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童年(一)[下]
回忆童年(一)[下]
——冷雪峰
儿时的记忆(下)
历史不能重复,时间不能倒流,
只有往事的回忆,才能找回流逝的脚印。
1946年齐齐哈尔就解放了,我爸爸从火车站行李房主任调到了运输科,又随着铁道兵团南下到了哈尔滨、长春、沈阳……后来听说部队打到那里,他们就沿着铁路线跟到那里。直到1949年1月北平市和平解放,他们接收了铁路局后,我爸爸就留在了北平市铁路局工作了。因此,6月份我们全家就从齐齐哈尔市向北平市搬迁了。
这次搬家我是最不愉快的,因为来接我们搬家的叔叔不让我带上我们家的那条大狗“虎奔儿”。说起这“虎奔儿”,我们可是有着非常密切的渊源呢;那是在我们家刚搬到齐齐哈尔时,有一次我父亲背着去市场上买菜,回家的路上,下起了大雨,我们只好在一家店铺门口避雨。这时我看见有一只很小很小的小狗正在门口外的一个水坑里顾拥(东北方言,蠕动的意思),没人管没人问的,非常可怜。我就央求爸爸把它抱回来,爸爸开始以为是有人家的狗没敢去抱,我想去抱又被爸爸给拽了回来,我急得都哭了。爸爸问过那家的店铺老板,他说是没有人要的狗,在那里已经两天了这时爸爸才从大雨中把它抱了回来。那个店铺主人找来了一块破布,帮助我们把那小狗擦干净了一些,我可高兴了,把它抱在怀里,那小狗被冻得全身都不停地颤抖着。雨下小了,爸爸把我放在他的脖子上,叫我抱紧他的头,他一手拎着买来的菜,一手抱着小狗,我们回家了。
从那时起,那小狗就成了我的心肝宝贝,姐姐和弟弟们也都很喜欢那小狗呢。那时家里的生活虽然也很紧张,我们都吃土豆和榆树叶子来充饥了,小狗就更不用说了。它还是一天天地长大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它已经能驮得动我了,因为大人们都说;骑狗要烂裤裆的,所以我就不敢再骑着它了。狗小时候还经常和我躺在一起睡呢,大了,它就知道看家了,所以爸爸为它在院子里盖了一个狗窝,晚上只要有人靠近我们家,它那浑厚的叫声,没有人不害怕的。
我这狗小时候,我们都叫它“奔儿”,与小朋友在一起玩的时候,他们的狗也都叫“奔儿”。我们商量着,都同意重新给自己的狗起个好名字,以免在一起时都叫“奔儿”,而分不清你的我的了。那时,我才给自己的狗起名叫“虎奔儿”的,因为老虎是动物之王,我的狗是狗中之王。
“虎奔儿”和我最亲密,我到那里去玩,它都会形影不离地跟着我,搬家时我能舍得它吗?
我抱着“虎奔儿”哭着、闹着就是不走,后来他们没有办法了,那叔叔就对我说;狗不能和人坐一个车厢里,只得把它放在行李车里托运才成,我就信以为真了。可是到了北平,行李都运回到了家中,怎么也等不来我的“虎奔儿”了。为了这事儿,我不但哭了好长时间,还和妈妈闹了好几次呢。后来爸爸答应再给我找一条好狗时,我才缓下心来,可是再怎么着也看不到我的“虎奔儿”了。
因为我们是铁路职工家属,与火车站里的人都比较熟悉,所以以前经常和姐姐一起到火车厢里去卖水,有时还到空车厢里去捡一些旅客丢掉的东西。见过的都是那些排得满满的木板做的长椅子的车厢,车厢里面是又黑、又脏的。而这一次搬家可不一般,从齐齐哈尔搬到北平来的铁路职工家属,不只是我们一家。我们坐的是一节专用车厢,而且是“一级轻游车”(这是当时大人们说的语音,我不知道那些字是怎么写的,反正听大人们说那车厢是最高级的呢),车厢里又宽敞、又亮堂,还能躺在软床上睡觉。大人们都说路途很遥远,所以妈妈和姐姐准备了很多干粮。除了馒头和发面饼外,我最爱吃的就是糖炒高粱米面了,就像现在的炒面一样,只不过我不用开水冲就能吃。我是小勺崴着吃的,吃在嘴里甜甜的……
还真没有想到,这一路上,竟然走了十多天时间才到北平前门火车站。听说当时东北虽然都解放了,但是一路上还经常有土匪和特务搞破坏,还有的说我们这是编制以外的专车,每到一个大车站都要等待编组后,再挂在一列火车上才能运行。所以,我们在哈尔滨、长春、沈阳都呆过两三天乙肝病毒携带者能打甲流疫苗吗?呢。
我爸爸到火车站接我们了,自从爸爸被调到“铁道兵团”就离开了我们,与爸爸分别已经有两年多了,这次全家团聚,别提有多么高兴了。那时是六月二十九日(后来我父亲对我说的),正是北京最热的天气,爸爸给我们准备了一箱子的冰棍儿呢。出了火车站,我们全家八口人就都坐上了“洋车”(有人拉着跑的两轮车)。第一次到大城市北平,当时,也真的是土豹子进城,什么都新鲜。第一次见到,更是第一次坐上“洋车”(人力车),也是第一次见到三轮车,第一次见到“磨轨电车”(有轨电车)…白癜风皮肤病的诊断依据是什么…
我和爸爸坐在一辆车上,一路上爸爸总是给我讲着道路两旁的建筑,这是什么使馆,那是什么教堂的,我都没有记着,只知道好像是走在外国的街道一样,后来才知道那是东郊民巷,以前的外国使馆区。
当时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北平的这些街道可比不上齐齐哈尔的宽阔和整洁,但是街道上的行人却不少,尤其是走进船板胡同时,不但路很窄,还是土路,有些人家为了凉爽或是怕尘土,把路面用水泼得湿湿的……
我们家就住在船板胡同3得了牛皮癣皮肤病注意哪些1号后门,那里是个大杂院儿,两扇大门向东开在南八宝胡同里。东西排列有四个院子,一进大门是前院,这是一个比较大的院子,院子东南角有一棵大香椿树,院子的南北两面各有一排房子,都住了两户人家,中间一栋房子的两边是通向后院的过道,并且是与我们家一样的也是有两个房脊的连体大房,只不过前面那栋房子是住两户人家的。我们家住在第二个院子里,院子虽然不大,却是我们一家所有。而我们家的房子是前后都有门的,后面的门出去就是第三道院,我们后门对面是与北面相连接的拐字型的瓦房,而再后面的院子则是个大花园了,那里有一棵老槐树,好几棵桑树,因为没有日管理,满院子都长着野草,那可是我们“捉迷藏”的好地方。
记得我们搬去后,爸爸每天清晨都带领我们收拾院子,不但把院子里的土地都用铁锹翻起,还用筛子把土筛过,把砖头、瓦块、碎石子什么的都清理出去了,并用砖头垒起了两个花园儿来,而后又从别处弄来好多我们叫不上名字的花草栽上。我们还把其他的空地铺上了砖头,形成了花园甬道。
紧接着,爸爸便为了我们上学忙了。大姐已经念中学了,虽然在我们家附近就有教会办的“女子汇贞中学”(后来的“女子第十三中学”),但是爸爸却给她找的是那时最好的“北平第一女子中学”。我和二姐与三姐都去了“北平铁路职工子弟第一完全小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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