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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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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9-3-19 22:37:5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疲惫蓦然来袭,在你翻越一座山后,眼前呈现的是另一座山。有时,恰恰这问下专家我身上的白斑点是什么病种突如其来的疲惫,迫使你不停前行,令人忘记了是在赶路。许多事情,源于心灵上的疲惫。

  在冬日里颤栗,在那条老路上站定许久。河流在左,村庄在右。

  这片土地,成为祖先流浪的最后一站。听人说,追溯到几代人,村庄只有一户人家。我可以想象在一个久远的年代,我的祖先步履蹒跚来到这片土地,并视作福地一般留住下来。就像现在偶尔也能见到广阔的田地中冒出一两个屋舍,孤零零立于天地之间,这仿佛都成了遥远的绝响。

  像我这样的白癜风的病因和病理是什么人,过惯了村里的生活,假如到城市能干些什么呢。华丽外表下的贫瘠灵魂,我恐怕也是其中一个,频繁穿梭于人群,或者在昏黄的灯光下喝喝咖啡。可我离不开朝夕相处的不是姹紫嫣红的平凡的花花草草,我像是植物扎根在一方水土,那里承载了我的过去和未来。我忠于灰屋散落的村庄,如同炊烟忠于蓝天。

  有人说,城市真正构成了人的隐居———相见不相识。只能走到相识这一步的人还是在隐居,彼此必将陌路。有时,思念一个人与尘封一段回忆无异。想遗忘却又一次记起,往事在心头暗涌,历历在目,清晰如昨。漂移不定,百转千回,分不清难以割舍的究竟是人还是回忆。有个人不经意触动了你的灵魂,你的灵魂却要永世追随那个人。于是,即便在遥远的村庄,我对千里之外的人反而思之愈深。

  在村子里并不能逃避什么。那么多年,看日出日落,世事变换,其实我也未必真能看懂些什么。每天早晨,哪些人是被鸡叫声叫醒的,哪些人又是被鸟叫声唤醒,还有哪些人是被梦魇惊醒,我无从知道。而我则从窜进门缝的阳光中醒来,双眼微闭,想象着一个身影渐行渐远。又像是停留在某个过往,复刻那时的一个动作,一个情景。

白癜风中医治疗新进展 推开门,发现柴堆倒塌了。每户人家屋旁都有一个柴堆,那些柴草被人齐整地从地上隆起。它们是自然的颜色,村庄的调色版,是空洞的填补者。少了它们,村庄就更单调泛白了。柴堆就像一本厚厚的日历,过一天撕去一页,一天天在变少,柴草被塞进灶台燃成了灰烬。人的一生中很少会看到柴堆的倒塌,人们一向认为它们再坚实不过了。这仅仅是意外,如今在我的梦中悄然来临。看着横七竖八散落一地的柴草,我知道大风一定来过,瞬时的力道惊人。风经过的时候,一定还“呼呼”扣响了屋门,无人应答。那时主人正生活在荒诞的梦里。风来错了时间,听到的只是一个人的梦呓。梦里照样有真实发生的事情,花谢花开,云卷云疏,只是做梦的人不知道而已。下一次梦醒,等待我的又将是什么?

  早已被村庄许可的东西,当我发现之后,却羞于告人。我不能对人们诉说,诸如曾经到过的风的故事,每天我是被第一道阳光唤醒的。这些谈不上曲高和寡的自圆其说,是砖、瓦、石子混杂的瓦砾堆,不得纯粹。终有一天随世人的一声感叹、一次回眸,烟消云散。尽管那时我还固执地以为,瓦砾之上飞出了蝴蝶。

  时间不会遗漏村子的一个角落。每个人,每口牲畜,都在渐渐老去,共赴黄泉。看着大人们渐渐年老甚至死亡,如同大人们看着我们不断成长。在他们身上,孩子明白人生在30、40、50该做些什么,考虑些什么。于是,孩子从容地从大人手中接过锄头、扁担、家庭。我们在共同演绎关于生老病死的悲剧美学,谁都不能缺少。哭着来到这个世界,你有白癜风什么样子的图片呢又哭着目送亲人一个个离去———无法颠覆的轮回,我唯有暗自啜饮一杯清茶默默度过。那些牵挂的死去的人们呀,将永远活在我内心。

  不必去追寻脉络分明的前因后果,什么都无法从时光的缝隙中侥幸逃生。一粒种子还未享受土地的温存就匆匆钻出地面,一株小草在急促的呼吸声中顷刻枯萎。

  生命,只是尚未开始的结束,尚未流浪的归宿。

  在村子里过了一年又一年,村子还是那个村子。每个人的脸庞愈加模糊,从中扮演的角色随之混沌。我走过的路干过的事情,之前有人做过,并且将来还会有人重复着。地里有永远忙不完的活,村里有听不尽的狗叫声。渺小的人们可有可无双脚着地活了一辈子。我的祖辈早已将沉寂的生命偿还给沉寂的土地,多年后我还在沉寂地奔跑。或许,下一刻,灯火阑珊,归途难觅,玄意未决。

  只能牵强地对自己说,那许是命中注定吧,抗争不得。明知是苦酒也要畅快饮尽,活过了这辈子尚且不易,虽然到头来所剩无几,生命也算不是圆满的圆满了。

  闲暇之余,我的目光时常久久停在随处飘来的一片云,忘却时空的流转,如我希冀般幻化成一个天地———那个在世俗以外僻静的小村庄,容纳了我在世上疲惫之心灵。在那些时光中,我是轻松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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