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陈年的话

三倒四四

这些陈年的话
  即使一百年之后,我都依旧想对你说出^

  

  这些陈年的话

  ——太阳雨

  

  

  　　胖胖妈妈：

  05年4月28号。选择用我习惯的方式写信给你。又是一年的四月将末，大街上到处花红柳绿。二十多年前同样如此摇曳的四月，你把我带来这个美好的世界。从此，我的成长阳光明媚。

  04年你经历了生命中的那次劫难。现在想来，距离你的那次手术已经有一年零28天。也许那本不是一个什么值得纪念的隆重日子，但我却像自己的出生一样地记忆深刻。因为那次手术你的左侧腹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那刀疤那么深，寸寸都像割在我的胸口，让我的心不自觉地生疼。就像我每次生病，你的心也揪心地生疼一样。你总说，我是你身上的那块肉，我疼，你也痛。这话你说了二十多年，而我也为此感动了二十多年。母女连心，我们是世间多么好的见证啊。

  18岁生日的时候，我曾许诺过的愿望，就是和你做生生世世的母女。在我房间的抽屉里，一直都锁着一个故事，那个故事曾经感动了我好久。生病的女儿望着为自己过度劳而及早年衰的母亲，说，妈妈，来世让我来做你的妈妈，好吗？这个故事让我哭了很多次。我拿给你看的时候，你每次都笑，说，这是天下做母亲的都心甘情愿的。其实我也一直都想告诉你，胖胖妈妈，来世让我来做你的妈妈，让我来承受那些分娩的痛，和你这一世为我所付出的一切，包括病痛和牵挂，统统让我来承受。让我躺在病床上，替你挨过那一刀，让我把那条几十厘米长的刀疤留在身上，作为来世你寻找我时最好的印记。

  04年三月末，你打电话告诉我你要手术的时候，我正在学校。隔着冰冷的电话线，你微笑着把那场五个小时之久的手术轻描淡写，似乎那一刀不过是你几十里厨房案板上的一个简单的切肉开膛工序。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北京治疗白癜风正规的多少钱，你怕北京中科医院是怎么样我着急地回家看你。但我还是不听话地请假回家了。我一直不敢告诉你，那五个小时的火车，我是流着眼泪坐完的。我知道如果告诉了你，你的眼泪会比我更多。

  所以我还是努力微笑着去病房看你。那时，你的手术已经成功地结束。手术后的你五个整天没法吃饭。我每天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输液瓶里，不同名目的透明液体持续地输到你的体内，再看着病床边的血袋里不时溢出的鲜红的血。那些血每多一点，我的心都要跟着多痛一点，而你却总是微笑着。主刀的医生说，你是个乐观而坚强的妈妈。其实，我知道你的那些痛都隐藏在外人无法抵达的地方。当你把眉头紧紧地蹙成一团的时候，我知道你那时正在承受着这个世间最恐怖的疼痛。

  因为那次手术，原本体胖的你体重又无奈地多添了些分量。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你把咱家最好吃的都塞进自己的肚子了。其实，只有我知道，你的那些重量，都是几十年如一日地喝菜汤吃剩饭给添上的。小的时候，你骗我说，菜汤里有菜里最美的味道和最丰富的营养。看着你胖胖的身体，我竟真的相信了。长大知道真相后，我们曾因为菜汤争执过。为此，还摔坏了一只碗。你惋惜地说，为了少摔盘子以后也不再跟我争执，但你却还是背着我偷着吃菜汤。你拖沓的吃饭样子，到后来不过是为了扫静餐桌上的那些残羹冷炙，也一便地找个更好的理由独揽洗刷盘子的任务。你总是推开前去洗刷盘子的我，你说，人老了，胖了，得多干点活，活动活动筋骨。

  我管你叫胖胖妈妈的时候，你笑得脸上的皱纹像一朵绽开的牡丹花，而我北京白癜风需要多少钱心里却像了五味瓶般的难受。等到你大声旗鼓地宣布要减肥的时候，餐桌上那些你细心准备地五花八门的饭菜就更顺理成章地推到了我的面前。你笑说，要做一个瘦瘦妈妈。在你的脸上一如既往地依然是牡丹花盛开的样子。只是，胖胖妈妈，我很想告诉你，我情愿看着你吃掉那些你精心烹饪的饭菜，我宁愿看着你胖胖得挂着微笑的样子，再听着别人夸你是个乐观而幸福的胖妈妈。

  再有小外甥女的时候，你又忙得像照顾我和姐姐小时候的样子。很多个夜里，我都能听到你轻轻的脚步声，从房间穿北京哪个医院白癜风最好过客厅再到餐厅和厨房，整个夜晚不停地忙碌着。你总是笑着对我们说，小外甥女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要喝着牛奶抱在怀里来回地走动才能睡觉。你粗粗的臂腕圈成的半圆，便成了我们两代人的小摇篮。只是我也曾把小外甥女圈在怀里，所以我知道，你托起的不仅仅是一个小不点孩子的重量，你托起的还有无数拈轻怕重的爱啊。

  很小的时候，以为自己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飞出去，飞很高，很远。那个时候，以为所有的精彩都潜藏在外面的世界，那里有车水马龙，有灯红酒绿。只是，当成长的脚步慢慢变得沉重，我才知道，其实自己最想要的，却是飞回到你胖胖妈妈的身边，守着你一辈子，然后等待着和你做生生世世的母女。

  05年的这个夏天，我做了平生最大的决定，那就是在家乡签下了一份前途未卜的工作。因为从此可以永远在你的身旁，我从心底里而觉得值得。胖胖妈妈，你是牵着我飞翔的那根线，而我却是你掌心的一滴泪，要你温暖的爱才能够湿润而不蒸发。

  爱你。

  　　

  爱女：辉子

  2005年4月28日

  　　

  

  为了23岁这年的母亲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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