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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杏花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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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d8r己生活都.
时间:
2019-10-19 06:45
标题:
杏花疏影
杏花疏影
五
华新和立波不住在一个公社内,所以尽管两家离得近,却不在一个学校工作。作为出色的青年教师学校一有听课任务他们便能遇见。经常是一个讲一个听。不管来了多少领导,只要下边有那个人在,讲台上的人便不再紧张,表现自如。一提起二人领导总是赞不绝口。渐渐地两个人的交往便不止于课堂了。双休日时两个人总是到一个学校去备课,聊天。华新有时还到立波家里去玩。立波的父母很喜欢华新,但也知道过不了她娘这一关什么都没有用。
一次两个人在路上聊天,华新把家里人处处刁难她的事和立波说了。
“我娘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华新说。
立波一向讷于言语,这次也没说出什么。他死死攥住华新的手,生怕华新拗不过家人,妥协后离他而去。华新一把甩开立波站到他面前。
“立波,我是非你不嫁的!我娘他们阻拦也没有用!但你听着,你得为我改变。你要戒烟;你不许再去;你要少喝酒。我不用你下什么保证,我给你时间,你必须做到!”华新很郑重地说。
立波拼命地点头,眼里有了泪。
立波伏在床头想,我这一辈子,只为华新流过泪。这个女人改变了他的为人,改变了他的生活。他得对她好。
新婚之夜,华新就这样用命令的口吻对立波说:“你得对我好!”他们之间就是这样,华新似乎很爱发号施令。可实际上她一直很尊重立波的想法,很理解立波。什么事都是两个人商量着去做。所以立波一直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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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必行,有禁必止”。他喜欢这样的女人:温柔又有点小小的刁蛮。更何况华新的“刁蛮”又是合情合理的呢!华新还告诉立波她娘为什么让步了。就在华新对她说非他不嫁的那个晚上,她在饭桌上,当着全家人的面说她怀了立波的孩子。娘当时跃下板凳就扇了她一耳光。华新强忍着没掉下眼泪。四哥摔了饭碗,到菜板上抓过刀就要去找立波。
“你去吧,反正这孩子要没爸可是你一手造成的。”华新冷冷地说。
四哥的刀砍在了门框上。家人没办法只好答应了她和立波的婚事。
立波用食指戳戳她的脑门笑着说:“我本来就够混的了,你还说我怀了你的孩子!不过你这招还挺好使啊!你家人那么容易就信了!”
“他们要不信,再过几个月我就塞着枕头去上班,我干得出来!”华新撇撇嘴说。
“你是谁啊!一代女侠!”立波嬉笑着抱抱拳。
立波在心里感动得要命,华新为了他,宁可被人家戳着脊梁骨骂她伤风败俗。
在华新得肾小球肾炎前,他们的日子一直平静而幸福。立波的一切都得到了华新家人的认可。四哥甚至在心里想“幸亏华新说她怀了立波的孩子!”其实华新的病本来不难治,但是一开始当成风湿治的,结果越治越严重。
华新很清楚自己的病情。这天她睡醒后刚恢复了点力气又一次进了抢救室。半小时后抢救过来了,这次直接进了重症监护病房,并且一天要输两次氧气。立波一看到床头那个大氧气瓶就觉得心口闷得慌。华新苏醒过来后立波正背对着她站在窗台前。他左手把着一个装着鲫鱼籽的搪瓷缸子,右手拿着勺在缸子里细细地切着。这是一个偏方,专治肾炎的。缸子里已经是细细碎碎的了,他仍然左切一下右切一下。他怕华新咽不下。 “立波,你过来,我有话说。”华新无力地叫他。
立波切鱼籽的手停了一下,他知道华新要说什么。两颗滚烫的泪珠掉进缸子里,消失了。抬起手装作擦汗,擦完眼睛转身来到床前。华新让立波扶她起来。立波把枕头靠在床头,让华新倚在枕头上。华新示意立波坐到她身边。
“立波,病长在我身上我知道。我好不了了。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把你累垮了。我死了,你得再娶,但一定要对儿子好点,”华新还要说下去。
立波轻轻地掩住了她的嘴。
“不,你会好起来的,咱儿子也懂事了,以后咱们一家人会生活得很好的。”说完他就起身去拿鲫鱼籽,一口一口地喂华新吃。仿佛这是灵丹妙药,吃了就会好起来。华新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眼泪顺着苍白的脸流了下来。
其实华新的四哥前两天河立波在一起吃饭时就吞吞吐吐地说:“立波如果华新挺不过来了,你得再娶,你才四十。”
立波和四哥的关系好得像兄弟,但这次弟弟翻了脸。
“四哥,你别胡说!”他使劲地砸了一下饭桌,大吼道。
华新的病一直是反反复复不见好转。立波的母亲也来过了。她看看被疾病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儿媳,再看看憔悴的儿子,禁不住老泪纵横。走的时候立波出去送她。
她语重心长地对立波说:“孩子,妈知道你俩感情好,华新是好孩子待我和你爸像亲生父母。可她到底是挺不过去了啊!你可不能太累了啊!”
立波听罢折身就往回走。
立波仍旧精心地照顾着华新。除了他和儿子没人认为华新会好起来。而立波就像相信太阳一样相信华新是会康复的。
春节到了。他们是在医院过的春节。立波没让任何人来,包括儿子。没有联欢晚会,也没有热腾腾的饺子。华新靠在立波身上,两个人静静地看外面绚丽的礼花升起又落下。
“我是幸福的。”华新突然说。
“我也是。”立波说。
两个人靠得更紧了。一直坐到午夜。
六
春节后华新的病有了很大好转。立波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仍是一刻也不离开。到可以出院的时候还坚持再观察一段时间。华新已经开始憧憬回家后的日子了。到杏花开得绚烂无比的时候华新出院了。这一天医生早早地来到病房,把针药交给立波,和立波交待完一些禁忌后医生转过身对笑着对华新说:“你的病好了不是医学上的奇迹,是感情上的必然!”华新和立波互相看了一眼,也笑了。
回到家后华新不能再上班了,办了病退。每天只能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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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碗,其他的或=活立波一概不让她沾。立波刚回到家就偷偷和儿子定了父子协定。
“家务活分三份。我两份你一份。”立波简洁地说。
“为什么?你上班我上学,一人一份半!”儿子不服气。
“为什么?因为她是我媳妇,你以后也得这样!”立波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好吧!”儿子妥协了。
其实立波从结婚后到华新生病前。自己连一只袜子都没洗过。华新爱干净,下班回来后就盯着父子俩的衣服看,看得不顺眼就要下来洗。不管是穿了一天还是穿了三天。
以前父子俩是“大懒支小懒,小懒干瞪眼”,现在是两个人抢活干,而且经常抢得面红耳赤。儿子眼疾手快,总是干完一份还抢第二份。
“你怎么老违约呢?”立波说。
“她是你媳妇,她还是我妈呢!”儿子得意地说。
这回立波没话说了。华新听到这话脸都红了。
华新每四个月都要打一次针才能维持正常,药是每天必吃的。由于服用了大量激素,她的身体有点发胖,脸总是浮肿着。以前俏丽的样子几乎荡然无存。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她就对着镜子和以前的照片发呆,心里有一点担心。一天她在镜子前站得太久了,被下班回来的立波撞见了。
“想什么哪?” 立波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站到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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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身后问。 华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兴你非我不嫁,也得兴我非你不要吧!”立波扳过华新的肩膀说。
“就你会说话!”华新笑着推开立波。心里的所有顾虑都消失了。
华新以后再也不对着镜子和照片发呆了。
当年杏花下的一眼,当年路上的一句“非你不嫁”一切似乎都是最关键而又最恰到好处的;一切似乎都为了促成这段姻缘;一切似乎都为了成全这两个普普通通的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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