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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善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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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6 01:16:4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这个世界的善与恶
      
   
    这个世界的善与恶
    幺幺七
    谁也没有想到会变化的这样快,原本关系很好的两家人现在却很少说话了,甚至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尽管他们都在尽力维持着表面的和谐。于是,我对这个世界上的善与恶又多了一层感慨。
    那时,他们一家就住在我们隔壁的土房里,就是墙壁很厚很厚的那种。两家人都算不上富裕,关系倒算得上和睦。吃饭的时候,大人小孩端着碗在一块儿吃,你喝他碗汤,你吃他点菜,说说笑笑的。当家的在我还不懂事的时候不知因为什么事故结果左腿瘸了,但还没有严重到需要拄根拐杖,只是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所以村里人都叫他“瘸子”。但我遇到他时总是很恭敬地按辈分叫他大伯,虽然有时也学着别人叫他“瘸子”。但他对此似乎并不在乎,下地干活、喂牲口什么的,正常人也没有他走得快呢。
    大伯家里有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最小的女儿叫梅莲,所以村里人又都叫大娘“梅莲她娘”。我小的时候,大伯经常捏着我的脸叫我“宝旦儿”。每当我理屈还要嘴硬时,大伯就取笑我是“理论僻”。想来小时候几个并不文雅的外号都是他发明的。有次大伯的很想知道北京治疗白癜风去哪好家人从牢里看望他回来说,他知道我中招时成绩不错时还夸我是“好孩子,人还长的俊”,我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相比之下,梅莲她娘就有些神秘兮兮了。她经常在打听着打听那,对十里八村的“秘事”都了如指掌。她还经常用那种压低了的、变形的声音对我妈细说这些搜集来的“秘事”。爸爸曾戏称说,梅莲她娘是“记者”,我妈是“编辑”。梅莲她娘每天都来这里汇报最新的“独家新闻”,只是她们不办报纸办“流言”。“还跟真的样!”似乎是梅莲她娘的口头禅:眼皮一耷拉,脸一扭,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那会儿,梅莲读初三,大娘就经常到我家汇报梅莲在学校时如何如何好,老师是如何如何地夸。这些话听的我都有些惭愧了,觉得自己那点成绩什么都不是了。后来她女儿中招回来,她更是到我们家大说特说,说什么梅莲一回到家放下书包就说考试是怎么怎么简单,一定能够考上重点高中,说到时候她想到哪儿上学就去哪儿上学、还免费等等。我只有更惭愧了。后来纸还是包不住火,那年夏天梅莲落榜了,她的分数是332分,而重点高中的录取分数线是398分。在树叶开始渐渐发黄的时候,梅莲和她姐一块去南方打工了。事后想想,当时的话多半是梅莲她娘自己编的。可她的目的是什么呢,我一直想不通。(此处教师批注:语言好。)
    也就是在那一年,她的两个儿子相继结了婚,大伯和大娘也随儿子一道住进了村后面新盖的瓦房里。也就是在那一年我们两家的关系开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不知什么时候,村里每到黄昏的时候就会弥漫一股很浓的、奇怪的硝烟味。村里人都很疑惑,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又是一个弥漫着硝烟味的黄昏,我和爸爸一块去家后面捡柴火时,爸爸指着夕阳下一个分明的小烟囱说:“看!那是什么?”我定睛一瞧,那浓浓的烟雾正从烟囱中冒出,夕阳将它染成了黄中带红的颜色:那不会是炊烟,因为炊烟的浓不会持续那么长的时间。而烟囱正是大伯大儿子家的。然后我们看到一个陌生人匆匆骑着自行车向北急速驶去。
    大约一个月之后的某个夜晚,睡梦中我听到外面杂乱的狗吠声和分明的警笛声。然后,在第二天清早的时候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大伯即那个瘸子被公安局带走了,并传是因为非法炒制炸药。全村人的脸上都写满惊讶和恍然大悟。也就是在那个黄昏之后,村里永远消失了那股讨厌的硝烟味。
    一天东村的老林   原来对大伯大儿子家炒制炸药的事,我爸早就猜地八九不离十。而他又是个直率的人,心里搁不住事,总想说出来。而“闯祸”的正是一个爸爸和大伯闲聊的黄昏,爸爸问:“瘸子,你家整天在干什么呢?”大伯一脸茫然的说:“没干什么呀!”爸爸全无心机地一语道破天机:“你们家是不是在炒制炸药呀?”大伯的脸忽然一沉,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猜的。”爸爸没有注意到大伯的脸色回答道。大伯不再说话,铁青着脸回家了。
    事发后,大娘坚持认为是我爸告的密,而又不敢明说,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那次谈话。那段白癜风都有些什么危害时间,我们两家的关系紧张到了极点,矛盾一触即发。妈妈胆小怕事,把爸爸狠狠数落了一顿,说爸爸不该什么话都说,徒然惹祸上身。但我有些愤愤然了,非法炒制炸药被逮捕,竟然还这样的理直气壮!
    他们家里人吃饭时不再到我们家里来了。
    或许时间可以减退一切仇恨。大伯的家人渐渐来我们家了,虽然不像以前那样的频繁,但多少有了些变化。我们尽量不提起大伯坐牢的事,我也很少了解大伯的消息了。上次我回家的时候梅莲她娘正好也在我家,我感到很惊讶。而她看到我回来现出很高兴的样子。我挨着坐在门前一块干净的石阶上,于是梅莲她娘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现在上学真难呀!就算你学习再好,考上好大学又怎样?还不是不分派工作?现在找工作难得很呀!不出门你真不知道情况。梅莲不说嘛,到外面好的很呀!(好像矛盾呀!)刚到那里的时候,老板就给了一个月一千多块钱!而你们兄弟三人上学一个月不得花三四百元,你也不想一想,家里咋给你们弄钱?我没给你说嘛,梅莲她自己赚的钱她自己花,我反正不花她一分钱。还跟真的样!这时她眼皮一耷拉,别过头去,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她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她的论述。我并没有把她这些话放在心上。
    后来妈妈大致把这些话讲给爸爸听,不料爸爸听了以后非常生气,说梅莲她娘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纯粹来给孩子上学泄气的。爸爸分析说,她说前面那些话是想让我放弃学业,而后面那些话则是别有用心地想要唆使我去打工。但我还是觉得爸爸有些多疑了。
    又是一个黄昏,村西的王大妈似乎是偷偷摸摸地到了我们家里说要和妈妈说些要紧事。当时我正在看电视,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事。她好像说梅莲她娘到她家去了,而且问她的和我一起上学的小儿喜迎三八节·情系半边天子我的成绩下降了没有,并且她的脸上的表情明显是希望听到肯定的答复。于是我知道就在我们村里有那么几个人时刻准备着为我的成绩下降而欢呼,成绩似乎不再是我个人的事了而关乎整个家庭的荣辱了,尽管这样的想法令人感到不舒服。我开始觉察到肩上的压力和责任。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好好的两家人会反目成仇,只因为我爸的一句鲁莽的话吗?我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要把整个村子闹得风风雨雨、乌烟瘴气,人与人之间充满了冷漠和猜忌。每次回家,我总能感觉到背后的指指点点。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这对于他们又有什么好处?爸爸已经因为这些而变得沉默寡言了,他们还想干什么?
    我有些后怕,那个陌生的男子还没有抓到,他会不会对我们进行报复,可我们做错了什么?爸爸根本没有报案,即使报案的是他又能怎样呢?怀着这样的疑问和恐惧,我沉沉地进入了可怕的梦境••••••
    (老师批注:文章有深意,挖掘出了农村一部分人的居心叵测、愚昧和阴险。“梅莲她娘”这一形象刻画逼真。文章的语言确是实情,“成绩不关乎我一个人了,而关乎整个家庭的荣辱”。53分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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