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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山哥 4x4z2f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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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9-8-8 14:47:2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一   

  山哥回来了,他已经放好那枚用来扎汽车轮胎的三角钉,他身上那件漂亮的皮夹克贴了几乎一层黄色的沙尘,可仍然盖不住它的光芒和霸气。   

  山哥的脸上是笑着谁看好了白癜风的,轻蔑的笑,他永远都是这么的自信,有一双能杀人的眼,头微微抬着,脚步总是那样稳健,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喷发着霸气。这足以让一个小屁孩吓得尿裤子,尿得一阵骚。可我不会,我最喜欢霸气的山哥。我虽然只有十岁,可我瞧不起村里十几岁的小屁孩,他们只会做一只听话的狗,而我是老虎。   

  我也喜欢皮夹克,但我不会从山哥身上把它剥下来。不是因为我打不过山哥,也许我能够打败山哥,像捏碎一只黑蚂蚁一样。真的,一只黑蚂蚁爬上了我穿着拖鞋的沾满了泥的黄的黑的脚,从脚丫子爬上脚背。   

  我并不能注意到这个丑陋的东西,因为它和我的脚背一样都是黑溜溜的。直到它把令人难受的臭臭的唾液吐进我的血液里,我才用镶满泥的指甲狠狠地把它切成了两截。我为它感到可悲,因为它是没有血液的。父亲说没有血液的东西是不会痛的,没有感觉的。但我又佩服它,因为它敢一只蚁走出来……话说回来,我不扒了山哥的皮夹克,是因为他和我都是英雄好汉。他曾经在我面前踢死了一条狗。   

  李超家的狗总是傻傻的,我不过砸了它一个石子。它竟然张着满是口水的血盘大口向我冲来。我并不害怕,尽管我的腿在抖,但那是我踢腿的准备动作。可山哥,不,当时他还只是李诚山。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竟一脚踢在了狗脖子上,踢得狗嚎嚎地弹了出去,跑两步,倒地死了。此后,他才成了山哥。   

  我不明白,山哥为什么要亲自去放那枚三角钉,我李小文这么个大人物给他用,他都不使唤。不过他总算识货,没叫哑巴去干——那个呆头呆脑又说不出话的哑巴。鬼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管叫哑巴就行。   

  我不北京治疗白癜风哪家医院好呢明白,山哥为什么肯让哑巴跟着他。我想山哥是让夹李子的夹子夹了脑袋……    白癜风专科医院哪里好

  山哥回到了山坡上,回到了林子里,坐在我旁边的石头上,静静地坐着。   

  我的眼光穿过一根根树干,去到了远处的那根大烟囱。大烟囱像一把巨人使用的剑直直地刺向天空,顶上正呼呼冒着黑烟,想必砖窑厂里又是热火朝天的一片,一车车红润的泥被拉进去,又一车车火烫的新砖被从窑里拉了出来。那个满肚肥肠,镶着两颗大金牙的窑老板——老赵肯定在他豪华的办公室里喝着茶,笑嘻嘻地把一沓用油信封包着的东西推给对面一个戴着近视眼镜的照样满肚肥肠的中年男人。   

  老赵这个坏东西曾经打过我的屁股,一掌接着一掌,还骂说:“你个兔崽子,我挖你家的祖坟了吗?尽来我这瞎闹腾,任你闹腾也闹不出个屁来。你那狗娘狗白癞风的治愈率爹也得在这干,闹吧!还不得闹到土里去……”   

  我没反抗,也反抗不了。他肥大的手可是有劲得很。那个坏东西一直在打。直到我的山哥来了,尽管他带着哑巴这个没用的东西,但他还是很威风的,像是梁山上的武松,又像是花和尚。   

  山哥直冲过来,抓住老赵打我的手,干脆利落的一拳打在了老赵的脸面上。虽然没有花和尚的那三拳那么厉害,可还是打落了老赵的两颗还没有变成金牙的门牙和两串腥臭的鼻血。   

  老赵被打得趔趄时,砖窑厂里那些狗东西就围了上来。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不止四手呢。最后,我们鼻青脸肿地跑了,那叫英雄不吃眼前亏。   

  二   

  现在,我们要给老赵一个下马威,叫他还敢不敢整天放黑烟挖泥,打我屁股……我想过刨了老赵的祖坟,可山哥说小孩子不能干这事,错的只是老赵。山哥说时,哑巴也在“啊啊”叫着。我根本不知道他说什么。不过我总算放弃了,因为我不知道老赵的祖坟在哪。只知道母亲和父亲的坟在村后小山的枯树边西安白癜风治疗最好医院电话。   

  我也想过要用炸药把砖窑厂炸成平地,可砖窑厂里并不只有老赵和狗东西,还有李二叔等一堆人。   

  我不再想什么东西,也学着山哥静静地坐着。哑巴在身旁“啊啊啊”叫着,我极不屑地转头看着他。他手上捧着两颗糖,是红色的手糖纸包着的。   

  我又盯了他好一会儿,他圆鼓鼓的嘴巴告诉我,他嘴里至少含着一颗糖。糖液带着口水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躺在了下巴上。哑巴不时翻滚嘴里的糖,小屁孩似的,把糖从右腮卷到左腮,又从左腮卷回了右腮。这样地卷来卷去,终究把糖卷出了嘴,沾着口水从嘴里掉了出去,却被哑巴用另一只手接住了,我相信这是他反应最快的一次。   

  哑巴傻傻笑着,看了看手上带着口水的糖,又把糖塞回了嘴里,把手在裤子上擦两下,继续晃动另一只手,以显示手上的两颗糖。   

  我快速地从哑巴手上抓走那两颗糖,把它们从危险的境地中拯救出来,然后面无表情像个木头一样转回了头。我恭恭敬敬把糖递给山哥,他摇手的同时我已经脱了两颗糖的衣服,待山哥摇尽他的婉拒,我便把两颗糖都塞进了嘴里,左腮一颗,右腮一颗,胀得像个鸣叫的蛤蟆。   

  当一阵风吹过,吹起山哥的头发和皮夹克时,我恍然意识到大哥是不应该吃糖的,大哥和所有豪迈的壮士都应该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我想要把糖吐出来,让它们滚满黄泥,然后我再潇洒地踩上几脚。可这两颗圆溜溜的东西实在是太甜了。   

  在山路拐弯的地方,漫起了浩荡的沙尘,似乎有千军万马从那边杀了过来。可老牛喘气般的发动机声打破了千军万马的美好幻想。我们要等的东西来了。   

  我兴奋地从石头上蹦了起来,像个猴子,挥舞双手,欢呼着。哑巴也跟着瞎嚷嚷,这个可怜的哑巴。我欢呼着,一只手扯住我的衣角把我拉了下来。我愤怒得要爆发了,喷射我的不满。可山哥那双能杀人的眼让我安静得像个蜗牛,哑巴自然也不敢再嚷嚷。   

  一辆装满红色土壤的泥头车终于从山路的拐弯处驶了出来。宽大的车头犹如一只怪兽,它喘着气缓缓地爬着,弄起身后满天的灰尘。高高的垒起的泥是它的背,中间一条脊,像祠堂的房顶。   

  我不知山哥把三角钉放在哪里,我只希望听到轮胎的声音。山哥还坐得稳稳的,却皱了眉。泥头车越走越远,最后完全看不见了,只看得见一股尘土慢慢向砖窑厂的方向飘去。   

  我再次蹦起来,飞一脚踏起一小股尘土,骂道:“妈拉个巴子,竟没有扎破它的轮胎。”   

  “哪学的?”山哥有些惊讶。   

  我想了想,很自豪地吐出了两个字:“忘了。”   

  “不要再说这句话了。”   

  “为什么?土匪们都这么说的。”我很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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