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不过十万元

怜香惜玉

   
    在看这个故事以前请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对爱情的标价，最高可以是多少？
   
    痴情不过十万元
      
   
    他是她的初恋，她的憧憬，她连绵一生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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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她的高中同窗，仿佛新月般优雅洁净的男孩，著名的校草   然而在适合梦幻的纯情校园，这一缺憾所造成的影响并不明显。他依旧可以生活在异性的注目之中。她暗恋他三年之久，他也并非全无知晓，只是天生的优势使他已然习惯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高中毕业后他们分道扬镳，他很快忘记了这个姿色平平的女孩，她却将他镶铸成心中的一座圣像，时时擦拭，不染纤尘。
    　　
    造化弄人，四年后的一届同学会上，她再度听到了他的消息   “十万元是吗？”得有谁了解腰脱治疗仪知手术费用后她凝视面白如纸的他，沉默良久：
    “……我给你！”
    　　
    十万元并非一个小数字，她也刚刚踏入社会，家中也不是可以挥金如土的豪富。只是心中那座圣像的光辉令她无法坐视他的离去。好容易东拼西借凑足了十万，她送他进了手术室。
    手术成功后他的父母拉着她的手感激涕零，口口声声“闺女”“媳妇”的，叫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她守着他醒来，看见他投向她的第一缕目光通过她们使肌肤质量拉升交杂着讶异、不解，以及深深感动后萌生的脉脉温情。
    出院前天晚上，她陪伴在他榻前直到深夜。那晚的月色如水，她至今记忆犹新   “你知道么？当听医生说手术身为电眼一族的成员你需要吃根香蕉费需要十万元时，我也并非全无顾虑。只是后来，我将手按在心口上自问：‘是钱重要，还是你重要’……”
    “答案是？”
    “当然，是你重要。”
    　　
    他们顺理成章地开始交往。她反复叮咛他要谨遵医嘱：恢复期需要一年，这一年里他仍不可有任何情绪或体能上的过度起伏。她代替他扛下一切生活重担，无怨无悔。
    可是不到一年，他还是向她提出了分手。
    “我觉得，我们或许不适合……”他吞吞吐吐开口：“你的事业心太重了，成天在外面跑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我想我还是喜欢比较恋家的女孩子……那笔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也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对不起，再见。”
    她的嘴唇嗫嚅了一下，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沉醉了八年的迷梦，一朝醒来，依然是一无所有。
    　　
    两年之后，她听闻他的讣告。
    他是在订婚仪式的前两天猝然亡故的，死因是心脏衰竭。一切仿佛重回起点，她的爱、她的付出、她的劳……不过三年间一段扭曲的轮回。
    她将双臂环上肩膀，良久无言，颊边忽然滑落一滴苦涩的清冽。
    “我知道的，”她喃喃自语：“我早就知道了，你注定会有这种结局……”
    　　
    三年前的手术，事实上并不算成功。他的心脏早已憔悴不堪，根本无法靠修补来平复隐患。医生告诉她这次手术只能起到暂缓效果，假如一年内不进行二次手术，仍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要想让他恢复正常人的生活，就只有换心一途，而进行一次换心手术，需要二十五万……
    这就是我那一年来不分昼夜拼命奔忙的原因！
    　　
    三年前，她为了维系那来之不易的飘渺幸福，营造了一个美丽的谎言。
    两年前，他不待她圆谎便选择离开，一时的沉默另一切万劫不复。
    现在，她终于永远失去了弥补谎言的机会。
    　　
    “我给你！”
    当年决然的誓言还响彻耳畔。她反反复复回忆属于两人的点滴：由清涩到幸福，再由幸福瞬间跌至冰点……他在幽冥之下是再不会知道了，她泪如泉涌的爱；她艰辛无望的爱；她被强行扭曲复杂怨恨直至无可挽回的爱！
    “你知道么？当听说需要十万元时……我曾经扪心自问：‘是钱重要，还是你重要’……”
    “答案是？”
    “当然，是你重要。”
    　　
    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可是我唯一不能容忍的，是你对我真心的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