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4一阶一阶 发表于 2020-2-21 11:18:51

母亲_7


母亲
亲情的儒学渊源是什么?(二)







母亲

——柳雪叶儿飘





我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憔悴下去。头发尽管犹是黑色,但是泛着灰,浮浮的一层白的那样的灰,粗看上去,灰,细看还是黑色。一根根疏立着,根根之间,能见到白白的头皮。脸上,手上的皮肤,起了许多的老年性的斑点,黑灰的,褐色的,有的成片,有的成堆,堆积在皮肤上,像苍蝇的屎一样,显眼触目。

我不能语,只是看在眼里。

看在眼里,心底在楚楚的对自己说,如果她不能救自己,她也会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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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赤手空拳,站在奔驰的火车跟前,想望拦住它,却只能看着它轰隆隆飞驰而去,我只能看见我的母亲日益走向老迈衰竭,尽管她还不老。

我的母亲是因了父亲的一次次生病住院,心劳而日渐衰弱的。

我的父亲又是因了母亲的生病和手术,身体如冰山坍塌的,一发不可收拾的。

我的父亲年轻时永远是先进工作者,劳动积极分子,父亲在他工作的一生中,引以自豪的就是自己的工作,就是一墙一墙的奖状。决定的成绩就是坏了身体的那一次,修造水库,带领老师们搬石头竞赛,父亲累得吐了好多的血,累成了胸膜炎,肺结核,住了半年多医院,又在家里修养了一年。才拣回了性命。那时父亲三十一岁。

身体精瘦的父亲自此仿佛就没有健康过。

父亲常常和我私下里说,我的身体不好,老了全靠你的母亲了。人家的身体好,人家长寿。父亲的观点是:我的外祖和外祖母都是长寿之人,我的母亲就长寿。(我的外祖和外祖母均过了82岁的生日),而我祖父和祖母都是短寿者,他也短寿。(祖父在父亲7岁时去世,祖母活66岁)父亲有先天性的气管炎加哮喘症(继承祖母的)。

父亲工作的时候常常是一星期只回一此家,家里的一切,都是能干的母亲一人料理。父亲很能体会母亲的艰难。

因此我的父亲年轻时,有一个怕老婆的绰号。原因是,只要父亲一回来,所有家务活,父亲一人全包。洗锅煮饭,收拾家,父亲勤劳的我们都说不出话来。

父亲退休后,母亲就整天打打麻将,串串门子。

父亲整天围着围裙在厨房里。我们去帮他一下,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简答冬季怎么健康喝水往往被他赶了出来。

我们临床研究白癜风专家郑华国回答红薯是否适合患者吃姐弟几个,陪着母亲打麻将,闹哄。

父亲一辈子工作在外,村里没有共同的知心。就把精力转移到厨房和花草上。

可我们对他的厨艺不恭维,妈妈做的饭好吃,可妈妈不做。

有时白癜风的食疗方法有哪些,我对父亲对母亲的做法不以为然。父亲悄悄说,我将来,还指望人家呢。呵呵,笑笑。

我的心里就不知什么滋味了。

可是,在父亲身体每况愈下的时候,母亲先是糖尿病,后是乳腺癌,父亲有些害怕。

给母亲做手术的前十七天,都是我一个人陪母亲,没有让父亲来。(糖尿病非先降糖后,才能做。)医院里,有我几个同学,母亲便认准了我,不让我走。我一说要上班。母亲的神情便像离娘远去的幼儿,楚楚的不语。我不能也不忍离开或者换人,我简直就是她的希望。

  

终于做了手术,母亲坚强的个性,使她恢复的很不错。

但是母亲化疗期间,手术恢复期间,所有的痛苦,和无眠的一夜一夜,都是父亲,也只能是父亲陪伴过来。

那时,父亲不止一次忧心重重,悄悄的和我说,你妈每天晚上半夜半夜不睡觉,起来,躺下,有时,她猛然用头撞我的胸,我的心脏有些不好呢,这样子下去,我怕不行了呢。

我悲哀酸楚又无奈的望着我的父亲,我完全不能说话,父母的相依为命啊,谁能替代?谁能阻止这样一列奔驰的火车。

当母亲一夜一夜不能睡觉,一夜一夜痛苦的呻吟,漫骂,被折磨的几乎发疯,硬撑着眼皮和她说话的我的父亲,想着那些积攒的希望的落空,落空后对生命的恐惧,在无边的夜色里只能自己漫想,而不能语出。

第二天,他还得打起精神伺候母亲。

  

他有几多忧虑?我又能了解几何?我的无语,我的不能分担,又给父亲希望的雪上填了青霜。

我的父亲卧在病榻的时候,在医院,我伺候了15天,那时父亲还能下床,还能自己料理自己的生活起居。我有工作,有家庭,儿子正读初中,最关键的一年。父亲的家里,一摊子的事情,大弟修房子,二弟的工作是请一天假扣得令人肉都疼。

我和母亲商量,要母亲前去,母亲开始是不肯的,母亲心下知道,她一去意味着什么,我们也心下知道。

父亲将来不管有几多的寿命,都将在医院和家里的床上了,我们做儿女的已经有了很多的社会责任了,我们不能常年陪伺。更何况,还有要一大笔医药费来维持父母的健康。

我们生命的那些依靠,那些责任,和孝心比起来,显得-------

我竟不知道古人是如何解决这样的问题的,用什么样的办法既有孝心,又能把责任做好?如何守孝三年?难道他们弱小的儿女们喝西北风吗?难道昂贵的医疗费用从空中风吹来吗?

如果不能三年?孝又用何来解?

我只能做这样的选择,我们几乎是逼迫母亲到父亲的病榻前的。

当然,母亲后来很释然,并且在父亲嫌我们儿女不在身边的时候劝他,安慰他:我们俩就这样吧!孩子们还要上班,我们还要和他们要钱维持医疗的。

我每去一次医院,看见父亲在好转,母亲的生命力反而强盛着,我心理稍稍有了些安慰。

  

出院后,住在弟弟家第二天,父亲非洗头不可,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了。

母亲拗不过父亲,父亲便定下了他最后一年生命的基调。

父亲感冒了,肺心病发展为肺心脑病,医院全力抢救了三天三夜,才使父亲从神游的迷离状态中苏醒。

母亲从此时日渐憔悴起来。

母亲和我说:你们姐弟要么轮流伺候,要么顾个保姆,不能由我一个人伺候,时间长了,把我也搭进去了。

和父亲说的一摸一样,不同的是,父亲是悄悄的和我说,母亲是狠狠的和我嚷,我和弟弟商量,可以请一个保姆的,。

但是母亲那样恶狠狠的说说而已,真的要请的时候,她又怕人说闲话,或者其他,终于没有请成,父亲也只熬了一年,第二年十月24日,一场大雪送走了他。

父亲去了后,我们帮母亲买了家具,布置了一下新盖成的家。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母亲的生命力很是旺盛。

在物质上,母亲对自己安排的较好。除了每月国家发的抚恤金,我和二弟每月给她50元的生活费,大弟和母亲住在一起,负责日常生活。

生病由我们三个一同承担。

当然,这样的分法遭到了我的邻居——一个小弟的愤愤不平,他私下里和我说,凭什么叫你出?儿子干什么?你是女儿,你又不继承遗产——即使是一个瓦片。

我笑笑说:谁让他们生了我-------

然后,我带着母亲一年游玩一个地方,西安;苏杭二州;上海、南京;海南-----

然而,母亲总觉得我和父亲亲些,她的理论是我的父亲有工资赚-------

我百口莫能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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