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信封的年代
大白信封的年代
大白信封的年代
——文彩飞扬
我是一个十分吝啬的女子,对于记忆尤其如此。所以,我的旧物无论如何清理也总是不干净。
因为我是个很健忘的人,昨日的事情今天我已不太清楚了,今天的事情说不定明天就忘掉了,所以,保留些什么,只是不想做一个没有回忆的人。
于是,我有一大堆的大白信封,虽然那个收信的年代早就过去了,像是2001年那场狮子座流星雨,此生是不会再来了。
写信的是一个叫做笑宝的男孩子,我的死党。
我们写信多半是调侃,透着北方人的粗犷与幽默,夹杂着相声的味道,偶尔会有些许的伤感,有时我们会回忆共同走过的高中岁月。
那时候我是班级里的优等生,而他只是一个令老师有些头疼的捣蛋鬼;
那时候我可是威严的班长,他只是一个有几分正气的认真的卫生委员;
那时候我坐在教室正中间的第二排,与坐在最后排门口的他遥遥相望;
那时候我最多是看看小说消遣,而我们光荣的笑宝则是终日与一只拴在灯绳上的瓷鼠为伍。
可是,可是这些都不是任何障碍,不能阻碍我们成为最好的死党。
有时我们在信中也会说到当年的种种,当然了,我记性不好,他的这方面好像也不是很好。于是,我只记得这只被我觊觎很久的可爱的瓷鼠,而他也只是记得他利用职位之便“公报私仇”时我咬牙切齿的无奈模样。
当然,我们谁也忘不了,他被迫提早退学离开前的那节物理课,从后排飘洋过海传过来的离别的纸条;
忘不了临考前他溜回来看我,我与他在楼道里坦然无视老师市侩惊诧的眼光,朗声笑谈的快乐;
好像还有毕业后,我们两个认真地将倒计时的板报细心的轻轻抹去,将教室里每一个角落,每一丝我们的气息擦拭干净,沉默的教室里,我们的最后一滴泪。
还有他所不曾知道的,被我轻轻握在手心的那只瓷鼠。
在信中我们笑侃过去的一切,如此这般的轻松与快乐。
开始的开始,我们总是年轻的脆弱。
笑宝说:我真的不愿意打电话,听到熟悉的声音,昨天还在一起打闹,今天却天各一方了,受不了。
“小女人情结!”我笑他“过于伤感,男子汉志在四方”的同时,却明明有泪水滑下来。
有种叫思念的东西充斥着我单调而空荡的大学生活。
他说高原训练,真晕;说新兵的种种酷刑;说今年全连唯一一个优秀士兵是他。
我知道,永远都知道,这是多么优秀的一个男人。
大二的时候,我恋爱了,有个男孩闯入我大白信封的年代。
我只是简单地告诉笑宝我恋爱了。他嘴巴不积德地说,哪家兄弟啊,各们对他表示国际主义同情。
这段时间里,大学生活似乎不再空荡,大白信封却仍照例按时到,按时送给我快乐和满足。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简答哪些食物是白癜风禁忌
只是我再也没有了回信的冲动。
越来越多的大白信封投入信箱,如石沉大海。我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它们给我的简单的快乐和关怀。
而回信的事情我只是用“忙”搪塞。
可是我的爱情并不快乐,在这场所谓的爱中我痛苦而疲惫的挣扎。
分手那天,我拨通的是笑宝的电话,什么也不说,只是抽泣着叫着他的名字,电话被挂断。
瞬间又响起,是他。什么也不问,只是静静的听我哭了一个小时。
最后,我听到他冻僵了的声音要我快乐。
才看到窗外雪白的天地,仿佛看到飘雪的夜色中,握着话筒颤抖的那个绿色的身影。
泪水从酸痛的眼睛中再次奔涌出来,却很温暖。
失落的日子,无法习惯一个人,笑宝几乎天天打电话过来。
总在奇怪,他为什么可以有那么多快乐给别人。
恍惚间,却发现那个大白信封的年代已经过去了。
随白癜风在冬季的护理方法着我们长大,写信几乎成了最奢侈的差事,每每看着空荡荡的信箱,我只是叹息。
没等我伤口愈合完好,我们可爱优秀的笑宝就拥有了一个可以完全独享他给的快乐的女孩子。
还是淡了下来,讲过的一切电话,片刻温度也没有留下,可是大白信封却仍存有厚厚一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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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一条腿迈出校园的毕业生,而笑宝也不再是当初那个激情飞扬的青头小兵了。
岁月不止将皱纹刻在我们脸上。
几年的分别,我们在脑海里不断勾画彼此现在的样子,却也总是虚幻。
什么时候再见,成了朋友之间最常问的一句,越来越无力,越来越失落。
难道仅是空间的阻隔么?
我捧着那一叠信,笑着向我的青春、我的大白信封年代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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