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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1987年冬天的雪 [打印本页]

作者: 挥金如土    时间: 2020-2-5 13:11
标题: 1987年冬天的雪

1987年冬天的雪
  

  1987年冬天的雪

  ——黑龙江小龙女

  

  

  我生活在北方,对于雪是司空见惯的,久而久之有着一种麻木,处在一种惯性而忽略身边的风景。可1987年冬季的雪,虽然别去多年,在逝去的日子里身不由己,没有时间让自己坐下来静静的回忆与分享。可是它像徘徊在冬日柴扉外的风,用独特的方式与清新提醒我,在行走的岁月中为它凝眸。

  1987年,我上高中三年级,学校在一个火车站附近。这段时间的奋斗与付出是自己人生中的冲刺。多梦的青春在理想与现实的岔路口激情碰撞,让自己感悟着痛苦与惊异。

  记得那天是女友小雪的18岁生日,我们煮两包方便面来庆祝,(17年前能吃着方便面,还是让我想要炫耀)饭后,我们没有马上投入学习。总是不甘心生命里这不同寻常的一日,这样平淡渡过。想不出别的消遣,在小雪的提议下,我们沿着火车道边上的公路散步。

  这是冬日晴天的午后,路边的树,一排排房屋与柴草垛都披上了一层银装,路上行人稀少。偶尔过去的一辆车,让我们在车后扬起的风雪里,不自觉的把围巾与大衣裹的更紧。

  在远离村庄的一片空场上,雪平整的像柔怎样做才能让白癜风的治疗更有效果软的海绵垫子,连鸟儿的爪子都舍不得留下小竹叶的痕迹,一尘不染如处子。小雪把脚踏上去,很刻意的踩出了八字型的脚印,面对着呼啸的北风在喊白癜风患者发病初期需注意的问题:来一场风雪,我的痕迹被埋没了,谁知道我曾经来过?没有人听见与为之侧目。一时间我也无语,一种悲凄而苍凉的气氛笼罩着我们,我跟着她也在雪地里踩上自己的脚印。

  听着被风与寒冷披上一层盔甲的雪,(当地叫雪壳子)在我们的脚下发出那种特有的碎裂与塌陷的闷响,心里感到一丝快意。我们忘记了寒冷,踩的更加起劲。

  晚上兴奋的回到宿舍,挽起被雪濡湿的裤角,摘下围巾头上还直冒热气,对于疯丫头的戏谑,照单全收。那种淋漓畅快的释放身心的感动,以后的岁月,绝无仅有。

  如今,生活在广州的她,已经几年看不见真正的雪。而1987年那个冬日的午后,是否能够萦绕在她的思乡梦?在人生的漫漫旅途中,我们曾经来过某地,而在若干年后还能够回忆起来的人与事,无论对于自己还是对方,不能不说是一种幸运。

  人总是在即将分离的时候,能够感觉到曾经相处的时光,是多么的令人珍惜与可贵。我们也是一样,在紧张的学习之余,总有一种留恋的情绪充盈着每一个日子。那个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照一张合影。而在下雪的天气里,让美丽的树挂作为陪衬的背景,更是让人赏心悦目而叹为观止。

  记得当时自己穿了一件天蓝色的上衣,在树挂前拍出来的照片,却让我不满意:当时是阴天,自己的脸因为寒冷有些红,蓝色的衣服与雪白的背景对比有些萧索,感到一片阴暗与迟暮的感觉。不是这样的,我的心里在自言自语,同时想着补救的方法。

  理科班的一位女同学走入了我的视线。她穿着桃红色的短呢子大衣,多么热情动人的色彩啊!穿这件衣服拍雪景,照出的相片一定青春而动感。可是我与她不熟悉,怎么能因拍照而冒昧的开口借人家的衣服呢!可是想留住这美好瞬间的心情是那样的强烈。最后托在理科班的老乡,把那件大衣借来拍一张单人照。

  17年的时光,弹指一挥,衣服的主人与我也没有一面之缘,她不能想到的是:这件桃红的大衣,在我的生命里画出一抹亮色,让我曾经那么美丽,可以说光彩照人!现在,这张照片静静好的白癜风医院大约是那几家的在对面看着我,我手挥在键盘上,眼睛与嘴角都在向上翘着。我可爱的冬季啊!我可爱的雪的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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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迎接88年的元旦,(这是我们高中时代的最后一个元旦,虽然学习紧张,但是我们还是想办的隆重些)我们布置教室,随着最后的一条花环挂起来,教室里传来的不是掌声与欢呼却是啜泣,像是传染一样,瞬间就哭声一片:今年我们在此相聚,而来年的今朝,我们又都身在何处呢?时间,偷偷的从我们的身边溜走了,我们听不到它离开的带门声。

  当时真的是纯朴与简陋,看电视的时候,见主持人与歌星拿着麦克风说话唱歌,那种翩翩的风采,让我们为之向往。记得当时照相馆里用招揽学生拍照的室内布景,都少不了麦克风与吉他。虽然,我们的教室不用麦克风说话,坐在任何一个角落的人也能听到,可为了那种陶醉的感觉,我们还是张罗着借麦克风。(今天,家庭影院都已经普及了)

  我的父亲当时在乡里工作,比较熟悉广播站的人。所以,老师让我回家去找父亲想办法。做出这个决定已经是下午3点钟,在12月份末的天气,这个时间已经接近黄昏。只有4点多的市郊车可以坐,老师派了两个男同学护送我。等下了火车,天完全黑了,离我家还有12里路要走。

  黑暗掩盖着尴尬与紧张,靠依稀的灯光来辨认方向。为了打发漫漫长路,我们边走边聊天,谈话的内容早已经忘记。只是记得后来没有话题,就练习明天要在联欢会上表演的节目。空旷的原野上,我们的歌声在回荡。只有脚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声音与呼呼的风声为我们伴奏与鼓掌。晚上8点多钟,我与两位同学到了家,在爸爸妈妈的惊讶中,我们互相打量,才发现,头上结了美丽的霜花,像圣诞老人般别致。

  第二天拿来的麦克风,与借来的录音机的插孔不能吻合,没能派上用场。我们的联欢会依然热烈,盛开在我们的生命记忆,如一枝淡雅的丁香。

  现在,那两个男同学,一个在大庆开着律师事务所,一个不知道在哪里谋生。虽然多年不联系了,他们的记忆中是否还在芳香着青春的那一刻?在落花是诗,落雪为歌的年龄,我们走过的12里夜路?

  今年的冬天来的有点迟,接近12月份,只下了两次小雪,比常年偏暖的气温,还没有让雪花留下来,安慰有关冬的回忆,朦胧着思念的焦渴。望着冬日的斜阳,我的1987年冬天的雪,滑过我的梦,在我的文字中,飘扬与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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