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扰的约会

挥金如土

   
   
    被打扰的约会
      
   
    被打扰的约会
    　　
    我实在记不起来是怎么跟阿唐认识的。我猜当时的情况一定是这样的：我们俩都喝得醉醺醺的，被某个同时认识我们两个人的家伙凑到一起，于是我客气地问了一句：你贵姓？她告诉我姓唐，于是我就叫她阿唐了。也许我还问过她叫什么名字来着的，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只叫她白癜风什么物理疗法治最好阿唐，或许当时她还在我手心里将那几个并不寻常的字写得撩拨心弦，事后我还是叫她阿唐。
    　　
    有段时间，我们到处喝酒。有时候是在某个人家里，有时候会在街边小店里。不管在哪里，我们都很奇怪地喝得很高兴。这些了不起的酒席简直就是为像我这样的人开着的。每天下班之后，就会接到到某个地方集合的电话，于是赶过去，坐下，等着喝酒。席间肯定有认识的人，也有不认识的陌生的面孔，需要别人介绍，但即使是此间的主人，也肯定不会认识所有他邀请的客人。其实我们可能不是他最想请的客人，他的客人躲藏在我们背后，我们是碰巧站到他面前。我们也因此认识了更多的人，于是饭局更多，周而复始无穷无尽，这个城市各个角落里几乎都有我们呕吐的痕迹。
    　　
    很多人酒一旦喝醉了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即使他没喝酒非常庄重实在。如果在人家里，最后睡在床上的不一定就是这家主人，有可能是陌生男女，就像夫妻一样在人家床上，还将主人赶出家门。主人万般委屈，只好另寻他处，我们经常在半夜里四处寻找一个睡觉的地方，就像无家可归者。阿唐就是这样，她不喜欢在别人的床上睡觉，所以我们经常到旅馆里去。她跟我说了许多在别人床上的后遗症，几乎都是惊吓所致的阴冷或者阳痿。不过我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朋友，他们几乎可以在大厅里当着众人的面亲热，一点都不害臊。
    　　
    还有很多人就是第一次见面，也会亲热地搂抱在一起，就像已经做过一百次爱一样。酒喝到最后，只看到乱七八糟的人抱在一起亲吻，互相抚摸，不止一对暴露在空气里，有的晶莹可爱，有的下垂丑陋。
    　　
    不得不说的是，我们当时就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认识的。我们共同目睹了很多这样的场面，这些对我的女朋友都是致命的打击，她后来告诉我，她其实很害怕有时候也会这样，被陌生的男人抱在怀里，脱去胸罩，露出和肚脐眼。这对她来说非常艰难，所以在我们后来交往中，她一次又一次地向我游说，以后再也不要去喝酒了。我有时会肯定地答应，有时候只是随便哼一哼。对我来说，看看别人的其实没什么坏处[url=http://w白癜风不应吃什么食物及水果呀ww.yangguizhe.com/bdfsc/jkzt/m/1147.html]中医看白癜风禁忌[/url]。
    　　
    大约在我们交往一年后的一天，其实我已经很长时间都没出去喝酒了。我们经常在家里弄一些菜和酒，然后也会喝醉。也许下面这句话我本不该说：她也会给我跳脱衣舞，然后我们就拥抱着在沙发上或者地下，或者厨房的台面上，马桶上和浴缸边沿，她非常喜欢这么干，认为有助于我们之间的性生活和谐。我也得过且过，其实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非要爬上床一本正经地，还不如随便什么方便的地方干脆一点。如果不是某些时候的气氛，我真的以为这跟许多人在一起喝酒没什么两样。激情都差不多，至少刚刚这么干的时候。
    　　
    有时候我们在事后会随便聊一会，她总是说：这样多好，这样多好。我想，她大约不大喜欢人多的地方，并不是因为她真的害怕裸露身体。于是我就告诉她，这样真好，这样也好。我们为话题统一而感到高兴，她会趴在我身上，直到找到一块她感兴趣的肌肉，抚摸着，然后渐渐睡着。其实我们对话的时间并不多，我不喜欢整天啰啰嗦嗦，也不喜欢别人对我啰啰嗦嗦。甚至为此我还丢过几次工作，我满不在乎，我根本不在乎，就像平时一样回到家里，将手里的东西随便一扔，说：我辞职了。阿唐不会生气的，她也许会买点好的菜，给我弥补一下。为此，我们甚至还谈到过结婚的事。
    　　
    我们就这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记得是一个节日的下午，我接到许久没有接到的电话，指令我到一个地方去，打电话给我的家伙说今天晚上姑娘不少，很多都很漂亮。“很开放的大学生哦”我记得他当时给我说，我甚至听到他兴奋的潮湿呼吸。所以我晚上就赶过去了，很长时间没有参加这样的活动，让我在这个晚上非常放松，我甚至还跟一个身材不错的姑娘跳了一段舞，她跳得很漂亮，屁股扭起来就像是一直这么扭着长大的，一曲跳完，我非常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她给我一个甜甜的笑，让我以为这是一个良好关系的开端，于是接下来我整个身心都放在她身上，眼光从没落到别处，当然她也没冷落我，我以为这么下去，今天晚上躺在主人床上的就是我们了。
    　　
    下半夜还没到，我暗示她可以跟我到里面房间去，她站起来装模作样地要去上厕所，我赶紧给她指点方位。这是一般人都愿意做得掩饰动作，虽然没有他人愿意相信我真的是正人君子，但他们就是不阻止我，甚至连知道我有女朋友的家伙也乐呵呵地看着我们一步一步走到房间里，还鼓励我地打手势。我承认着十分无耻，可是荷尔蒙已经被万恶的酒精勾引了出来，我们打开门，匆匆拥抱在一起，互相寻找着对方的嘴唇，也在迅速地脱着对方的衣服。直到我们都赤身之后，我们才发现床上已经另有他人。他们占用了我们的地方，虽然他们一再说只要一会会，就会给我们腾出地方，可是我认为这一小会的时间是我们等不起的。所以我们就默默地穿起衣服，就像已经做完了一样。
    　　
    出门的时候，床上的那对还在气喘吁吁地向我们道歉：不好意思啊，真对不住。算了吧，何必呢，我心里想，一边系腰带一边想。我们   　　
    直到今天我都没再看到她，她也许一直在买东西，还没来得及回家。
    　　
    　　
    　　
    　　
    　　
    　　
    　　
    2009-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