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瓮行走
抱瓮行走
——随风行走
梦龙的《古今笑谈》中有一则很有意趣的史料叫《人抱瓮》。原文是这样的:羊秀冬月酿,常令人抱瓮,须臾易人,酒速成而味好。古往今来,如羊秀这样酿酒的人极为罕见,可信度白癜风患者以后都不能喝酒了吧不大,所以入得笑史。
读罢,我心却有所动。我又何尝不是一个抱瓮者呢?我,生于农村,栖止于城镇,抱着乡土的瓮在城乡之间游走,仅有的一点家财都装在瓮里。
而细点这些家财,无非是农村中带来的一点勤奋,一点朴实,一点乡土情节,一点出身与农民的自卑,一点思想的贫瘠,外加一些红薯、土豆、萝卜、农药、化肥及水车;无非是一点零星的童年或美丽或痛苦的回忆;无非是进得城来得到的一点红旗下的迷茫,一点破碎生命的激情,是市井风物的感伤,是两栖者幻游的忧心,是匆匆忙忙的离乡归乡,糊里糊涂的恋爱结婚,生生死死的户口本、身份证;无非是猝不及防的悠闲,漫不经心的沉重,一事无成的经历,意兴索然的殇情;无非是一切与宿命中的家园有关的思想、逻辑和哲学;无非是人情所白癜风头上会长吗系的与生命的感情、生命的本源、生命的根相关的物质。
这样一些混合物在一个瓮中盛放着,在我流动着乡村血液呼吸着市井空气的离乡几路旅的生命间传递着,被血热的体温酿造着,被城市与乡村千古无殊的情思寂寞而现实的呵护着,这样的瓮中流出的液体会是什么样的分泌物?我还没有来得及白癜风疾病能吃鸡脚吗品味由农村进入城市的新奇与自信,我的瓮中就酿出了沉重、苦涩、与孤独的酒,流出来使人不能注目,再饮下去更又肝肠寸断。我是一个乡村与城市的混合物,是乡村的苦涩与城市公害的产物,是乡村的困顿与现代城市痼疾催化的忧患浪子。
我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抱瓮者,游走在乡村与城市间,游走在传统与现代间,游走在爱与恨间,游走在遵守与叛逆间,游走在现实与理想间。我是一个两栖者。
这瓮里,未来还会酿出什么?我抱瓮行走。
2004年6月1日
于苦思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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