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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郎中_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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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6 15:02:5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柳郎中
      
   
    柳海轩1931年生于苏北一个世代医家。几岁便尽显天分,爷北京白癜风医院那家最好爷说他日后必成一代名医。私下里他又对好友说也很可能会成为奸医。十二岁陪父亲游医,走村串户。十五岁独行天下。十六岁便远近闻名。就是这一年,他救下一个不治男童。
    这一天,他游走了三个村子。看了十来个病人。正值酷暑,又饥渴难耐。好容易走到河边,他挽起大褂,圈走裤腿,趟进河里,好一个清凉。
    虽然时代进步,人类也更加文明,可那时的河水要远比现在的清澈净明。
    就在他掬起第二捧水要喝时,身后村里突然有人嚎啕大哭。出于为医本能,他忘记放下大褂和裤腿,提起药箱直奔村庄。出事的人家站有几十口人围观,但热心的人多,都显焦急无奈。一打听才知是这家一个2岁男童死了。柳海轩分开人群,一张席盖住一个小孩,他止住母亲哭声,问明原由。原来,这孩子病了几个月,老发热。因为是家中唯一的男丁,不敢耽搁一天,四处求医。服了药,热便退去。药一停,热又起。几个月返来复去,二个时辰前就没了。柳海轩把手放在小孩的嘴上,鼻上,又翻翻眼睛,拉过左手把把。站起身来说:“有救。四圈人全部散开,只留下三个壮劳力”
    他吩咐在屋中央挖三尺三长,三尺三深,三尺三宽的坑,垫上棉袄,把小孩放入坑内,盖上棉衣,头要露外。又吩咐抱来麦杆,接住了烧。别人全部出去,只他一人点了柱香,守在坑旁。
    时间凝固一般。几十人竟无半点声音。有的好奇,有的摇头,有的半信半疑。一柱香燃完,没有动静。又燃了半截,还没有动静。孩子的奶奶不让了,死活要进屋阻止,哭喊着说要让孙子有个好死。
    突然,有小孩咳嗽声,又一声,两声。大家似乎听到是屋里传来的,可就是不相信,四处张望。等有了小孩的哭声,柳海轩把小孩抱了出来,大家才明白眼前站的是一个神医。
    后来听老人们说,孩子病危,病因为疹,由于服药过甚,热没外散,毒未外渗,病情渐重所致。他这一焐一蒸,毒随汗出。
    柳海轩自己说过:医须有三:术,道,运。
    为医一生,若是能救治几个不治之症,便名声鹤起;若能救上一二个“已死”之人,便成神医。
    其实做什么事也都需这“吉祥三宝”。但谁都会被第四样东西跟踪:霉。
    解放后,他进了村子的小诊所。人们已没有功夫来津津乐道这个神医了,但大病小病还来求他,他也还能手到病除。但霉运已悄然而至。
    1965年,也是烈日当空。他到山要采药。突然大喇叭喊:“柳海轩,速回诊所”。他拿走柳框就往山下跑。没过二分钟又喊:“柳海轩,快回诊所,于连长病重。”于连长,叫于福平,抗战时就参军,没了双手。老革命,部队时做过连长,现在大家还尊称他于连长。柳海轩人不高,但长得清朗,步履敏捷,五分钟就到了山下。
    他刚到山下,迎面跑来一个男人,拉住他就跑。等到他被拉进一间屋子时,北京看白癜风医院哪里好才知不是被拉来救于连长。这家的女人生小孩中了产后风,九死一生,眼看就要撒手人寰。就看他拉过女人手一拭,说:“有救,快找韭菜根,白布,老醋。升火,把老醋烧滚开,韭菜根洗净。等老醋烧开端来,他用白布裹住韭菜根放时老醋中浸了一会,让二个人把已昏死的女的头部抬高,他把浸过的包着布的韭菜根放在女人的鼻下,然后再浸,再放于鼻下,反复七次。然而,女人仍没动静。他急了,满头大汗,来回走动,这次真没辙了。突然他站住了,叫倒别人,自己坐在女人胸上,用力下坐,然后站起,再下坐,大概有十来次,女人有了呼吸。他再让女人闻韭菜根,几次后女人醒来。
    他如一滩泥般倒在地上。整个过程,大喇叭一直在催。他猛然醒来,说“快把我架到诊所。”二个架起他的膀子就跑。一跑上他都是悬空。可是,等到他到了诊所,拉过于连长手一号,便摇起头来北京白癜风治疗效果好的医院。众人失色。
    大家知道他救下的是谁吗?她可是我们这个县最大土匪王宝岭的女儿。(此人也为一杰,后叙)
    1966年,伟大的运动开始了,他在经受无数次的批判后,瘦成人干,并于这年冬天被送到一个林场,和一名“反动权威”一起接受劳动改造。
    你还别说,进了这里他学到了不少道理,有些还很“哲学”的。他自己也说“感谢伟大领袖”。
    接受改造的人还快乐?
    这个反动权威姓冯,冯郁达,中国政法大学毕业,比柳海轩小五岁,一表人才,一米九大个,鼻直口方,浓眉大眼,可以说现在当红的中国影视歌界找不到这么英俊的人。
    他也和柳海轩一样,至今感恩于一人,因为他结识了一个郎中,学了不少中医术。就是这些中医术,丰富补充他了的学院哲学,不少处还有了重大转折。比如,他曾经以为,人要是没有哲学地对人生对人类进行思索,这个人便如行尸走肉一般,失去生活的意义,便没有快乐幸福可谈,即便是笑的快活,快活地笑,也是空洞的做作的虚假的。他还认为农民就是生活在阴暗忧虑愚昧的黑影中,没有理想,没有思想,没有快乐,没有文化,没有人生目标,他竟说农民没有幽默感。在这件事情上他的改变最大。后来他写了本书《艺术与土地》,书中有这样一段话:“中国的农民非常地智慧,其表现为他们在极其艰难的生活中也没忘记幽默、豁达和乐观。”;“谁失去农民的土地,谁就失去肥沃的艺术土壤。”。他的变化还表现在某种信念的改变,上学时曾一度认为哲学就是哲学,与政治无关,后来“进步”了,又很坚决地认为哲学应该彻头彻尾地为政治服务。然,这片美丽的树林让他又一次思考,艰难地思考。
    改造的第二天冯郁达的脚就崴了,疼得他暂时忘了哲学和“原则”,竟然求起被他认为“蒙人”的中医土郎中。土郎中一根精细的银针下去,北京白癜风医院治疗他的神经开始松动,“原则”也有些松动。柳海轩在他的脚心上挠了几下,嘿,那张长期紧崩的脸皮也似乎有些松动。
    一个非常清爽的下午,柳德轩给他找根拐棍,带他去钓鱼。到了河边坐下,给他下了三根银针,然后二人开始钓鱼。不一会柳海轩钩上一条,又一条,第三条还是大个的。他看看冯郁达,若有所失又象若无其事。
    “喂,在干什么?”
    “我在想,这条河为什么这样清却还有鱼?”
    “嘿,别想。明天来专门想这事。现在钓鱼就专门想着钓鱼。”
    话音刚落,冯郁达勾子动了,一拉,大鱼。他嘿嘿笑了,接着哈哈大笑。他们都笑了,笑了很久。
    他们这天晚上就着这四条鱼喝了半斤白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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