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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战之殇 xhqjvo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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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滒地幸湢╄
时间:
2019-11-24 17:28
标题:
止战之殇 xhqjvogh
宸玄殇壹
宸玄殇。
宸家的人。呵,这个姓,无非仅有些许贵望之气,我厌恶极父皇淫奢无度、纸乱金迷的生活,这不该是皇帝应该做的。
于是,我离家出走。
真的和我幼时的愿望一样,做一只可以飞出高高红墙的雄鹰。小时候向往外面的世界,路边小吃,民间杂戏,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好像,我一直都是错的。
在如今战火纷飞的时候,任何一个陌生人,亦或是最熟悉的朋友,都有可能是大泽派来潜伏于西凉的奸细。父皇让我做了皇宫羽林军的首领,这意味着我储君的位子已然落空,我依然是个失宠的皇子。不过,换来的好处是,我可以拿着一块镶金嵌玉的牌子到处乱晃,于是便很轻松地混出了京城。
四大权臣独揽朝政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要怪只能怪我的太祖爷爷,就是开国的那个叫祖帝的吹胡子瞪眼凶巴巴的老爷爷,我很小的时候他抱过,他说我左肩上的胎记好像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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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云驾雾的龙。在西凉,龙是神,比雄鹰比苍狼都要高贵、霸气。
无非是长得跟蛇差不多的东西。反正这个被我称之为“父王的爷爷”的人最后是死了,传位给了我爷爷。人们唤他作明帝,他把新建的王朝整的井井有条,那时的四大权臣还不敢放肆。
四大权臣是跟随祖帝驰骋沙场、开疆辟土的老将之后,被封了爵位,世代相传,以示我们宸氏王朝言而有信,他们被赋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
我爷爷很疼爱我,是因为胎记的关系,每次祭祀或是皇室大典,我固定的位置就是爷爷的膝盖,盯着文武百官,甚至我哥哥,甚至我的父亲母亲朝我下跪,或是朝着这个穿龙戴佩的爷爷下跪,然后是山呼万岁。
第一次我一愣,爷爷抱着我说:“小殇别怕,爷爷护着你。”可我并没有落泪,相反的,我笑了,笑得放肆,笑得让所有人都用惊异的眼神望向我,良久良久。
那时我才四岁吧,我扯着爷爷龙袍的一角很开心的笑着,父亲在向我眨眼睛,哥哥是疼爱我的,他不停的向我挤眉弄眼还使劲摇头。
然而我却因此笑得更欢,我呀呀地指着他们,突然止笑,眼巴巴的盯着爷爷,很认真的说:“爷爷,他们为什么不叫您皇爷爷呢?还有哦,他们趴在地上好像花池中的小乌龟,我才不这样呢,我要带爷爷飞到天上去,一起飞啊飞啊,像桑诺将军的白鹰一样!”
爷爷勾着我无邪的小鼻梁,开怀大笑:“小殇要做鹰啊,好啊,皇爷爷也想呢!”而后,众人一起应和,“是啊是啊,皇上本就是飞在万山之巅的雄鹰啊……”
我扯着爷爷的胡子,在他怀里磨蹭。我这个小小的愿望也只有对爷爷说过,是的,只有对爷爷说过。
爷爷最后是死了,我舍不得他,他也舍不得我,我还记得他让我穿着他的龙袍在花园里和他捉迷藏,我还可以拿着朱笔在奏章上学他的样子乱涂乱画,竟然还能得到他的夸奖,我可以在他被万人敬仰的龙座上胡乱跳跃甚至把坐榻踩得很脏很脏,我还可以和他睡在一起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流口水说梦话……
我不会再这样做了,因为允许我这样做的两个人都走了,一个是“父王的爷爷”,另一个就是皇爷爷。
母后是父王从一个和亲的队伍中抢来的,因为她的美色让她做了正位,皇宫里的女人就是这样,等到年老色衰,恩宠也就付诸东流了。至于我胆大包天“触犯龙威”的性子而被他深深囚禁在四面仅属于我一个人的高墙之中。
他对于我的哥哥,废了立,立了又废,从不消停。
四大权臣献上的美女能让他高兴老半天,皇子越来越多,他也渐渐忘记我这个左肩上有龙记的二皇子宸玄殇了吧。
烬·夙扬壹
我抬首凝视夜空中的半轮苍月,我的长发在风中翩舞,嘴角的血浸湿了我雪白的袍子。
我刚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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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经常这样,流很多血,从喉咙中如潮水般涌出,永无止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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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再用那些被香料浸过的绢子,我随意把雪白的衣角往嘴上一抹,一样干净。
我的脑海中仅有一幅画面,扼着我的脖子,我吐不出愤,吐不出怨,只有恨,也只有恨让我苟活到今天。
那是关于我生母的恨。
她饮下那杯鸩酒,余光瞟到了躲在角落的我,深切的一眼,然后,一行鲜血就这么自嘴角一汩而下,最后的她倒在凉的石砖上,再也没有醒来。
我知道她是我的生母,哈哈,我知道!我努力学习文武之道,发誓要比过所有欺负过我的人,然后气死我父皇,他最不宠的小家伙竟然将他最宝贵的太子踩在脚下,那么轻而易举,那么不留痕迹。我甚至想调一杯一摸一样的酒摆在他面前,用那个死太监一摸一样的口吻对他说:“你,喝了吧。”
我一定要冷静的对他说这句闷在心底十年的话,用那个死太监一摸一样的口吻对他说:“你,喝了吧。”
太监是离奇地死了,不是我杀的。
我叫御辰,御,皇族的意思,辰,加上宝盖,我生母的姓,我生母的封号。
我是西凉皇室的后裔,我生母,远嫁大泽的宗室公主——和亲用的伎俩。
其实我已经过继给了皇后暹罗,不能再用“母后”一词来唤我生母,而且她也不配。
十岁那年,我知道了所有真相。幽妃向母亲讨了木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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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上面投放了少量砒霜,这才引动胎气早产下三哥御彶。
她冤枉我生母,还赶尽杀绝,就连我和生母见的那么唯一一次也是她差人安排的,只不过做的隐蔽一些,但最后在我面前,在所有人面前说的一清二楚。
我不敢恨她,我瞪着她那张极美的脸,突然升起一丝古怪的念头,我不会拿鸩酒毒死她,相反,我缓缓蹲下身,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带着锋芒的匕首轻轻在我指尖那么一划。
这是我第几次看到这么鲜丽的血?
她惊愕地望着我,我冷冷的说:“其实,我不敢恨你,所以也不会杀你。”
她用哀求的口吻对我说:“御辰,姨母待你的好是有目共睹的,求你向皇上求求情好么?”
我笑了笑,很冷静很冷静地说:“还要多谢姨母给的机会让我和母亲见最后一面。”
所有人都诧异地望着我,我父皇,我母后,我奶奶都看着我,可我没有看他们。
只是盯着幽妃那双极度恐慌的眼睛在她吹弹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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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俊美的脸上轻轻划了那么几刀。
我听着侍女们的惊呼,我扔下匕首,我的长靴踩过冰凉的刀锋,毫无知觉。
最后,没有杀了她。她被关禁在我母亲从前住过的地方,听说疯了。
宸玄殇贰
爷爷有个女儿,是沉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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