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孩 小小孩

挥金如土

老小孩 小小孩
  

  老小孩 小小孩

  ——乔国平

  

  

  在北方农村流行着这样一句话：老小孩、小小孩。意思是说一个人的一生从一降生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小孩，需要大人们的照顾、抚养。到老去的那一天，就回归到了小孩岁月，反过来需要当年的小孩像当年照顾他们那样照顾自己了。

  在去年春夏那难忘的日子，我真正体会到了这其中的含义。

  这一天，父亲打来了电话通知我说母亲患病了，我急忙赶回家中。母亲躺在床上，豆大的汗珠，从她那花白的头发里不断地滚下来——肚子疼痛严重。在我们的村子里有好多的胃肠炎、胃肠癌患者，有的还终于不治。于是我带着母亲和几个弟弟上了通往北京的班车......

  在路上，我们尽量做着母亲的思想工作，为她减轻思想压力。但是我的母亲对自己的疾病早有预料，她说：“你们不要太心，我的病我知道，能治则治，不能拉倒，千万不可以把我变成了个卧床不起的粘缠病秧子，给你们添麻烦。”我听了母亲的话，心中一阵阵的酸楚，说不出的难受......

  母亲是有名的坚强人。在我的记忆里，那过去的岁月，她似乎从来没得过病似的。得个头疼脑热的，我们为她买药，她总是说这算不了什么，扛扛就过去了。实在“扛”皮肤白癜风专家李从悠表示夏季预防白癜风很重要不过去的时候，她用一个小碗盛些温水，对着镜子为自己刮痧，用被子蒙着，一觉醒来，果然就“扛”过去了。我暗暗祈祷：这一次还让母亲扛过去吧！

  母亲入住解放军301医院后，我们哥几个忙前忙后的照顾着她，她显出一丝的羞涩和不好意思，笑着对我们说：“你们把我当成小孩了，我自己能行。”在焦急地等待化验结果的几天里，我们为她继续减轻思想压力，说，大夫说了你的病是直肠炎，可能有瘤，不过不要紧，是良性的，割了瘤子就好了。她说：“我跟你们说，我反正是不带那什么粪兜子，那叫我怎么活？还不如死了呢！”母亲见过村子里做过直肠癌肛门封闭手术的，她觉得那样活着，不但为她自己找罪，还拖累了儿子们，所以对预防白癜风有帮助的常识她宁愿去死。唉！我的善良而倔强的母亲啊！

  一天早上，医院魏大夫来到病房，轻轻地叫我出去一下，我的心里一紧，便装做轻松的样子走出去，可是我分明感到了母亲那焦急、疑惑而渴望的目光，我感到那目光像一根根钢针刺向我的身体，扎的我浑身麻木，失去了知觉。

  果然，魏大夫告诉我，母亲的病是恶性的，需要手术治疗，而最好的方案是实施肛门封闭术......

  回到母亲的病床前，我已经拿定主意，我故作轻松地对母亲说：“大夫要我们再交些押金，说是你的病是良性的，再加些好药，过个十天半月的就可以出院了。”母亲喃喃地说：“交了那么多还不够呀！”可是她的眼光里表现出了欣喜，看着她欣喜的目光，我的眼泪却险些流出来......

  可是术前的预备工作却加强了，医生们不断为母亲做着各种身体检查，饭食也改了流食。母亲说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麻烦啊!我们几个决定慢慢向母亲说明病情，这时我对母亲说：“妈妈，大夫说你的病最好是做个小手术，现在做的是准备工作。大夫要你积极配合些。”母亲听了我的话，沉思了一会长叹一声说：“你们不要说了，我明白了，咋治你们说吧。我说的话不算数，要不又给你们找麻烦。”我心中一热，我的善解人意的母亲，我的通情达理的母亲。您什么时候都在为你的儿子们着想......

  手术的时间来到了，我从病床上抱起我的母亲一步步走向手术车。母亲的身子好轻、好轻。这是我的母亲吗？我分明感到怀中抱着的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她的眼里充满着懦弱和无助，那坚强和自信哪里去了？

  唉！岁月啊！

  手术非常成功，大夫告诉我们疾病治疗及时，效果很好以后也不用化疗，基本可以排除复发的可能。谢天谢地，我的善良的母亲啊啊！好人有好报！

  在术后护理时，母亲被我们抱上床、抱下床，有时她的身体也不得不暴露在我们面前。而母亲说：“我没有女儿，我把我交给你们这几个大老爷们了。过去你们是我的孩子，从今往后我成了你们的孩子了。”我们都笑了，母亲的脸上也露出来了久违了的笑容。

  回到家中，我又进一步为母亲做了一段的护理。每次吃饭时，母亲总是要我坐在她的对面，说那样好看电视。我知道她是要我距离她远些。而我撒娇地就要紧紧挨着她在一起以解除她心中的顾虑。我说挨着母亲吃饭香，她笑着说：“不嫌弃我臭啊！”。

  由于弟弟弟妹工作忙，我和父亲来到弟弟家护理母亲。那二十多天里，天天下连阴雨，整天不见太阳，我国内白癜风权威专家刘云涛回答白癜风治疗问题憋闷的难受，有心去网吧玩玩，正赶上奥运，玩吧都停业。母亲看出了我的急躁和不安，对我说：“你回家去看看吧，过几天再来呢。”我想我一定要坚持下来，再和父母单独呆在一起的机会还会很多吗？我终于坚持到了母亲完全康复。

  一向坚强的母亲，在手术的日子里，变得那样无助。她那时的目光，使我想起了可怜的小鹿和绵羊，我不得不感叹世事的沧桑和岁月的无情！

  珍惜生命，过好每一天！

  　　

  6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