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地方
忘记了是什么时候。
在一个四面环山的湖边住着一队仙侣,不知道他们从何而来,更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来,只知道他们在这个地方快乐的生活很久了。
白天,他们到山上采野果,从湖中抓来鱼儿,回到那竹子和草做成的房子里享用劳动带来的快乐。到了晚上,他们就躺在散发着草和泥土清香的草丛上,伴着山虫的低吟品味爱的美妙,任凭流星怎样划过天空。
然而,他们生了孩子,一个接一个。女人不能陪男人劳动了,她每天要做的就是烧饭、喂孩子,容颜也如秋天的树叶一样渐近衰零。为生存而劳碌一天的男人,晚上便一头载入梦中,跟着,女人也睡着了。
山风依然在吼,夜虫依旧鸣唱,他们爱的很深,却爱的沉默了。
就这样,许多年过去,他们的大儿子,山儿,十七岁了,小儿子也差不多有七岁,其余的一些,饿死、掉进湖里淹死,也有的很早就成了野兽的孩子们的美餐了。
女人很爱她的两个孩子,因为一个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另一个是她的最后一个孩子,女人更爱水儿,她的小儿子。水儿还小,字日绕在她的身边,这使她不会感到寂寞。而大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和她的男人年轻是一样强壮,一样英俊。尽管她也很爱这个和自己男人很象的儿子,可山儿经常违背她的意愿,经常说:“我要成为象爹一样出色的猎手”。每当听到这话,女人都会禁不住打一个冷战。
一天晚上,女人的啜泣声惊醒了和往常一样睡的很早的男人。“你怎么了?”第一次见到女人如此伤心的男人敏感地问到。女人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细心体贴的问话了,于是她的哭声愈加猛烈了,那声音象是受伤野兽绝望时的吼声。
她病倒了,不久瘦得只剩下皮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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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前,女人用充满爱的眼神凝视床边的三个人,对着自己的男人无力的说:“多年前,为了我们最纯真的爱,你带我来到着世外桃园,并在这里度过了你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我是要永远留在这个地方的”。女人气若游丝,泪如泉涌了:“咱们都会死的,可是......”
女人没有说完,被迷雾蒙住的双眼注视着她的两个儿子。
第二天,男人背起弓箭,带着两个儿子向山头走去。天色晚时,他们赶了几个山顶,山儿从肩上卸下一头不太大的野猪,那是在下边山腰时突然闯到他们面前的冒失鬼。水儿被吓坏了,躲到父亲的身后,山儿迅速从父亲手中接过弓箭,一道白光猛得飞出,箭从野猪的眼旁穿脑而出。父亲提起野猪放到山儿的肩上说:“山儿,以后你踏上另一个地方,对待你的对手就要这样毫不留情,对待友人要象对待你的亲人一样有情有义”。山儿看着肩上滴血的野猪,似有所悟,然而还是有太多的疑问:“另一个地方是什么地方?”男人不知道要怎样回答才能使儿子完全明白,于是就说:“就是有许多象你的父亲和母亲一样的男人、女人生活在一起的地方。”他指着远皮肤病医院哪里有处微红的天空问到:“你们知道那边的天空为什么这样亮吗?”“一定是晚霞!”天真的水儿歪着仰起的脑袋在等父亲的夸赞。“不对,那就是另一个地方!从这里再翻过几个山头就能到达。那里有很多男人和女人,每到晚上他们就会围着熊熊燃烧的篝火跳舞,唱歌......”说着,男人忘情地自己在小火堆旁跳起来,唱着山儿和水儿从为听过的歌。山儿静静的,望着远处那片天空,眼前燃起了熊熊烈火,很多长得和父母年轻是一样美的男人、女人围着烈火欢快地唱歌,跳舞。
不知过了多久,山儿转过神来发现父亲和水儿都不见了,只有一张弓、一袋箭静静地躺在身旁的石头上。一种莫名的恐慌从心头闪过,瞬间消失。山感到浑身轻松而且充满了力量。
抓起弓,背着箭,山迈起矫健的步伐朝前方的那座山头走去,眼睛注视着远方那片微红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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