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墙

歇斯底里的微笑

   
   
    花墙
      
   
    花墙
    文：云飞
    题记   新的院子落成,整齐的院子就多了一道墙。
    院子三面都有房子围着，只南面这么一道新墙，墙下是一小片空地。
    父亲看着整齐的小院，又瞅瞅新墙，说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听见父亲的话，母亲笑笑说少点儿啥呢？就盯着墙仔细看了半天，说也是！这么一道光秃秃的墙看着就是缺点儿啥儿。孩子听见大人的话看看墙说不就是墙吗？还能少点啥？说完又看看似乎还真是缺点儿啥，就笑了。
    新的小院落成了，邻居来串的门就多了。
    串门的邻居看见小院就啧啧嘴，针对儿童白癜风的白癫风食疗法啧完了嘴就说多好的小院儿啊！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看着心里就舒服，更不要说住着了。低头干活的父亲听了邻居的话就笑笑。忙碌的母亲笑着说好啥好，家户家户儿不都整整齐齐的？说罢了边忙碌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拉家常。邻居拉家常还不时抽空瞅一眼小院，母亲看见了便偷偷地笑。
    邻居又来的时候又说你们小院真整齐，说完了又啧啧嘴。母亲正洗一大堆的衣裳，笑笑就招呼邻居坐下。洗着衣裳一边拉家常，邻居拉着家常还不时地偷眼瞅瞅小院。母亲掂着一件衣服说小三儿的皮（“皮”是大人骂孩子的话,皮就是衣裳.）又蹭烂了，待会儿还得给他补补，邻居回过神儿来忙说俺家老二儿也是个费缰子驴，老是把皮弄烂，前些时打一顿也不行。说完就笑笑，母亲也笑。
    院子里父亲叮叮当当的老有干不完的活儿。
    母亲洗衣烧饭抹桌扫地，一天到晚不知到底忙的啥。
    孩子放学了搬个小桌儿小凳儿写那老是写不完的作业，写写就盯着那道墙看一会儿，趴下去重写。
    邻居又来的时候，不再夸小院的整齐，她没事就来小院，次数多得自己也记不清。
    日子平静的一如波澜不惊的湖面.
    一天邻居拉着家常就看到了那道墙，看到那墙就觉得这么好的一个小院有这么光秃秃的墙真是不得劲儿,就觉的少了点儿什么。邻居就说这墙光秃秃的，墙脚栽几棵花吧，载几棵花墙就好看了。父亲接过话说是啊，刚落成就觉得少了点儿啥。母亲也说就是，得载几棵花！孩子听见大人的话坐小木凳上在摊着课本和作业的小桌子前望着那墙想心事。
    前天孩子在课堂上学习了叶圣陶老先生的《牵牛花》，孩子想到家里那道墙，种几株牵牛花，墙也能成为叶老先生笔下那一道满是了花和叶的墙，花墙。想到花墙，孩子有点儿激动，老师要求背诵课文中的两个自然段，结果孩子没费多大劲儿就背会了全文。
    农村没什么花花草草，可田野里有野花，牵牛花就是野花。三年前孩子在哥哥的旧课本上看过了《牵牛花》，那时孩子还不知道叶圣陶是谁。可看了《牵牛花》就爱上了牵牛花，以后的每年秋天孩子跟大人到田间玩耍，就要看看那到处盛开的牵牛花，一种蓝色的，一种紫色的，一种蓝紫色的还镶着花边，全带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和蛇一样昂着头互相缠绕的嫩茎儿一起在微风中摇曳。孩子就感动起来，这是花啊，美丽的花啊！。
    院子还没有落成的时候，孩子曾依着邻居房子的墙脚种过一些牵牛花种子，不知为什么一棵苗也没出过，院子里也就没有开出一朵牵牛花，可是孩子忘不掉那平淡的牵牛花。
    墙脚载几棵花吧！载什么花好呢？就月季吧。大人有了空闲就说。邻居来了也说。
    说着说着过去了一些日子，过去了一些日子那还是一垛空墙。大人看到空墙说啥时得空儿了得弄几棵花。可是父亲总是干不完的活，母亲依然一天想了解白癜风遗传方式到晚忙不停。
    这天傍晚孩子不知从哪弄来几株带着根土的牵牛花小苗，小心翼翼地栽在小院的墙脚儿，仔细地浇了水。
    孩子知道刚移栽的小苗怕太阳晒，又找了木板替小苗遮阳光。载好小苗的第二天晚上天就淅沥淅沥地下起雨来，毛毛雨下了三天，几株小苗都异常鲜嫩还串高了不少，孩子赶紧给花苗扯绳子，以便它早日爬上墙。
宝宝虽小变化可不少   孩子早晚都会在花苗前看看。茎上又钻出了缕缕新茎，圆尖的叶子在纤细的茎上随风摇曳的象一只只快乐儿童欢呼时挥动的小手。孩子看着花苗想这墙一定会开成一垛花墙，一垛开满了牵牛花的墙，那该是一垛怎样美丽的墙啊！
    秋风起的时候牵牛花已经爬上了墙，一阵阵秋风掠过墙头，片片嫩绿的叶子在风中翩翩起舞得小院儿里的空气都跟着新鲜，令人兴奋的是带着一条条儿嫩绿短茎的花苞钻出来了，这可是会变成盛开花朵的花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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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仍干他的活儿，母亲还是从早忙到晚，邻居来拉她的家常。孩子写着作业就忍不住看看那爬满了叶子的墙。日子河水一般无声无息地从人们的身边悄悄溜过。
    野外的牵牛花已经开了，可院里墙上的花骨朵还没有动静。
    花总是要开的，孩子耐了心等下去，等着等着这天早上有一朵就含苞欲放了，可毕竟没有开起来。中午孩子下学回家吃饭,那花虽然又大了一点儿但还是不肯开放，另外十七朵也一副跃跃欲试急着绽放的样子，却没有一朵愿意先来。
    下午放学一定会开的，过几天就一道花墙了，孩子这样想着上学去了。一个下午，孩子觉得过了一个世纪。才进家门儿，一股扑鼻的泥腥味儿使孩子觉着有些异样，见墙下空地被翻的新新的，赶紧跑过去看花，那朵盼了多日的花蕾终于开了，可是低了头垂着。另外的十七朵也开的乱七八遭，叶子也皱巴了，可成了样儿。再一看根都被扯断了，只剩下三棵好着没动，可有什么用呢，孩子要的是一道花墙，开不成花墙还要花干什么？孩子就把那三棵也扯了，扯着花藤，孩子觉得在扯自己的心。扯着扯着孩子的泪流了一脸。
    孩子不吃饭就去睡觉。母亲说发什么驴脾气,外边到处都是，家里种这干啥哩？净竭地力还不剩种点儿菜好吃！
    孩子流着泪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什么时候，孩子看到院子墙上的牵牛花全开了，好一堵美丽的花墙啊，和课文里的一样好看。孩子就想，我家的咋会跟课本里的一样呢，我的不是被母亲拨掉了吗？想到这里孩子醒了。
    孩子醒了泪就又流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