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的爱情

怜香惜玉

   
    仅献给“爱情地位低微者”
   
    老船的爱情
      
   
    老船并不老，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老船今年仅仅才18岁。老船是一个天生智力发育不全者，简单来说就是对于近视眼我们用吃来防治弱智。老船的母亲也患有精神病，父亲早早就去世了，只有一个哥哥长期在外打工。老船长得牛高马大的，经常被人叫去做苦工，只给他一顿饭吃。老船整天笑哈哈的，没人叫去做苦工的时候，老船跟着他叔叔住，经常是饱一餐饿一餐的。
    这几天，细心的人发现老船跟平时相比有些反常，身上还是穿着那些破烂不堪的衣服，但明显整洁了很多。只因老船低微的地位，这小小的变化根本就引不起人们的注意。老船的笑声也比以前更响亮，更傻了，大街小巷经常会听到他傻傻的哈哈笑声。做起苦工来也更卖力了。
    老船的这些变化也总该说明他真的有所变化，有所发生什么事吧？
    原来，老船喜欢上一个同村的女孩。
    　　
    怪不得，老船每天下午总是早早地守候在村口的老榕树下，蹲在树下，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远边的来车。当女孩经过榕树时，老船会迅速地跑过去跟在女孩的车后。人们也从来没有发现这有什么不妥，一个弱智儿跟着车跑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反而女孩觉得有些不自在，但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加快车速，奇怪的是老船总能笑哈哈地跟随在车后，跑起来也不喘气的。每次都是停在女孩家的院子门口，侧着身趴在门边，露出傻傻的笑脸看着女孩走进屋里。而每次这个时候女孩的妈妈总会用手上的扫把若无其事地一甩，嘴里有气无力地说：“快回去吃饭！”好像在赶着一个瘟神一样。这时老船才会哈哈大笑地又向他叔叔家方向跑去。女孩始终没有回过头。
    人们早已记不清老船到底变化了几天，好像也许只有一个星期，又好像足足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老船唯一给人留下的印象是没印象，只有人们需要他的时候才会想起他。
    但女孩明显觉得老船或多或少有些变化了，放学回家的时候，老船不单单仅仅跟着车跑，会赶上去把手中的一束野花往女孩的车篮一扔，然后又快步地跑开，傻傻的哈哈大笑，站在远处望着女孩走进家里的院子，自己才向他叔叔家跑去。女孩随手把车篮中的野花往院子外一扔。
    　　
    一次，女孩走在村道上，不知谁家养的狗跑出来了，对着女孩狂叫，女孩吓得手脚发抖，一动也不敢动呆在路边。老船刚好路过，看到这一情景，自己也对着狂狗狂叫，一只狗在狂叫，一个在学着狗狂叫，那情形很令人发笑，旁边的行人也的确在发笑。女孩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表情，一个人悄悄地走开。走到院子门口，才转过头去望了望老船与那只狂狗。
    　　
    老船失踪好几天了，需要他的人们才发现他真的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大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日子还是照样过，唯是那些需要他的人才觉得有些不自然的。总会无意中若无其事又特意问起他叔叔。“老船呢？”“我也不知道。”这就是人们跟他叔叔的简单对话。
    又过了好几天，人群中开始有了议论：“老船听说被他叔赶走了”；“前几天有人说某某地方看到一个尸体，好像说是老船的”；“有人说在某某地方看见老船在讨吃”、、、、各种猜测好像显出人们真的在关心他。继而的追悼会式的话语也出现在人群中：“老船一生也挺命苦的，没吃好，没穿好”；“有时候老船也挺能帮手的”；“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吧”、、、、
    女孩还是像往常那样，上学，下男性们该把目光投向这些食物中学，回家、、、只是偶尔回到村口的时候，会向榕树下望去。
    再过了几天，女孩经过村口榕树下的时候，既然发现老船蹲在树下。老船看见女孩经过，就马上起身跑上去，把手上的一束挺大的花扔到女孩的车篮去。显然那些花是从城里公园或花池里关于胸平平的问题解决摘下来的，一大束的，早已失去了水份，干巴巴的。女孩还是在回到家把那束花扔到院子外，只是在扔之前多看了一眼。
    人们后来才知道老船跑到城里去了，流浪了好多天。听说还被城管打了一顿。
    　　
    那一天，老船在路边推着护手你做的如何部装垃圾的车，女孩手上拿着本书在路上走着，时而低头时而抑头，貌似在思考着某样东西，也没注意已经到路口的拐弯处。一部速度并不快的货车正从叉道驶来。然后，女孩跌倒在路边，老船飞了出去。
    当人们回过神来，才发觉发生车祸了，于是赶紧跑上去看个究竟。老船满脸是血，人群中终于有人提出应该送老船去医院。傍晚的时候，人们在啧啧声地议论说：老船在医院中去世了。人群中有人惋惜，有人感叹，有人莫不关心、、、、
    　　
    老船的哥哥回来了，坚持车主要赔三万块，最后车主赔了一万块，老船的哥哥自己留了五千，还有五千给了他叔叔，交待说要他叔叔帮老船建个坟墓，然后又走了。
    老船的叔叔来到女孩家，要女孩爸爸给他八百块钱，他显然已经听说到老船是为了救女孩才死的。那天，货车开过的时候，老船箭一般地跑上去推开女孩，自己被车撞飞了出去，女孩傻傻地望着全身是血的老船，不久她妈妈把她牵回家里去。女孩一边回家，一边不时地回头望望围成圈的人群。
    后来，女孩的爸爸给了老船的叔叔五百块，老船的叔叔用三百块建好老船的坟墓。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过，老船的死就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投入一块石头，刚开始还有点水花，继而成了水纹，然后什么也没有了。偶尔人们需要老船做什么事的时候才会想起他。
    　　
    老船的坟墓不久早已是杂草遍地了，只是每年的清明老船的墓碑前总是放着一束野花。（完）
    　　
    　　
   
    初次投稿，恳请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