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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岁月留痕_4 [打印本页]

作者: gwcqa    时间: 2019-5-24 00:01
标题: 岁月留痕_4

岁月留痕
  

  岁月留痕

  ——婉蓉晓媛

  

  

    每个人在自己的生活道路上,总是会留下各种各样的脚印,无论深与浅,犹如人生岁月中的乐章,有悲与喜,酸与甜、苦与乐使人回味无穷。

    六十年代末那个特定的年代,17岁的我与大批知识青年一样,怀着对毛老人家的忠诚,有着那个时代的青年一样的美好憧憬,到忠县一个较偏远的生产队插队落户。

    为了互相有个照应,父母叫我与姐姐一道下乡。到了生产队后,才知道那是一个偏远且穷的地方,除了有一、两个复员回乡的转业兵见过世面外,大部分人都没走出过公社,我所在的生产队,有一位大队书记的母亲80多岁了,还不知道打米机、汽车为何物。为了让母亲了却心愿,大队书记背着母亲走了五、六里路到公社去看过往的公共汽车,去了两次都因为班车已过,白跑了两趟。结果一至到死,这位老人都未了却心愿。生产队较贫穷,还因为每人一年最多分200斤谷子,1000多斤蕃薯,并以蕃薯为主食。每家屋里都有一个存放蕃薯的坑。其它还有一点诸如玉米、高梁、胡豆等之类的杂粮。队里全劳动力最高是10分,只评给男性,女性那怕你使尽了全力,都只能评8分。全劳动力10分一天是两毛钱,其它以此类推。有的一年做下来还倒贴钱。

    我和姐姐居住在一个孤独的小山堡上,那时农村没有电灯,而与我们相邻的则是几头生产队喂的猪。尽管我是和姐姐住在一起的,但毕竟到了夜晚,四周一片潦黑,伸手不见五指,屋内一盏煤油灯一闪一忽的,加上隔壁几个“邻居”槽内无食,猪哄猪的叫声,更增添了些恐怖感。好在大队书记知道下乡知青胆小,晚上叫他的女儿,来陪伴我们姐妹俩。

    在下乡的岁月里,我们与农民一样过着日出而作,日暮而归的生活;挖地、插秧、褥秧、割谷子、种庄稼,脸朝黄土背朝天地“修地球”,一年为自己的生存而劳作。当然我们主要的是抱着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在广阔天地练红心的信念而支撑其行为的,而且心是那样的虔诚。记得我第一次参加劳动是为稻田施肥,生产队的劳动力全都挑上笸箕,去挑牛粪。将牛粪挑到田边后,自己用双手将牛粪捧起撒向田里,当时我挑的牛粪较稀,到了田边怎么也下不了手,看到社员们坦然地用双手将牛粪捧起撒向田里时,我却愣在那里,恍惚感到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我顾不了那么多,眼一闭,咬着呀,心一横用双手捧起牛粪,心里直想着呕,慌忙地撒向田里,一筐筐,一次次地撒。终于到了下工的时间,逃也似地回到家,饭也吃不下直想着呕。晚上在煤油灯下,我习惯地拿起笔和本子,回想起白天的情境,对自己怕脏怕苦的小资产阶级思想斗私批修了一番。用笔作刀对自己的灵魂深处进行了深刻的剖析。那一刻也为自己提高了认识而感到高兴。

    凭着接受再教育的信念,我战胜了一次又一次的困难。这绝不是大话。是那个时代大多数青年人的一种普遍心态。说来现有的年青人也许公益慈善北京中科在行动不会相信,当时全国人民对的崇拜达到了顶锋,说的话是颠覆不破的真理,都会无条件服从,早上起床,第一件要做的事,就像西方做祈祷那样,大家聚在一起,很虔诚地背语录,并齐声高喊万寿无缰,才去做其它的事。

    记得第一次下田薅秧,那天,天还没亮。生产队长拿着用牛角做成的号,在山坡上吹响了上工的号声。我们姐妹俩同社员们一起,来到田边,在齐声背了语录,祝了万寿无缰后,就准备下田,我按社员教我的预防蚂蝗叮咬的方法,做好了准备。但当我挽好了裤角,把脚伸下田里,正如所说的那样“蚂蝗听不得水响”,密密麻麻的蚂蝗向我涌来。我情不止禁本能地将脚缩了回来。其它的人若无其事地下了田,同我一起的几个姐妹直鼓励我,叫我不要怕,我鼓起勇气下了田,学着他们的样子,而自己却胆战心惊地薅着秧。好不容易褥完了一块田,一上田埂就看到腿上在流血,我就用他们教我的方法,用手不停地拍打流血的地方,不一会儿,一条吸饱我鲜血的蚂蝗滚了出来,我才松了口气。我平时是最怕蚂蝗的,那时不知那来的胆量,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我们经历了很多农活的第一次,每一次都使我刻骨铭心。诸如:第一次挖旱田,手被打起了血泡;第一次挑着粪,爬坡上坎被粪荡了一身,肩也磨破了一层皮;第一次白蚀症插秧,累得腰酸背痛,收工回家后都不想烧柴做饭,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上工号一响,又只有饿着肚皮强打起精神,下田插秧等等。正是在这样环境的磨练中,懂得了“谁知盘中餐,粒粒旨辛苦”的真正含义。

    在乡下也有我们苦中作乐的时候,比如:在明月浩空时,忘却了一天的疲劳,在晒坝上姐姐弹琴琴,我唱样板戏、跳舞,搞点自娱自乐的节目,来充实农村的精神生活。

    我们最开心的是,分得的蕃薯吃不完,卖给邻县的农民作蕃薯种,每斤几分钱,一共卖了30多元钱,这是我们自己劳动的收获,我们决定送给父亲一件礼物。买毛线打了一件毛衣寄回家后,着时让父母高兴了一下。

    那时物质还不丰富,猪肉要凭票。过年时,我们就将平时磨的蕃薯粉,自己种的土特产和家里寄钱来买的猪肉带回家。弟妹们也特别盼望我们回家,主要是一家人又可以团聚在一起了,又带了好多好吃的东西,那是我们一家最快乐的时刻。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固然有那个年代无奈的一面,但它为偏远封闭落后的山区带去了一些文明与城里人的一些好的生活习惯,像刷牙、洗澡和来自外面城市的一些信息,使社员们感到很新鲜。不容置否在广阔天地中,我们尝到了生活的艰辛与快乐,在不停的劳作中,更深刻地理解了“人哄地皮,地哄肚皮”最简单而又深奥的哲理。这是我在后来的工作中,努力做好本职工作的原动力。那时我与姐姐很少赶场,没误什么工,一年有几十元的收入,在农村姐姐还出席了忠县知青先代会。回想下乡两年多的时间,是我人生经历中最丰富的阶段。

    有人说“磨难是一种财富”。到农村锻炼是我一生的财富。正因为有了“知青”下乡的经历,在我后来的工作中遇到了很多困难,比如,为提高自己的文化素质,克服了文化低和工学的矛盾,积极参加各种夜校的学习,坚持不懈地完成了初中、中专和大学的学习。业余时间不计报酬,积极参加青年突击队;下基层锻练时,担任一个机床班组白癜风有什么偏方吗的机长,自己以身作则,早出晚归,带领机组人员超额完成了生产任务,得到了单位领导与工人们的好评。而且在平常的工作中都努力做好本职工作,尽力做到“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我以平常心态来对待工作,却得到了有的人苦心追求都未追求到的回报。

    翻阅人生的经历,下乡的岁月,在我人生的简历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二00二年十一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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