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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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年年月月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除夕将至，又长一岁，才知道，年轻真好。年关一过，便走近成熟，接近梦想。然而夕照暮年，却不得不面对衰老。看看家中白发苍苍的姥姥，辛酸的想。

  接老人家来过冬虽然是十几年的惯例北京中科白殿疯地址了，但是这几年却渐渐变了，一方面是因为上了年纪的人不好长途跋涉，一方面也是冬天的家里也不是那么不可忍受了。如今，我会到老家，看着绿葱葱的枣树，房后面得小菜园，感叹变化。

  还记得家还住在小学校的小四合院的时候，共用的“厨房”里辟一个小小的角落生火做饭。晚上，姥姥裹着我，讲着妈妈童年的故事。那时候，她还很健壮，还能背着我走在校园。那时候，只有角落孤单的秋千是记忆中的玩物。而现在，家住在统一管理的小区，清一色的楼房；社区的幼儿园中，尽是色彩斑斓、百态多用的设施。只能叹一句：太快了，眼见着，一座不起眼的小城，就这样，发展起来了……

  春秋季，天气变化，是接送老人的日子。我有六七年没回去了吧！都是那紧张的学习，我都不记得原来回家这么快了！是我忘记了？什么时候高速路通了？我还记得有一年，清明吧，小雨叭嗒叭嗒地下着，我扒着车窗，朦胧着睡眼问：“妈妈，还不到吗，我都睡了好几觉了……”妈妈拍拍我，“再睡会儿，就到了……”我小眼一骨碌，旁边的舅舅、舅妈和姥姥都疲倦的睡着，只有爸爸和司机在强打着精神，认着周围相像的村子和磨损的路标。回想起来，心疼。纵然现在条件好了，姥姥的身体却在……

  到了村口，平日的土地雨天会变成泥浆缸。车子在艰难的爬行。牛车落下的道道车辙变得更稀松杂乱。而我们这次回去，却是柏油路上大摇大摆的行进。甚至，还看得见沥青的皱纹，原来，有些年头了。

  当年，背着我进屋的小哥哥已经长成，在外求学了。武昌大学，计算机专业。谁相信，当年那瘦削的身影如今身长七尺、玉树临风？谁相信，咱家的孩子上了大学，而且快毕业了？家中的小舅舅额间又添几道皱纹，迎着久违的大哥、小妹，搀着年迈的老娘，进屋了。我仍站在门口：这个院子，不大一样啊？消失了白鹅的摇摆，只有忠诚的老黄狗还会对我摇尾；红砖整齐地掩饰着土渣渣的地面；那边开的竹栅栏也坚实成了对开的铁门；圈牲口的小房里藏着半新的农用车；只有那棵枣树，见证着岁月的痕迹，小院的变化……

  日已近午，隔村的姨娘们赶来了。当我还在回味小时候坐牛车过桥，车上车下地赶路的乐趣时，就看见农车上家人的笑脸。这些年了，谁都没中国白癜风界十大新星的详细列表是哪忘，妈妈爱吃家里的长饽饽，用麦子换了两大袋子带了过来；我们相拥进屋。

  老人家睡了会儿，看着一家团圆，笑着招呼着大家吃饭。我小心地啜着水，不再是记忆中的味道。还记得小时候来时，也是咸咸的，还因为水土不服，长了一身水泡。不过那时，吃的是肩挑背扛的井水；现在，是自来水了。自来水管，在大门后翘立着，嘲笑着角落里已做他用的水缸，却忘记了，自己流淌的仍是咸咸的血液。

  大人们在堂屋里聊着往日的苦乐，都有些醉了。大舅感慨地说：“大家困难的时候，别忘了还有我，我是你们的大哥，现在不同了，哥条件好了为白癜风患者解析白癜风发病因素，也没老，能帮上忙！……”我有些泪湿，是啊，现在城市发展的好了，农村里，纵然是有些改变，但日子还是过得不宽裕。家里的姨舅不愿向我们诉苦，但是脸上的风霜骗不了人，身体的健康与否骗不了人，比我记忆中好，但和城里还很远。城里的亲戚帮扶着村里的弟、妹，算不算是一种“以城带乡”？

  ……

  回来的路上，舅舅问我，看到家里，有什么感想？我没说话，因为我想起了政治中学到的东西，觉得，政策很好，但是，落实上太缺人，真正对村里有感情的大学生，真正肯到农村的大学生，好少。很惭愧，我看着哥哥在家中的期望，感到自己的未来，很艰巨。

  上学七年，终于回一次家，看到的让人欣喜让人忧。我想，树，一年年长，才有合抱之举；台，一层层垒，才有九尺之高。路还很长，我们一步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