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 收藏本站

尘封的友情

已有 288 次阅读2019-9-2 11:10


尘封的友情
  尘封的友谊经历了岁月的沉淀,才能够完全显现出它的重要和珍贵来。这世界上不仅仅只有爱情可以刻骨铭心,友情也可以的,在时间的河流鸡蛋能防癌你听说过吗中淡淡地闪现了出来,那是一种清浅的粼光,越是经历了岁月,越是清晰和明朗,最后在我心灵深处堆积成阳光般的温暖,照耀我的一生!

  

  尘封的友情

  ——一世情缘

  

  

     

    一路走来,身边都不曾缺过朋友。相交、熟识、分离,周而复始,没有谁可以一路同行到永久。然而,面对别离,我心中依旧是有几分感伤和不舍的。初识的愉悦还在回味,又不得不开始学会面对别离的怅惘。朋友只是暂时的同路人,在人生的下一个叉道口,我们总是要分开的。但如果那段友谊,是由于自己的过错亲手葬送的,那种悔恨会源自一生。 

                    

    在无眠的夜晚,床头温柔的灯光碰触着我的视线,眼神停留在斑驳的天花板上,思绪却随着CD机里传出的旋律起伏,淡淡地飘散开来。面对白癜风勇敢一点窗外夜雨淅沥,沙沙地敲打着窗台,风吹得很厉害。在氤氲的湿气里,我一遍又一遍地听着水木年华的《中学时代》,在那嘶哑而忧郁的歌声中,心弦会在不经意中触动,莫明的就会想起一个很多年前的同学——小俭。 

                    

    小俭是我初中时最好的朋友,然而,我们的友谊只延续了一年半。在那个寒冷的、飘着细雨的冬夜,自从我把他推出教室后,我也就把他远远地推出我的世界,没有回头路,因为他从此就恨上了我。他离开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就连向他道歉的机会也没有了。我想念他,想念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想念青葱岁月那些快乐或忧伤的往事。至今已经有十八年没有他的音讯了。我不知道他现在何处?在做些什么?日子过得是否还好?每次想起他,我的心就会隐隐作痛,我原谅不了当年自己的粗暴行为。年少时的莽撞,我得用长长的一生去忏悔。他不会原谅我的,我也原谅不了自己。 

                    

    那时候,我跟父亲在县城读书,母亲在老家。因为工作的缘故,父亲老出差,家里常常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的日子我过得很孤独,在县城里,我没有亲戚家可去。一到周末,我就形单影只,像只落单的侯鸟。特别是过节的时候,听着小城里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看着小城上空弥漫的硝烟,还有渐此亮起的万家灯火,我只能呆在自己冷清的家里,在渐浓的暮色中,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流泪。这个时候只有小俭会来陪我,他是我进入初中后的第一个同桌,虽然只同桌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我们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小俭贪玩,却有着细密的心思。他知道我是个外表冷漠,骨子里忧郁的人,在寂寥的日子里,我需要人陪伴。他经常邀请我去他家,一起写作业,一起玩乐。去的次数多了,我和他的父母也熟识起来,那时,他父母的关系还很好,常常一起随团去外地演出。小俭家住在县木偶剧团,离学校很近,每天上学我都会去邀他,或是他站在门口等着我一起去学校。因为他从小跟随父母到各地演木偶戏的缘故,耳孺目染,对剧团的事情知道很多,还能有板有眼地唱上几段小曲。我喜欢听他讲演出路上的各种趣事,还有各个地方的风俗人情,那是我想象之外的另一番新奇世界。他能说,能把一段平常的经历讲得跌宕起伏,让我无限神往。长大以后,当他的父母随团去演出时,家里就只剩他一个人。原来他也是一个人郁闷的过,我们熟识后,他的父母一出去演出,他就天天跑到我家,或邀我去他家,我们一起吃一起住。父母不在家的日子是他最快乐的时候,他说他自由了,可以和我一起生活几天了。 

                    

    小俭喜欢吃我炒的菜,我却喜欢吃他煮的波纹面,香喷喷的。在一起时,除了没有边际的聊天,我们也一起写作业。我的功课比他好,常要很耐心的给他讲解难题,作为回报,他会唱上几段断头少尾的小曲以示感谢。年少时,总是纯真,我们想尽一切办法向对方表示自己的那份友谊,信誓旦旦。他曾对我说,无论以后如何我们都不分开,永远是好朋友。小俭说话时很自信,他的眼眸中闪烁着真诚。会的,一定会的,我相信我们永远是朋友!我迎着他的目光,很肯定的向他保证。 

                    

    小俭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泣是为了我。有一次,我们在街上玩,不小心我踩到了一个小混混的脚。他们一群六七个比我们年纪大的人围上来殴打我们俩个人,把我们打得鼻青脸肿。他们要我们求饶,我和小俭都忍着痛不肯说一句话。可能是因为我踩到那个家伙的脚,他竟抓着我的头发狠命打我的脸。鲜红的血水沿着我的嘴角流出来,染红了我的衣襟。我痛得流出了眼泪,却依旧咬着牙不肯求饶。小俭看我嘴角出血,像一只受伤的豹子,发疯似的扑向打我的人,却被对方一脚踹到路边的围墙下。“你们放了他吧,我求饶还不行么?”小俭哭着说。看小俭哭着求饶,看我已经血迹斑斑,对方终是放过我们,扬长而去。小俭扑过来扶起跪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我,哭得很伤心,他脱下他的白T恤帮我拭去嘴角的血水。那天夜里,他住在我家照顾我,抱着我一直流泪,一直自责,说他没保护好我。我拭干他眼角的泪痕,自己却止不住的小声低咽,而心底却是快乐和温暖的。我曾以为,我们的友谊固若金汤不会有破裂的一天,以有谁知道北京白癜风治疗那个医院最好为我们会是永远的好朋友。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后来的事情,更没想过有一天,我们居然会成为陌路。他唱过很多小曲给我听,在他唱过的众多小曲中,到现在,我仅能记得一句“我家的表叔数不清”什么的,别的都忘了,随着流逝的岁月一起湮没。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连小俭也一起忘记。过去的那段时光渐渐成为生命中的空白。 

                    

    作为他最要好的朋友,我却在后来的一天将他伤得最深,更没有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他会不来上学,选择离家出走。他的离家出走,有他父母离婚的原因,也有我给他造成的伤害。我知道,我伤害了他的自尊,让他无地自容;我辜负了他的信任,他的友谊,让他心寒。在他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我却在他的伤口上狠狠的撒上了一把盐,我恨我自己。多年以后的今天,我再想起他时,想起当年的事情,内心依旧愧疚不已。 

                    

    那时候我们已经上初二了,不再同桌。有一天晚上,我是当班值日班干部,晚自习期间由我负责维持班级纪律。以往,由我当班值日时,班上的纪律总是很好的,大家做着自己手中的作业,没有人敢捣乱。没想到,那天晚上,小俭一直趴在桌子上和他的同桌讲话,作业也不做。我从讲台走下去警告了他两次,他看也不看我,把头扭向一边。他的同桌止声后,他就一个人愣愣地坐着,仰头望着日光灯出神,时不时的低吟几句或者故意弄出一些声响。 

    “陈小俭,我再次警告你!你再出声,你就给我出去,别影响其他同学晚自习。”我的威望受到挑战,很生气地对他说。一直以来,我是老师面前得宠的学生,同学都很信服我。我和班上所有同学的关系都不错,这并非因为我是老师面前的红人,而是我有自己做人的原则。我尽自己的能力帮助每个同学,只要我知道他们遇见困难,无论生活上还是学习上我都会出手帮忙。我也从不在背后向老师打小报告,说某个同学不好,我自己觉得那是小人之为。 

                    

    小俭不屑地瞟了我一眼,轻声说:“什么东西!” 

    我清楚地听到他的话,气得脸红耳赤,还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这样说我。班上的同学面面相觑,看着我,有些嘲弄的味道。 

    “你再给我说一遍!”我大声叱道。 

    “说就说,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叫我出去?”小俭扬起头,直视着我。 

                    

    我大步走到他面前,“唰”的一下把他拽离了座位。他没想到我会动手拽他,一个趔趄,整个人摔倒在地,伴着同学们的哄堂大笑,他的脸在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他盯着我,目光如利剑刺在我心头,一脸的愤怒。看他摔倒在地,听着大家的笑声,我心里很难过,我不希望别人看我们的笑话,谁都知道我俩关系最好。我走前一步,想把他扶起来,他却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反身把我摁在地上,顺手还在我脑袋上重击了一拳。其他同学马上围了过来,把我们分开。小俭骂骂咧咧,发了疯似的扑向我,大声叫嚷着要和我没完。看他嚣张的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挣脱众人抓着的手,也扑向他,硬把他推出教室门外。 

                    

    走廊上静悄悄的,只有莹亮的吸顶灯挥洒着万千银辉。走廊外面是幽暗的夜空,呼啸的寒风里夹杂着冰冷的雨滴。他站在门外,冷冷地看着我。我站在门内,对视着他充满敌意的目光,心潮起伏。那个时候,我真的很生气,我们是最好的同学,他居然来拆我的台,让大家当众看笑话。他不是不知道,我向来对维持班级纪律是很严的,最容不得别人捣乱。我不知道他当时想了些什么,一定是恨我入骨吧。 

                    

    班长怕我们再打起来,把我拉回位置。我的位置靠窗,一抬头就可以看见站在走廊上的他。他背对着我,望着飘飞的细雨,只留给我一个单薄而孤独的背影。凛冽的寒风中,他的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我没有心思再写作业,透过玻璃窗,趴在桌面上,一手托着下巴,久久凝望着他,心里怒气难消,隐隐的,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惆怅。他动了一下,伸手在脸上擦拭,我不知道他是在擦拭脸上的泪水还是雨水?或许都有吧。 

                    

    看着小俭孤单的背影,我想了很多,想我们过去的友谊,却想不清他今晚反常的言行。 

    自从他第二天没来上课后,我每天上学、放学都去他家,希望能够看见他,希望能够当面向他道歉,希望他早点回来上课。可是每次都只有“铁将军”把门,屋里静悄悄的。悻悻离去时,心里总是怅惘。小俭去哪了?我一遍遍询问自己,却找不到答案。耳边只有刺骨的寒风呜咽而过。有一天,我碰见小俭家一个熟悉的邻居,问他,他也说不清楚小俭的去向,但他却告诉我另一个让我震惊的事情,小俭的父母离婚了。我无法想象,一向相敬如宾,恩爱有加的夫妻怎么会离婚呢?才一年多的时间,到底发生了湿疹治疗时间要多久什么事情?离婚?小俭怎么办?在那个时候,在我们小县城,“离婚”还是两个很陌生的字眼。怎么离开木偶剧团的我记不清楚了,但我记得我泪流满面,为小俭悲哀,也为自己的莽撞行为后悔。 

                    

    小俭整整一个星期没来上课了,我惊恐万分,我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件事。虽然他的离家出走,有他父母离婚的原因,但我知道,我对他的伤害让他彻底失望了。那时候,面对父母离婚,他一定希望我能够陪在他身边,陪他度过那些冷清、无助的日夜,而我,我都做了些什么?我居然在那节骨眼上狠狠的把他推出教室,把他推出我的世界。 
路过
路过
鸡蛋
鸡蛋
鲜花
鲜花
握手
握手
雷人
雷人

评论 (0 个评论)

facelist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评论 登录 | 立即注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