滒地幸湢╄ 发表于 2020-2-25 14:22:38

天堂里下雪了吗


天堂里下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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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飞雪





2005年12月5日,很平常的一天。

除了这个冬季的第二场雪,在窗外静静的缤纷,世界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对于我来说,却是又一道痕,狠狠地刻在心上。

那是一辈子的痛,不能摸,不能碰。甚至,不能回忆!

十八年前的这一天,父亲去了。

那个冬天的午后,下着漫天的大雪。我带着弟弟,站在医院急救室窗外,远远地看着大人们在屋内手忙脚乱的给刚刚停止呼吸的父亲穿衣服。

父亲的脸苍白憔悴。那么顽强地和病魔抗争了半年,他实在太累太累了。

没人能够阻止和挽留父亲离去的脚步,尽管我们从不曾放弃。

只能绝望地看着白色的床单,如雪,覆盖了父亲瘦弱而孤单的身体。

世界在那一刻,安静的似乎停止了转动。只有纷纷扬扬的雪,淹没了周遭的一切,包括悲哀,包括诀别,包括渐渐远去的生命。

那一年,我只有十四岁。弟弟十岁。

那么幼小的我们,对于死亡的概念还很模糊,还不能完全了解那一种刻骨的悲凉。

我只是一直紧紧地握住弟弟冰凉的小手,两个人就那么站在雪地里静静的流泪,无助的象两棵冬风里的小树。

知道父亲从此走出了我们的世界,知道从此生命的路上再也没有为我们拨开迷雾的温暖的大手。

他们说,父亲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永远不会再回来。

那个地方,人们叫它----天堂。





这么多年,我没有为父亲写过一篇完整的文字。

在逝去的生命面前,所有的文字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我不知道要用怎样的笔,怎样的坚强,才能写出天人永隔的巨恸。

那些泪,那些痛,那些暗夜里的惊醒,如何用几段简单的文字就承载得了?

只能把所有的想念,都封存在心底的流年。

一任那渗入骨髓的呼唤,夜夜浸湿沉睡的梦。

梦里有你,还有一群低语的冬风。

如泣,如诉。

渐渐,那个下着大雪的午后,成了生命里最深的伤疤,在红尘轮回的悲喜里,越结越厚,厚到不敢轻易的走近,不敢轻易的触碰。

我怕揭痂的一瞬,血会奔涌而出。

那是父亲身体里的血液,如今,以相同的速度汩汩地流淌在我的身上。

因为我们的存在,父亲永远不会离开这个世界。

他的精神,他对我们的爱,将以另一种方式永恒!



  

每年的父亲节,都是过的最艰难也最痛苦的一天。

走在喧闹的街上,心是空的。那么多的鲜花和礼物,那么多的问候和祝福,我不知道该送到哪里。

那个应该呆在家中,在午后的阳光里悠闲地读着报纸,等着儿女们送上祝福的人,此刻,在遥远的天国。

那么遥远的距离,那么高耸的云端,怎么寄送?如何到达?

我只是个卑微的凡人,望不到天酸奶有助于青少年白癜风治疗吗堂的模样,听不到天堂的声音。触摸不到父亲温暖的大手,也感受不到父亲慈爱的目光。

更痛苦的是,我们必须在那一天转移母亲的注意力,不让她看报纸,看电视,怕节日的气氛给她徒增伤悲。

这么多年,母亲以她超乎想象的坚强,给这个不完整的家,撑起一片温暖的晴空。她把双倍的爱,都给了我和弟弟。每次回家,见到的永远是一张从容而微笑的脸。

两个幼小的心灵,从没有因为失去父亲而有一丝的孤单和慌张。

在我的记忆里,几乎没有见过母亲的眼泪。

她的痛,都在心里深埋着。为了儿女,她甚至剥夺了自己悲伤的权利。

我们的痛,又如何及得上母亲的万一?





十八年了,几乎很少梦见父亲。

我苦苦的等,他始终不来。

一如他生前对我们的爱,那么浓烈,却总是远远的不肯靠近。

小时候,父亲对我们总是严厉的。印象中,他几乎没有抱过我们,我和弟弟也很少在他面前撒娇。

可是,每次下雪的时候,他却喜欢带上我们,在大雪里好好的玩上一个晚上。他给我们做雪橇,帮我们堆雪人,象个大孩子,拉着我们在雪地上奔跑嬉闹。

父亲爱雪。理工大学毕业搞了半辈子科研的他,却有一份浪漫细腻的情怀。现在想来,我敏锐善感的天性,一定来自于父亲的遗传。

那时,妈妈总是安静的站在一边,微笑地看着我们三个人在飞雪的世界里起舞。

那样的童年,那样的画面,那样一去不回头的幸福啊!

父亲终于来不及陪我们长大。他的英年早逝,让我和弟弟过早地尝到了生死离别和人情冷暖。

虽然残忍,却也让我们比别人更早地学会了坚强。

父亲给了我们生命,给了我们无忧的童年,却不给我们一丝回报的机会。

这份缺憾,我们注定要背负一生!

这些年,最想做的,就是紧紧地拥抱父亲一次,感受他宽阔的肩膀,给我最坚实也最温暖的依靠。

告诉我,怎么能够?



  

2005年的第二场雪,在父亲离开我们十八年后的今天,几乎是呼啸着而来。

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相约吧。

弟弟打来电话,想和我一起再去雪地里走走。

初冬的夜,在纷飞的雪中,我们姐弟俩一直不停地走着,说着,回味着。以我们自己的方式,纪念逝去的父亲。

雪很大,风也紧,我们紧紧地握住彼此的手,象十八年前的那个午后一样哪些食物是白癜风患者需要忌口的。

这一次,是弟弟牵着我。他长大了。那几乎和父亲一模一样棱角分明的俊朗的脸,早已替代父亲成了我和母亲心里的磐石。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的身体里流着父亲的血,只有我们的心中,永远刻着父亲的名字。

我们是父亲的希望,也是父亲延续着的生命。



  

抬头仰望,飞雪的苍穹莫测高远。

在苍穹的尽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谈患者的饮食头,父亲的脸清晰依旧,永远不老!

我知道,父亲是极爱雪的,这样的雪天,他一定在遥远的天堂,俯身注视着俗世中的我们。

天堂里也下雪了吗?在那个地方,将永远不再有两个顽皮的孩子,陪你一起在雪地上奔跑嬉闹了。

父亲,你是寂寞的,我知道!



  

雪,一片一片,迷离了思念者渴望的目光。

它的无语,我的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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