龆齓 发表于 2020-2-19 09:04:00

故乡小城


故乡小城
走的远了,回首时才明白路上的风景才是最好最亲切的……



故乡小城

——水尘





街道的霓虹 魔鬼的眼睛

林立的楼群 将蔚蓝的天空

分割的支离破碎 一道道的蔚蓝

似狂张的血口 吞吃人的灵魂

风呵

你不要狂弄雨 带着笑声倾盆

城市既已流满尘埃

就用我的血和泪来冲洗吧

  

阜平的大街是很脏的。烂纸、果皮、塑料袋招摇似的横在街上,一点也不害臊。几年的高中生活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浑不觉得碍眼;只是走路不方便而已,漫比村里的粪水横流好2018美丽黄皮肤奥森马拉松落幕“祛白奔跑”创先河在那里。

街上的高楼不很多,不过几家漂亮的酒店还是很体面的。城里最多的大约就是饭店了,所谓的吃文化上了档次,这便是一个明证。上高中以来,几家大型的酒楼相继扯旗开张,不时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吃力的响着,先还以为是人家办喜事,后来才知道又一家酒店开张了。刚进城时,只冀鑫、招待所两三家大些的饭店,后来的古楼、百顺、虹桥、莺歌又粉墨登场。但见那些体面的人们进进出出的剪彩助兴,却不见每天的客如流云;只一群群的艳装靓女围在门口谈论着什么,不时会心的格格大笑起来,把裙子边抖了起来,露出一节雪白的腿,引的过往的行人驻足而望。

最可怜的是阜平的企业。

几乎是被塞如居民区的,几个可怜的小工厂也美起名曰“企业公司”,对这个革命老区也有点点缀的意思了。“阜平绝缘材料厂”的招牌并没有挂在大门的外边,只是害羞的躲在大门的过道中,过量着来往的路人,似乎在诉说这招牌的自卑了。看看厂房那窗户上几块零碎的玻璃,便可知道它自卑的原由了。门口一大堆垃圾毫不客气地摊在世人的面前,揭示着这企业的老本。发展几十年了,穷似乎很遥远了,市民们砖砌瓷瓦的房子一层层的加高,也没见那些无处栖身的游民。不过企业倒没什么改变,只见几个领导的肚子渐渐大了,然后不见了,留下愈破的摊子让下班人折腾。

这是群体的悲哀,它或许是现实的总体表现,然而我们的视觉总是被一种模糊的映象所蒙蔽,无法窥视内幕。这亦是平民的盲区,无法去知道我们的整体正我们的目标愈远了。我们就这样仰望着高层,目睹他们指手白癜风如何做出初步的判断画脚般的英雄气概,扯皮一样的笑容,血一样的高档酒,地狱般的星级酒店,荡女般的服务小姐。我们无法看到他们的真面目,只有背影拖的极长,和钞票一样的飘渺。

倘佯于大街上,常常被那些小摊主吸引住。不是他们的势利、市侩、贪婪、计较,而是他们面对生活的态度。有人可以坐办公室里风度翩翩的挣钱,也可以吃喝玩乐的挣钱,而偏偏有这样的一群人撇弃了卑微和享受,撇弃了那些理论的高尚的理想,去拥抱这活生生的生存之本:顶门立户、养家糊口;满身的灰尘、一天的劳累全化做妻小的幸福和欢乐。

走街串巷的不少就是卖糖葫芦儿的。有扛着的,有骑车的,也有小车拉的;抑扬顿挫的叫卖声:糖——葫芦——儿——不绝于耳。他们有时瞅着过往的路人吃西瓜会对散发型白癜风有影响,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没一位过路者,偶尔有带小孩的,便是盼着那孩子能撒个娇,朝妈妈要东西,终于孩子指着红红的糖葫芦朝妈妈哼着,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妇女掏了一块钱,他取了一枝递了过去。妇女嘴里嘟嘟囔囔的:怎么这么小啊,你们可真会想法子啊。他只有尴尬的笑笑:都一样,都一样,然后慢慢的叠好钱,揣入袋中。校门口有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头,花白的头发,颤抖的胡须。他只在学校门口叫卖,扛着糖葫芦儿,眼睛木然呆滞;有时竟靠着门口的石狮睡着了,插着满满的糖葫芦杆斜撇在身旁,落着许多灰尘,嘴微张着,鼻子淌着两股清涕,可怜的很,我不知道他年纪这么大了还出来受这个罪,总是同情的买几枝。

还有几个不知卖什么的,东游西串的;最有趣的是一个用砂糖画画的摊主;不多的家当:黑漆漆的一块铁板,只一个小勺,旁边的桶里放着搅匀的砂糖粘汁。那摊主胡乱的勾勒几画,便龙样凤物的活现在那铁板上,各式的动物随你要。引的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围了许多,那摊主忙的不亦乐乎,每个毛把钱,便宜且有趣,比棉花糖还好卖。

作为一个山区的小县城,许多的物件人事都与不远的民风紧紧的连着,既有现代都市的风格,又有古老乡村的风气,相得益彰。从这许多中我逐渐地去理解平凡,理解卑微,理解世俗,理解如何在不公平中生存,在肮脏中迷离自己。世界是多样的,她有许多的另一面让我们失望,然而我们毕竟正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就必须面对这些,去承认这些悲哀和不公,我们没有理由模仿这些,这些活生生的只是我们生存的挫折,理性的遗弃这些,真诚的面对我们彼此的真实,也许这就是人类在平凡或卑微中追寻自我价值的动力吧!

走的远了,才会想起家乡的人物风情,先前对小城的那些鄙夷和不屑荡然无存。看着那些熟悉的景物,心中总有些温暖和亲切。大城市的繁华和喧嚣总带着病态的灰尘,那堂而皇之不知隐藏着多少肮脏,没有小城难得的宁静和清新的空气,没有小城给予她的市民们舒适、轻松、和怡然的自在。不象大城市那样总是鹤立鸡群般的空傲,给人压迫紧张窒息的病态感。自古到今,小城总是那样的安逸;她总是跟在历史的背后安分守己的随着一波波的浪潮悄然变化着,没有翻天覆地的惊喜,也没有大起大落的沉浮;有的只是平实和匆匆而来去由之的淡然轮换。像一个小学生,从咿呀的跟老师学拼音到后来的口齿伶俐,一如人生成长那样顺理成章。

每每回家,总爱在城里的大街小巷转转,看着那些给我很多感受的人事物弄,面对我的活生生的周围,往往是无力的匆匆擦过,淡漠了的感情和感受从人群中的缝里溜走,留下的只是思想的流痕、折磨和回忆。

好想好想再回去转转,大都市的霓虹,血一样映着的月色下的兰州,依稀地看到远山的背影,随风而去的不在是思念、回忆,还有情感和灵魂。

我的亲亲阜平,我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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