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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
灯光妖艳的酒吧里。
我找到小志:“把我带到晴天那里。”
包厢里面,晴天与几个同样妖艳的女人坐在一起,笑,但不真实。
“天哥,这个女孩找你。”
“什么事?”说话的瞬间他抬起头,眼里满是漫不经心和不屑。
我穿了一件白衬衫和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站在那里,与周围那样的格格不入。
“挺纯阿小姐你。”晴天又笑,女人们也跟着笑。
“收我做你的妹妹吧。”我说。
“妹妹?哈哈,开什么玩笑,人人都知道我晴天玩女人但从不收女人。”
“我不一样。”
“你有什么不一样?”
“朋友,”我坦然地说,“我要做你一个朋友似的妹妹。”
我说完的时候,晴天的眼神定了一下,抬起头看我的时候,眼睛里的寂寞让人心疼。
后来我跟晴天在他家阳台上喝酒的时候,他说那一刻他的心里面暖暖的,因为从来没有人要跟他做朋友。
“你凭什么料定我会答应你呢?要知道,在西城这个地方,谁成了我晴天的妹妹,谁就成了这个城市几十家酒吧的二掌柜。”晴天好奇地问我。
我笑了一下,“我没有想那么多阿,只是觉得你缺一个我这样的朋友。”
晴天笑了,笑得很开心。
其实我去找晴天是逼不得已的,因为小如跟我说:“如果你想报仇,就去找晴天。”那天我去见他的时候,一路上在想用什么理由说服他。见到他人的时候,看见他笑完后迅速转变的眼神,好寂寞,没人懂的寂寞。
我很惊讶的是我居然跟晴天成了朋友,并且打心底里认同他。虽然只有二十四岁,却将父亲留下的诺大的家业打理的井井有条。并且对他的弟兄们特别好,什么时候赚了钱,总是忘不了他们。
当然,也忘不了我。“锦锦,你去巴黎春天买几条裙子吧。我给你钱。”晴天总是这样的“哀求”我。“晴天,我觉得穿牛仔裤挺好的。”即使做了他的妹妹,我还是喜欢叫他“晴天”而不是“天哥”。
每次我这样说完,他便不再言语。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过去,小孩会得白癫疯吗我常会和晴天在酒吧里喝酒,开车去郊外兜风。我住在晴天家里,卧室在他隔壁。晴天依旧像以前那样晚归,却从不带女人来家里。
闲着的时候,我会窝在沙发里看书或是看电视。晴天在的时候,我们会聊天、会打闹、会比试厨艺。自从我搬来,晴天说他笑声多了很多。北京市治疗白癜风的最好医院有时候我会听他讲他的烦恼和不安,然后把他的头抱在怀里,告诉他不必担心。这个时候,他往往会像个小孩子一样睡着。每当这时候,我便会想:放弃仇恨吧,就这样安静地守着晴天。
有一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我睡在床上,听见晴天在门外喊:“锦锦,你开门。”我打开床头的灯,爬下床来给他开门。晴天喝醉了。但他说:“我没醉。”然后便吻住了我。跟晴天接吻的时候,我没有任何关于爱情的感觉,只是很心疼他。那天他在我怀里睡到阳光洒满了整个地板。
他醒来的时候,我正仔细的看着他。“锦锦,你嫁给我好吗?”晴天微笑着说,“我是认真的。”“晴天,我已经不可能爱上别人了。”晴天的兴奋一下子没有了,他说:“那好,只要你快乐就好。”一天,听酒吧里的主管说从A城进来的酒出了些问题。晴天要到A城去一趟,他说:“锦锦,你陪我去好么?”早就听说A城的老大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我怕晴天出事,便跟了去。
到了A城,晴天约他们在一家酒吧见面。我坐在晴天身边等A城的老大出来。“天哥,他们好像来了。”我抬起头,是他!一阵眩晕的我用手撑住脑袋,“锦锦,你没事吧?”“没事。”我挣扎着坐好,整理好我的白衬衫。
A城老大很热情的招呼晴天,对我们提出的问题竟然主动承认错误,承诺一定将问题圆满解决。没想到很难过的一关竟然这么轻松。临走时,晴天与他握手,我也站起来。晴天说:“这是我妹妹,锦锦,跟杨哥打个招呼。”我跟“杨哥”握手的时候,他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我一惊,接着一笑说:“您这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见过我这种无名小卒呢?”他笑着说:“谦虚了你,呵呵,可能我认错了。”
他当然没有认出我来,我瘦了很多,头发烫直了,不再化妆,不再吸烟,不再穿裙子。而且换了名字。
回到家里,晴天却高兴不起来:“锦锦,你爱过杨哥,对吗?”正在倒水的我,手中的玻璃杯“啪”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碎了。晴天抱我到沙发上,用一种伤心的眼神看着我,“我可以知道吗?”“好吧,是时候让你明白了。晴天,我最初找你的目的是想让你帮我杀了他,为我报仇。但是跟你在一起后,我淡忘了以前的那些事,我想呆在你身边,好好地守着你。”
“我跟杨天认识是在五年前。很巧的是,他名字里面也有一个天。我们恋爱,那段时间他是真心爱我的。后来,我怀孕了,兴冲冲地跑回家告诉他,但他却说他不能娶我。因为A城的大小姐要招他为夫婿,他的事业可以平步青云。我哭了。杨天说他永远爱我,即使不能娶我。我信了,答应跟他分手,但要把孩子生下来。他也答应了。过了几天,他说白颠的症状要跟我逛街,走到街心的时候,他停住了说你等我一下,我点头,他走开。然后一辆车过来,撞倒我,我流产了,但命保住了。后来知道,撞我的是A城的人。我出院后,换成另一个人来到你身边。事情就是这样,晴天,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锦锦,你快乐就好。”晴天淡淡一笑。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我躺在床上听音乐。一个弟兄打来电话说晴天出事了。原来A城并没有将货换掉,又原封不动的运了回来。晴天生了气,一个人开车去了A城。
原本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我按捺不住了,我不允许别人伤害晴天。
于是我化了妆,像以前坐在晴天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穿了红色的裙子,把头发弄弯,穿上高跟鞋。站在镜子前,我看见了几年前的自己。
我自己开车去了A城,见到他们的人,说:“我要见杨天。”
“让她进来。”
晴天被打得遍体鳞伤。
我见到杨天,说了句“你好”。他抬起头看我,他呆了。
“是你?....”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是我,我没死,只是孩子没有了。天,是我呀,我是你的小桃呀。”我笑了,那种笑容只有杨天懂。“放了晴天。”我收起了笑容。
我开车把晴天载回家里,给他清理伤口,敷药。我又换上了白衬衫和牛仔裤,还是锦锦的我。
“晴天,我嫁给你好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晴天说:“我。。。”他在犹豫,我起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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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住住我的手,“当然愿意!”
我回头,给了他一拳。
“哎呦,我伤着呢,你居然打我。”晴天哀号,“不过就是打我一辈子我也愿意。”
我笑倒在他怀里。
小桃没有了,彻底的,只有晴天的锦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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