烈的排斥感,特别是人,可是那一夜,却让一个白天刚刚从火车站接回的女子睡在了身边。或许是在火车上颠簸了太久的缘故,雅睡地很熟,竟然没有觉察到自己痛哭了整晚。

哲,一个雅经常挂在嘴边的名字,那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雅说自己从未想过要和他发生什么,可是哲离开的那一刻,她却后悔了。。。。。。

我经常会很安静地听雅讲着自己的故事,或许只是故事,或许超乎了故事,不重要了。

我记得她哭得最痛的一次,当时电台里放着莫文蔚的《爱过你》,她说起哲的声音很温柔,现在想想,或许不仅是对她,当她听到“越过道德的边境。。。。。。”就开始失声痛哭。我仍然是淡淡地凝视,并不劝说什么。或许这些天来,对于她的情绪波动,我已经不那么敏感了,只是知道,她无论是哭或者笑,我心里都有一道难言的伤口在隐隐做痛,也许我早就应该明白,当时的自己已经被雅的故事深深刺痛了。

过了许久,她终于有些平静了,深深的吸一口气,而后镇静地说:“我以为有一天,我会嫁给他,可笑吧?”然而那一刻,我并不想笑,我知道她的这一句并不是玩笑那么简单。初春的午后,有满满的阳光,可是依旧寒冷,整个下午,我都坐在房间高大的落地玻璃窗前,安静地听着曾经是故事的故事。

在她到来的一周后,便开始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吸烟,酗酒,我是不沾烟酒的女孩,或者对于她,我应该感到厌恶,可自始至终她带给我的唯一感觉就是心痛,仅仅是心痛,没有一点点的同情与怜悯,只因为她不需要。

渐渐地,在雅的描述中,我了解到了那个叫做哲的男人,不可置疑,他的确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可是我却开始痛恨雅讲起他们的故事。是的,我厌恶那个男人,毕竟他磨灭了一个17岁女孩对于爱情的所有憧憬与幻想,可是悲哀的,雅念念不忘的却是一个一起看雪的约定。或者那个人曾经爱过她,可是相信现在的哲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跟她许下誓言的哲了。此刻的雅已经深深坠入万劫不复的噩梦中,我想唤醒她,很多次,都想唤醒她,用一杯冰水或者一记耳光,可是凝视着眼前这个颓然不堪的女子,我又于心何忍!

而后,林出现在雅的生命中,我坚信,林不是故事,而是过往。他爱她,很爱她,雅曾经下决心用生命去迎接这个劫后出现的男人,可是她却发现自己错了,想要用接受一个人来了却一段情是多么愚蠢的想法!她无法面对这个挚爱她的男人,于是想尽一些办法来逃避,可是却不忍心伤害他,这个同样也很脆弱的男人。

在和林的故事中,雅只是一根一根地丢掉燃烧殆尽的烟蒂,说自己真的好痛,说自己是多么不想伤害他,可是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她并不爱林。对于这个男人,雅可以放心地给,不用担心遭受良心的谴责,但是面对林的付出及索求,她却不自觉地全然退避。

很快,一个月的时间里,我房间的屋顶已经被烟焦油熏得灰暗,在夜晚昏黄的灯光中,雅的脸色更加苍白,她还是会无休地说起那两个出现在他生命中的男人,即使我始孩子患病早期应该怎么治疗呢终认为哲是故事,林才是生命,却从不向她说起。

在18岁生日的时候,哲打了最后一通电话给她,只是祝她生日快乐,别的并没有什么。雅说当时林正在她的身边,可是她一点也没有感到惶恐,他说那通电话中哲的声音依旧温柔,可是语气却如何让白癜风治疗有明显效果异常的平淡,雅或者已经意识到那是最后的通话了吧。那晚,在公园的湖边,林要她,她最后的一道心灵防线已经被摧毁,根本无力反抗,唯一没有被冻结的是淌落在脸颊上滚烫的泪水。林吻干她眼角的泪水,为她合衣,无休地说着对不起,而那时林还未触及到她身体最隐秘的部位。她说,如果当时林执意要她,她也许就给他了,可是林毕竟不是哲,他的占有欲毕竟不及哲那样强,或许这就是未婚男人与已婚男人的区别吧。雅说到这里,笑了一下,深深地吸一口烟。

我终于无法忍受她这样折磨自己,我抓着她的双手,

“雅,戒烟戒酒戒情人,好吗?”

她笑了,我无语,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呆呆地坐在地板上。林将刚刚从自己手中滑落的烟蒂放进烟灰缸里,淡淡地说:“戒爱就好!”

我们就这样沉默着,后来的日子里,雅不再提起那两个男人,而我却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他们,想起她究竟是活在故事中,还是活在生命中,亦或故事本来就是溶入她的生命中的。

雅离开了,10天后我收到了她的来信,她孤身去了玉龙雪山,我终于明白其实故事才真正是溶入她生命中的传奇!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我试图找寻过她,可是没有人再见过她。

我又想起那两个男人:哲或者已经忘记了故事,忘记了雅;至于林,有人说在雅曾经生活过的城市中,公园的湖边经常可以看到一个面目清秀的男人,我没有去寻访过。

2004年8月,一个清晨,在不远处12楼的天台,我又看到了那个披长发的女子,右边的脸颊仍旧被散乱的发丝遮掩,一袭V领黑色长裙,只是,看不清她的眼神。此刻,东方的天空开始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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