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为安——写在奶奶仙去四周年之际

怜香惜玉

各自为安——写在奶奶仙去四周年之际












<共计2718字>

  

  

  

  各自为安——写在奶奶仙去四周年之际

  ——土豆

  

  

  各自为安

  ——写在奶奶仙去四周年之际

  奶奶张门徐氏文霞，生于兵荒马乱的年代，且老母早逝已不知具体时日，只知道是四一年出生，西去公元二零零五年农历三月一日大概前半夜，享年六十四岁，葬阳山沟阴山，张门无后未进祖坟，孤身一人在阴湿的上山。张门一室无后，父亲照看奶奶、爷爷两个老人，奶奶一生勤俭持家，命途多舛，对我父子恩重如山。奶奶别世四周年年祭之际，作祭文略表儿孙思念之情、哀悼之意。

  奶奶一生，坎坷不平，忆及往事，令人叹息。我叫奶奶，其实非生养我父亲的奶奶，乃是我奶奶的娘家人，舅爷的妻子，于我父子有天大的恩情，我叫奶奶。奶奶生于旧社会，姊妹四人，无兄无弟，父亲早逝，姊妹四人由母亲拉扯大。二十出头嫁于村上陈氏，几年后陈氏身亡，身边没有留下子女。及经人介绍与奶奶的弟弟，舅爷相识，后喜结连理，生活艰难，未育无后。

  二零零五年农历三月一日，四年前的一个周五晚上，奶奶永远离开了我们，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离开的太过突然，离开前没有任何的征兆，留给大家太多的遗憾。今天，我还为那一次留宿路上的经历深感遗憾。那年我在县上的中学读高一，周五晚上学校放假回家，学校道家里大概40里的路程，天黑前我在半路上的姑姑家留宿。那个晚上我梦到奶奶，她穿着新衣服，在家里等我，微笑着在家的土炕上等着我，梦中没有任何异常。第二天姑姑告诉我她也梦到奶奶穿着新买的衣服，我预感到奶奶是不是….我急着要回家，姑姑不让走说是中午吃了饭再走，不一会的时间，二叔来了说奶奶走了。我不相信，一边朝着家跑一边哭，半路上乘了出租车，我回到家时，家里围满了人，院子里有哭声，有叫喊声，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我冲进房子里，告诉他们，我要见奶奶，奶奶那时已经走了十几个小时了，身体僵了。邻居家的叔叔、婶婶们都不让我看奶奶，说我还小，会吓我的，我哭着宁死不从，看到奶奶才肯罢休。解开了盖在奶奶身上的面张，奶奶弱小的身躯就躺在一页板上面，身体硬了，脸上从来没有过的白，安静的睡着了。

  奶奶是2004年后半年生病的，一直拖到腊月里才去检查身体，那是奶奶的身子已经明显的不行了，检查结果显示——胃癌！已经到了晚白癜风发病期！春节吃了药，从正月初七开始就住进了医院，但那时吃药也就止止痛，挽救奶奶的生命已经是不可能了，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让苦命的奶奶在临走前过上几天好日子。奶奶自身下来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小的时候家里面姊妹四个天天饿着肚子，四处游荡，成家后还是一样的日子。解放后本想可以过上好日子，谁知道那些所谓的为人民服务的人却骑在人民头上，先是搞农业合作社，大炼钢铁，后来是搞文革，奶奶一天新闲的日子都没有过过。在生产队集体劳动时，为了挣工分，起早爬黑，度日如年。改革开放后本来农村的生活没有多大变化，再加上包产到户，农村开始分地，奶奶家里无人没有分到质量好的土地，家里的地又远又陡，再加上年纪渐渐在加大，没有孩子，苦是一天比一天重。新世纪来了，农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不可北京白癜风在哪家医院治疗比较好呢否认，那跟奶奶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年纪大了，开始靠着父亲，但那时我和妹妹都开始上学，家里面很拮据，家里面基本上没有什么钱来让二老享享福，我承认是我两欠奶奶的。奶奶已去，我又哪里还得清啊？

  奶奶在的时候对于我们父子，那算是有天大的恩情，我的命是捡回来的，并且是捡了几次，老天总算是让我活了下来，所以大家都特疼我我，我要上谢上苍给我多次活过来的机会，下谢关心和疼爱我的长辈们，是他们把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我晚出生好些时日，按照我们那里的说法，上面是不想让我来的，即便是来了也是非傻既笨的要命，所以家人都怕我哪天早早的走了。母亲是残疾人，家里不放心，我小的时候是天天跟姑姑，还有两个奶奶在一起的，我是他们一嘴一嘴喂大的。奶奶没有孩子，我就是她的亲孙子，拉扯我她有很大的功劳。等到我长大了，开始上学了，几乎是天天跟着奶奶们，与他们的感情，这辈子我是割不开的，他们与我养育的恩情，我是无论如何无法忘记的。开始上学的时候，老想跟着同伴去外面玩，没到一个期待已久的节日，奶奶总是要给我一点她积攒下来的零花钱给我，奶奶的习惯一直到去世。家里面有好的东西老是留着给我，我让奶奶，奶奶说我吃了跟她吃的一样，那怎么能一样啊？

  去世前的几年，奶奶一天也没有清闲下来，为了我跟妹妹的读书，家里开始种植更多的土地，养更多的牲畜，奶奶的工作量加大了，无情的岁月和繁重的劳动在她的额上犁下了道道伤痕。奶奶上街从来不买外面的饭吃，从来没有！去世前的那年，我们的春节过的简简单单，没有想到那竟是奶奶在世的最好一个春节！

  出院后，奶奶总不想闲下来，每天还想跟着妈妈上地，但是病情已经不再允许了，所以这能呆在家里。对于生命，奶奶没有太多的哲学解释，奶奶没有读过书，目不识丁，但是即便是在去世前的几个月，生活的坦然让我们内心更加不安。奶奶的生存哲学很简单，人都不坏，该帮的多帮帮，救人总是好的。去世前的几个月，我回家的时候奶奶老师说，“平平啊，你要好好读书，以后去城里，我是享不到你的福了，把你爸妈接过去，让住上些时间。”对于我，这是奶奶最大的希望，也是她养育我半路的唯一要求。

  三天后奶奶的尸体装进棺材里，抬上山，下了葬，是她活着的时候选定的地方，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面朝着我们家的们，奶奶天天看着我们。下葬的那天天下着鹅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热心公益毛般的大雪，雪花飞舞，是为奶奶送行么？苦难的奶奶，是哭着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走的时候笑着走了，下葬的那天，邻居们都哭了，奶奶一身不曾做的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对得起乡里百姓，无愧于先人上苍。

  永别了，奶奶，从此阴阳两世相隔，希望你在那边过的好些，你来世一会，没有享受过任何好日子，是我不孝剥夺了你晚年的幸福和权利，但也如你所愿我来了北京。与你，我真的是不能在多做些什么，假如真的有那么一个上帝，掌管生杀大权，我倒要向他祈求再做你的孙子，只是再想多一点选择的权利。你在阴湿的山上一点很冷，要多穿衣服。今年春节回家，你的墓地盖面了雪，想给你送点钱，让你多买点好吃的、好穿的，添些家具，可是你也是知道的，我送的钱你是收不到的。我知道你也是缺钱的，你成了孤魂野鬼，我也不怕，你来找我啊，奶奶，那样你才能收到我的钱啊！再有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梦乡里见过你了，很想你，在天有灵，不要怕吓我麻烦我，你来找我。你在那边好好照顾好自己，四年了，不知道你近况怎么样，家里一切都好！

  忆往昔膝下承欢，我捶胸叩首，垂泪倾盆。千言万语诉不尽大恩大德，道不完谆谆教诲。不孝孙儿跪拜奶奶，怀想您老人家的点点滴滴，让孙儿肝肠尽断，长歌当哭，泣血涕零！

  不孝儿孙平平叩拜

  二零零九年农历三月一日深夜（紧随你走的时间）于北京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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