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华强北,一间不大的KFC。落地窗边坐着两个慵懒的女孩。一个握着冰可乐,一个捧着热咖啡。
“好久不见,你好吗?”
这是阿九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事实上,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尽管我们相识了6年。
阿九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喜欢写字的女子。我喜欢她就像喜欢她的文字。有一天我突然很想她,于是大胆地问她要了电话,她也很干脆地回了我一串数字。在那之前,我们只是很普通的网友,普通到我们从来没聊过天,只是在彼此的QQ上沉默地存在着。我常常去看她写的小说,我告诉她我喜欢她,仅此而已。
阿九说,她喜欢我随意拨弄头发的样子,帅气无比。
阿九说,她喜欢我在阳光下放声大笑的样子,洒脱爽朗。
阿九说,她喜欢我低头沉思的样子,睫毛忽闪忽闪像蝴蝶展翅。
阿九说,她喜欢我抽烟时无所谓的眼神,喜欢我扯起半边嘴角坏笑的样子,喜欢我做坏事时孩子般的稚气,喜欢我别离时转身的决绝……
其实,这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你喜欢的人也刚好喜欢着你。喜欢我的女子很多,但大多被我拒绝在心门之外,只是因为,那里曾经有过一个霸道的女子存在,她不允许别人进去。很多年,我都不愿意再提起那个人,唯独面对阿九,我可以云淡风轻地谈起她,谈起那些过去,就像讲诉别人的故事。
那个女孩儿叫方曼,是我的初中同学兼室友。在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我们像一对连体的小姐妹形影不离,连上厕所也要手拉手,只恨不得没有帮对方脱裤子。我常常去她家玩,和她一起吃饭,睡觉,写作业。恨不得24小时黏在她身上。那时候我们多天真啊,竟然真的以为可以一辈子那样在一起。妈妈去世的时候,我把自己关在厕所里哭得不能自已,她紧紧抱住我,对我说:“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陪你到世界终结。”多美好的承诺啊,我们根本就不愿意相信,那是她这辈子对我撒的最大的谎言。
“你们分开了吗?”
“嗯。”
有一天放学,方曼拉着我的手急匆匆地就往篮球场跑。因为那天有她喜欢的男生的比赛。她比我早熟,那时候的我真是单纯得有些可笑呢,有男生跟我表白都能把我吓哭,而她,几乎把整颗心都沉浸在了那些被我嗤之以鼻的言情小说里。所以,当她告诉我她喜欢一个高年级的学长,我一点也没有觉得意外。只是一直也没有机会一睹那个传说中的学长真容。
“你是不是也喜欢上那个学长了?”
“没有,不过那天我真的遇见了我喜欢的人。”
“他一定是那种长得很帅篮球也打得很好的男生。”
“不,他不会打篮球。”
“啊?”阿九一脸吃惊的表情,仿佛故事情节本应该那样设定。
“他和我一样,只是观众。”我笑了笑。
至今回忆起那天的情景,我仍然忍不住嘴角含笑。那一天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美好,像一个童话,而那个王子,就站在我旁边。他穿了一件米白色的衬白癜风分型通常关注什么衫,留着爽朗的短发,皮肤白皙,是那种很干净很温和的男生。我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莫名感受,就想那样一直看着他,一刻也不愿将目光移开。
“你对他一见钟情了吗?”
“不,我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但是不是喜欢。可能就是遇见了一个很好看中央电视台白癜风医院在那的男生,纯粹欣赏吧。而且后来,我就把那件事情给忘了。”
“啊?你没有问他要电话什么的吗?”
“没有,而且也根本没想过要认识他,就觉得那次之后应该也不会再见了。”
“那后来呢?后来是怎么认识的?”
后来啊,后来方曼追到了她喜欢的那个男生。那个男生叫俞言,比我们高两级,是个很阳光很活泼的男生,篮球也打得好,在学校里很有一些小女生仰慕他。可是她们都没有方曼那么执着。方曼每天早上都去给他送面包牛奶,晚上去给他送情书,还帮他找测验试卷的答案塞在他的抽屉里,下雨天给他送伞,打篮球给他送矿泉水,只要她能想到的她都为他做了。这样坚持了一个学期,就在那年暑假,方曼兴奋地给我打电话,白癜风患者治疗误区告诉我她追到他了。为了庆祝她收获了爱情,我陪她逛了一下午的街买一条浅绿色的裙子,因为俞言说她穿浅绿色很好看。开学的时候俞言特意请我吃饭,因为作为她的闺蜜,她为他做的那些事有很多幕后工作都是由我完成的。比如她哪天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该写点什么的时候,写情书草稿的任务就交给我了,然后她再抄一遍送过去,比如她下雨天送去的雨伞其实是我的,比如她给他的试卷答案很多都是我找的。
俞言把吃饭的地方选在了校园旁边的“异域”。那是一间欧式风格的西餐厅,也是在那里,我第二次见到了那个穿白衬衫的男生。
“嗦嘎,突然明白了你的空间名为什么一直都是异域。”
“呵呵。你怎么这么聪明。”
说实话我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他,可是命运安排的人,兜兜转转总还是会遇见的。他是和俞言一起来的,“这是我朋友,洛阳。”
“你好。”他的声音很好听,也很温柔。那天他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配一条深灰色迷彩短裤,头发看上去像刚剪过。我觉得他应该很喜欢穿白色,男生穿白色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你好,我叫舒克。”
“哦,贝塔呢?没一起来吗?”
“嗯?谁?”回想起当时自己的样子一定傻极啦,竟然一脸认真地回答他。然后他马上就笑了,不过他说,“啊,还挺可爱的嘛。”
当时方曼一脸败给我的表情,我觉得自己一定给她丢脸了。本来这个名字就很像男孩子,现在还被人当面戏弄了,心里很不舒服呢。于是吃饭的时候就听见他们三个谈笑风生,我一个人沉默不语。其实我并不是那样的人,后来我想起来的时候才明白,一定是因为当时太紧张了,而且心里是很在意他的,所以才那么介意他的玩笑。
没想到晚上收到了他的短信,江西白癜风治疗最好的医院真的是很意外。
他说感觉我白天的时候不怎么开心,问我是不是他说错话了。我没有回复。但是那天晚上我梦见他了。在梦里,他仍然穿着那件初见时的白衬衫合肥治疗白癜风最好医院,温和地冲我笑着,就那么一直笑着。
第二天俞言来接方曼的时候,问我为什么不回洛阳的短信,我说我睡着了。没想到在校门口碰见他了。
“嘿,舒克。”
我一抬头看见是洛阳,瞬间有种想要逃走的冲动。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已经站在了我面前,堵住了我的去路。
“我不是舒克,我是贝塔。”我低着头,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