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的日子
无风的日子
——水儿
无风的日子
文/清水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地蜗居在我那只有五十平方米的小套房里,那是父亲唯一遗留给我的财产,是我唯一可以栖息自由呼吸的地方。
房子的一面有个朝南的内阳台,一排的落地玻璃将屋子与外界隔离成一个安全的地带,站在窗前可以看见一大片的绿色草地。那是一处荒废多年的田园,野草肆白癜风诊疗体系意任性地滋长,有着顽强不可抗争的生命力。那些炎热的夏夜里,我常常地坐在有风的窗前听那草丛中的蛙鸣和蟋蟀的嬉闹声,在如今的石头森林中,这里是很难得的一处原始之地。
连着阳台的是一间用薄薄的白色网状窗帘搁开的卧室,一张大大的床、一张书桌和一台手提电脑,而我最多的时间是坐在书桌前的一张摇椅上对着电脑码着我的心事。
连着卧室的是一间摆设着基本没人光顾的沙发和电视,这间就是所谓的客厅,客厅里还有一个大大的衣柜,放着我四处淘来的但不怎么穿的衣物。曾几何时我成了个恋上疯狂购物的女子,或许是空虚的位置太多,需要一些的填补吧!很多的时候,我买一些喜欢却不实用的衣物,而身上穿来换去却还是那么几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和体恤。
客厅里有一扇通往楼梯口的防盗门,还有一扇通往一个卫生间和一个厨房,而厨房仅仅是一种家的摆设,多年了,我已经很少下厨为自己做点可口的饭菜了。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一个为别人而活的女子,自从我的爱情离去后,我一直的沉溺在灰暗中无法自拔,我知道,我的天空已经黯淡没有了光彩,那些曾经属于我的光亮都已经弃我好远好远。于是我开始封存自己,封存那曾经属于我北京中科医院忽悠的美丽。
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模糊,在这无风的日子里,我静静的坐在电脑前,望着那些颓靡的文字从我的伤口流泻,我尽力地想压抑一些情绪,却无力堵住那倾泄不停的伤口,我知道一直有爱在心底躲藏着,很沉很深很痛。
其实我同时失去的是两份感情,一份友情一份爱情。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夜晚,当我看到我爱着的男人抱着我最好的朋友躺卧在他房间的那张一直都属于我和男人的床上时,我的世界瞬间崩溃。一切变成了无声的哑剧,没有声息,而我也没有眼泪,只是空了的心恍惚一片,空了的人无处落脚。
那是一个夏日里比较凉爽的夜,星星撒满天际,微风吹拂而过,迎面柔情荡漾。我们四人,我,男人,女友,女友的男人,一起相约在男人家吃晚饭。
女友是我相识十多年的闺中知己,女友的男人是我一个相识的网友,男人是我在一个论坛邂逅的文友,他们三个原本不相识的男女,因为我的缘故,我们四人常常的相聚在一处。
其实世上好奇的人太多,好奇的心又有太多的相吸,如男人和我的女友。由于女友常常的和女友的男人争吵不休的缘故,我劝阻无力时,拉上了男人一起。于是男人的耳朵中开始出现女友点点滴滴的故事细节,而女友的眼中又极其羡慕我们的和谐。或许这就是故事的开端,一个很好的细节变故由此蔓延。
人说沉浸在幸福中的女子是最容易犯致命的错误的人,我想此话实在不假。我就是这句话的证实人,不折不扣地将传言变为真实。
我下班向来都是比较晚的,所以我只负责带着我的嘴巴去聚餐就可以,男人因为要加班,所以和我一样,负责只出嘴巴而不付劳动力,而女友的男人由于心思细腻而被派任负责买菜,女友因为下午休息的缘故,被派往男人处做前期的准备工作。而我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提早了三个半小时来到了男人的家,或许是上天戏弄我这傻女人吧?拿着男人处复制的钥匙开门进去亲眼目睹了那一幕激情演绎中的戏。
我只是怔怔地站在卧室的门口看着男人和女友躺卧在那张原本一直属于我和男人的床上相拥着。或许时间在那一刻有过停滞,或许空气在那一刻有过冻结,或许呼吸在那一刻有过窒息。我想那一刻的我是没有思想的或丧失了思想的人,没有任何言语,我只是疾步出了男人家的门。手机在我踏入起跑的汽车时响起,不停的响,一直到手机因为缺电而自动关机。我没有去理会那是谁的来电,一切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恍如末日的来临般绝望。
我已经不再记得那天我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事情?印象中那天很冷,一直到天亮。有记忆的碎片仅仅是那前一段和后一段,当中的记忆象被抽取了丝的空茧。
中午时分,恍惚中我回白癜风最佳治疗到了我那只有五十平方米的小屋里,开门看见男人靠在那张对门而放的沙发上,我没有看他那一张好似苍白的脸就转身跑下了楼梯,站在一个拐角听男人呼喊的声音和急促的脚步渐行渐远,我已经无法面对这一切,于是我选择了逃避。
时间恍犹已过一世那么的绵长,我希望生命已经到了一个终点站,我希望可以停靠在那个叫做天堂的花园。
一直以来我都是个决绝的女子,我害怕面对也不愿再给自己或任何人一次解释的机会,于是我选择了离开。一个星期后,我带着一个小小的旅行包辞去了我高薪的办公室工作,没有告别,只有消失。离开了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离开这个有过爱也有过绝望的城市。
一路的风景很绝美,而我却无心欣赏,心存梗蒂已经恐惧爱情的呼唤。走走停停想想,放不下的终究放不下,只是明白了放不下的只是那些过往,无关人或物的思想而已。
二年多的时间,我游走了一个个爱情泛滥的城市,没有一处是可以容我落脚的清净地方。当我再次踏入我那五十平方米的小屋里,我才发觉只有这里才是我安全的港湾。
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改变,还是原先的模样,我只是换了一把门锁换了一张床。很多记忆依然的清晰,只是不再有痛滴落在无眠的夜里。
窗外的野草生长得依然猖狂,这个无风的夜里,我听到野草滋长时破土的声息,如此的努力,如此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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