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灰色
我只是一根芦苇草。
芦苇灰色
——klan
开始用心去欣赏岸边芦苇的时候,发现只剩下一飘灰色。影影绰绰地从色彩斑斓中寻找那种忧郁的颜色,此时旖旎的天水一色显得如此的孤寂。
klan坐在岸边的石墩上,在一片芦苇丛中发呆。猛然间当下的冷气侵袭着他,促使他掏出烟,点上。眼前静谧的的景色蒙上一层缭绕,这一切顿时变得那样的朦胧与不真实,惟有芦苇铿锵地在风中摇曳……
klan辞去每天夹着公文包带着面具的工作,漫无目的行走于陌生的城市森林中。为了寻找一种寄托,为了寄托一种寻找。种种陌生穿梭于钢筋混凝土之间,带走他身旁唯一的熟悉的温存。随风飘来:
爱上你是种惩罚,我错在爱上你的发。
青丝缠绕牵挂,无法自拔,剪不断有心乱如麻。
klan无需有一种心乱如麻的心境,他有追求。如今追求变成泛泛而谈。他却矢志不移的寻找芦苇的源头。哪怕看到的不再是令人心颤的翠绿。
路过一家水吧,名叫“秋水伊人”。踏进去。清淡的泉水味弥漫于不大的店里,透过压抑下的虚伪和龌龊,爽于肺腑。这味出自于墙角的人工水池,里有涌泉和随波逐流的水草,此草的名字无须知道,那不是芦苇。能在繁杂浑浊的都市寻此一处风景,足以心旷神怡。
让自己抛弃自我的全身心的陶醉,klan在水池的旁边选定位子坐下,要了一杯橙汁,只是想在此时此景作一陪衬,同样清淡。
——想知道橙汁加可乐是什么味道吗?
穿着布衣的她却能吐出妖媚的话。调皮的眼睛正在挑衅着寂寞侵袭下的klan,klan只是淡笑,算是招呼。都市中有太多的人值得去爱,有更多的人值得去招呼,大最多的人只能与你擦肩而过。
——想知道吗?
——你想告诉我吗?
——那我得先说一个条件,也是一个问题。若你能回答,就告诉你。
——说吧!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知道下一句吗?
klan摇摇头。klan已经很久记不起在某个角落还有这么纯情的诗句。
——明天。明天的现在,我在这告诉你。
随即她将未喝完的半杯可乐倒入klan的橙汁里,往门口走去。杯里接着泛起眩晕的白泡。那女走了,留下一个木讷的人和一杯不伦不类的水。
夕阳散去。天外的云被染成一片酡红。溪水的声音在如此的寂静的时间响亮开来。先前的它更像是哭泣。但,现在泪已经干竭。惟有两排泪痕风干后无力的诉说:
生活是让你做不愿做的事。
爱情是让你爱无需爱的人。
芦苇仍是芦苇。还是那样的活着,不去唠叨别人,单独的活着,为了自强不息的精神。
芦苇是压不倒的。即使是灰色。
klan的烟燃到一个尽头。伴随的思绪也到了一个尽头。烟灭了,升起临终前的最后一缕氤氲。而klan的想法却能平静的淡化。
接着的第二天第三天……第N天后,klan在一个虚度的空间里,将一个约定,一个布衣女孩,一个“秋水伊人”的店冷却在梦以外的地方。直到klan再也找不到室内的烟头供自己。于是套上外衣,捋捋头发,揣着打火机。满脸胡茬的出门。
原来外面的阳光是耀眼的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简答青少年患病原因。klan竟害怕出茧后光线的刺眼,用手遮住如万箭的光。发现自己是布满病毒的躯壳,自惭形秽地死于某某美好中。
——给我一包烟。
klan沙哑的发音让他也感到陌生。烟,堕落的唯一艺术品。再一次的翘上了klan的嘴边。
——有火吗?
似曾相识的声音又响于耳旁。
klan慌张的掏出打火机,递给一个穿布衣的女孩。女孩熟练的抽出一支MORE,火苗舔着麻色的烟端,灰色的烟飘于男人和女人之间,产生欺骗人的朦胧美。女孩抽烟的姿态 与那身布衣有些大相径庭。
——为什么没来?
——因为我知道了答案。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洄游之,宛在水中央。不仅仅是纯情的诗。咽下一杯非橙汁非可乐的苦涩滋味。眼前是一位穿着布衣抽着烟的女孩。有人不懂得欣赏,因为他们忘记虚幻,现实的把自我吞噬。无聊并无奈。
klan与那女一同闲走,当klan吸到第四支烟时,来到他的家门外的巷口。
——进去坐坐?
——你认为我会随便进一个陌生男人的家吗?
——我们还陌生吗?
——不陌生吗?
——随你。
klan扔下未吸完的烟头,摸出钥匙,向巷里走去。女孩仍站在原处,目送他的背影, klan不回头的径直走着。放弃是一种美。别人说出这种话时,klan总想上前用拳掴去。现在却发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错过,会让你将来得到更好的东西。但,背后却传来一声。
——我叫伊人。
klan突然站定。转身。向巷口狂奔。来到女孩的面前,握着她手,往家跑去。地上剩下那支未吸完的烟头奄奄地燃着。女孩很是兴奋的被拽着,放纵的跟在后面。
家里还残留着颓废的影子。一切都不重要。两个人肆无忌惮的吻着,纠缠着像两支摇摆的芦苇草。只是像而已。
太阳最终还是要被地平线圈住的。
后来连远处依稀可见的农家灯火也模糊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光明的归属永远摆脱不了黑暗吗?抑或只是黑暗才能显示世界真实的一面。
klan不怕寂寞的听着溪水的烦闷。脚下的烟头是厌倦的证据。klan想,黑暗中的芦苇真美。仿佛青少年得白癜风有哪些危害呢那普通的草成为此人心中的象征,支撑着他继续去寻找源头。
但天黑。
星星。再黑的天也遮掩不住星星的闪烁。klan再次掏出烟,可是掏出的是一个空烟盒。仔细的拆开,用火点燃。焰光渐渐扩大,照映这一张茫然的脸和支离破碎的心。很快火焰熄灭了。越是让你感觉坦然的光明越是容易熄灭。还是漆黑一片。
不知多久。
klan站了起来,没拍掉屁股上的灰。离开。小溪旁边的芦苇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们在那间狼籍的屋里情绪激扬的吻着,。直到都累了。
伊人躺在klan的怀里。褪去布衣的她仍忘不了含着MORE。熏得klan双泪直流,klan放开手,独自睡去。
第二天。klan醒来竟看到了自己不懂的一张脸。伊人依然沉睡着。klan穿好衣服出门。用剩下的积蓄拎回来足以耗一个月的食物和用品。当人只为了生存而活着时,让人觉得生活变得好简单和容易。
伊人还睡着。
klan煮了两碗泡面,搁下一碗。自己大吃起来。伊人似乎闻到面香,醒了。裸身去端另一碗面。然后坐在klan的身旁狼吞虎咽。
这样的生活维持了九天。
每天除了吃和睡,就是。甚至一天连话都说不上一句。
在第十天。
女孩忽然说:我要走了。
几天的泡面让klan打不起精神,包括这句经典的告别话。
——我要回去结婚了。
——跟谁?
——我的男朋友。
klan恍然大悟,白癜风治疗要积极科学生活了那么久。除了名字对她一无所知。自己不是她的男朋友,那自己有是谁呢?那一大堆泡面的包装袋又算什么呢?他妈该死的生活。
——如果你要留下,我会留下的。
klan一句话也没说。他不喜欢抽烟的女孩,或许这是正当他不说话的理由,随后女孩飞扬跋扈的摔门而去,穿着让klan叹息的布衣。
klan望着震得发响的门。苦笑,寂寞回归。
别了。我的布衣女孩。
同是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地方。
他问:喜欢芦苇吗?
她心不在焉的答:唔,芦苇呀!
她的淡化反应使他迷离的眼睛更加迷茫。
她接着说:毫无感情的见风飘扬,毫无性格的任人摧残,只能求施白殿疯和疤痕怎么区分的清楚舍的倚水而生。芦苇带来的只是一种凄惨,一种悲凉的美。
他仍是淡淡的问:喜欢我吗?
她宛然一笑:你说呢?
这一笑在他的心中击起一层涟漪,但无力扩散开来,压抑于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两人如同两支隔岸而生的芦苇随风摇荡于丛中,一支木讷,一支憧憬。夕阳淡红的余晖将两身影拉长,扭曲,甚至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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