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每个角落都发生着不同的故事,就像在这个小岛上,生命只有三个季节的长度。
这里叫做西塔糖米,在这里,每个季节都会有孩子降生,他们鲜活美丽,在属于自己的三个季节里生活。
在第一个季节里他们会去感受这个世界,这是他们诞生的季节,属于自己生命的季节,春天诞生的孩子往往温柔可爱,夏天带来的孩子都热情活泼,秋天孕育的孩子大多成熟稳重,冬天怀抱的孩子聪颖纯洁。第二个季节属于爱恋,他们将在这个季节里去爱上另一个西塔糖米人,带着这个季节的气味,去疯狂地相爱,在这个季节过去前,每一个西塔糖米人都会找到自己的伴侣,奔赴他们生命共同的最后一季。在最后的季节,他们的爱将添置一份期盼,他们将为自己的孩子挑选三个季节,这是一个精心的过程,在西塔糖米的树洞里蕴含着不老的魔力,他们会将孩子交给树洞,许下三个季节心愿。当然,这份愿望是有代价的,树洞的魔力需要生命的回归,为心爱的孩子许下愿父亲有白癜风会遗传吗望的时候,也就是相爱的西塔糖米人一同老去的时候,这是生命的誓言,是西塔糖米最崇高的生命之约。
从没有一个西塔糖米人不为自己拥有的季节欣喜,而当有一个人拥有得更多,那便会产生微妙的变化。恰尔的诞生是树洞给世代忠诚的西塔糖米人的馈赠,她拥有四个季节的生命,不再像别的西塔糖米人,总有一个无法触及的季节。
而树洞的馈赠却不像她所期待地那样得到祝福和微笑,在恰尔诞生的季节,她没有朋友,没有人愿意同她玩耍,她是所有西塔糖米人妒忌的对象,为什么只有她可以拥有外阴白癜风的早期症状表现所有的季节,而我们却只能在一个季节的遗憾里垂垂老去?
这种微妙的感情影响着树洞的魔力,她最终还是在下一个季节里收回了自己的馈赠,诞生了一个生命只有两个季节的孩子,终于让西塔糖米人又恢复的平静。
“那就是唐卡奇,那个只有两个季节的孩子!”街道上的行人小声议论着,不时投来怜悯的目光。
而唐卡奇对与自己只有两个季节生命的这件事却并不是非常关心,他拿着一本威廉蒂克的小说《我的季节》匆匆穿过街道。往西塔糖米的大森林走去,那里没什么人,正好可以让他读完手上这本从图书馆借来,借阅时间只有一下午的书。
唐卡奇跨坐在一根很粗的树枝上,把手上的书翻得哗哗作响。西塔糖米一般不会有什么超过一百页的读物,就像唐卡奇手上的这本,约莫也就六十页。是威廉蒂克为自己写的故事:讲述一个西塔糖米人在三个月的生命里所拥有的生活与爱情。写得很动人,呼和浩特权威白癜风医院可却不是唐卡奇的兴趣,他只是想知道他不曾拥有的季节到底是什么样,可在西塔糖米却鲜少有一本可以透彻、客观地描述季节的书,要么是描写得生硬无聊,要么是参杂了自己个人的情绪,让人不冶疗白癜风的医院吗免将信将疑。
他把书随手丢下树,准备去图书馆再瞧瞧还有什么。
“啊!”树下传来一个女孩的喊叫,把唐卡奇吓了一跳,他弯下身子去看树下发生的什么,只见一个穿着鹅黄色棉布裙,顶着一头棕褐色卷发的女孩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伸手去拾唐卡奇借的那本《我的季节》。
“喂!那是我的书!”唐卡奇担心借来的书被拿走,在树上急忙叫住树下的女孩。
江西白癜风专科医院咨询 “你为什么在树上?”女孩仰着脸,唐卡奇急急忙忙滑下树,发现女孩比自己高很多,相比之下,自己才是个小孩子。
唐卡奇拾起自己的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虽然也并没有灰尘。
“你会看这种书真奇怪。”
“为什么?”唐卡奇抬头看向少女栗子色的眼睛,又很快收回了视线。
“多无聊啊,看别人的故事。”
唐卡奇把书夹在自己的臂弯里,向出森林的方向走。
女孩也没有继续跟上,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唐卡奇慢慢离自己远去,大概又是和所有人一样,有时候你拥有的太多,失去的也就更多。
唐卡奇走了几步忽然转过头来:“喂!”
女孩大概没猜到他会回头叫自己,没有回应他。
“我也不喜欢这本书,但我现在必须为了他赶回去,你明天还会来这么?”
女孩的声音充满欣喜:“会!”
“你叫什么?”
“恰……尼亚。”
“恰尼亚,我叫唐卡奇。明天和我讲讲春天吧!”唐卡奇少见地露出了微笑。
恰尼亚站在树下,脸上的笑容却渐渐僵硬,她双手合十,对着那粗壮的树干:“树洞啊,若他成为我的朋友,我太原最好的白癜风专科医院发誓再也不会对他说谎,除了我的名字。”
夜晚的西塔糖米就像全世界的星星都流落在此,星光闪耀得近乎可以在它们的照亮下看到自己手指上的纹路。
唐卡奇拨弄着一颗水晶球,大约鸡蛋那么大。他透过水晶球看着天上的星星,企图寻找星座,可是太繁密了,晃亮得让他有些眼花。
唐卡奇知道自己是西塔糖米唯一一个只有两季的人,所以他总是厌恶睡觉,每天只睡一次,时间也不长,好像只要他在别人熟睡的时候睁开眼睛,他就拥有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其实,他还是在乎的,他想知道,四季,到底是怎样的。
那个女孩明天会来吧,她应该是上一季的孩子,也就是春天。唐卡奇曾问过比他年长的西塔糖米人,不过他们的口气怜悯,让他非常不舒服,或许是因为自己拥有的季节而骄傲,唐卡奇不觉得他们口中的季节是真的。他感觉那个叫恰尼亚的女孩不会骗他,也没有什么原因,就是这么觉得。
恰尼亚一夜未眠,清早天刚亮起就收拾了一大包东西,里面物品繁多,还有几张卷起来的画。
唐卡奇来的也很早,刚在餐桌上喝了几口蜂蜜,就出了门。不过看样子是来早了,他在树下找了块干净得草甸,旁边有一圈苜蓿草,他一边坐着一边寻找所谓四片叶子的幸运草。
不远处的树丛里,恰尼亚早早就到了,她怕自己的兴奋迎来的是孤独和可笑,当唐卡奇出现在对面山坡上的橡树下时,她已经激动到忘记出去见他的地步了。
“嗨!”
“啊,你来了,你都带了什么?怎么这么大的包?”唐卡奇伸手去帮恰尼亚提那相对于她纤细得身材有些夸张的包袱。
这种忽如其来的帮助,在恰尼亚身上显得太过陌生了。
“怎么了?”
“不,没什么……”说着,恰尼亚打开了那个包裹,从里面拿出一袋不怎么起眼的布兜。
“这是什么?”
恰尼亚把布兜往唐卡奇的鼻子前凑了凑:“你闻闻。”
一股甘甜的香味,像是夹杂在微风中,像是有,又像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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