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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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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20-2-6 18:16:1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脆弱的同桌
  

  脆弱的同桌

  ——且午的风

  

  

  树方终于在上了一年的中专后离校了,从离校的那天至今已二十多年了。然而一想起树方离校的那天的样子,我的心里依然充满的是惋惜。

  记忆中,他离校的那天,那忧郁的样子,虽然比入校时好了一些,却也好不到哪儿去,而且又是在他的父亲刚去世后的一个月。

  然而,望着他走出校门,渐渐远去的,已经微微有点弓着的背影,我的心里却感觉十分的惋惜,两年的中专,读了一年多,却半途而废,这是多么的可惜呀!但说实在的,或许在他来说,也许算是一种解脱吧。入学的一年多来,处处显得柔弱的他,就没有一天欢乐的时候。

  树方是我的同桌,自打进入中专后就和我坐一张桌,而且,我们还住在一个宿舍。他个子不高,准确地说是比较矮的,典型的国字脸,脑袋比一般人的大得多,时时留着的都是长发,却又给人感觉有点奇形怪状的,因为他的头发常常是额前的比后脑长得多,几乎要把眼睛全遮住,而后脑上的头发却又过分的短,班上比他高许多的一个同学就说,“树方的头从上往下看,就好象一个木瓢一样,以后我们就叫他‘瓢发’”吧。久而久之,我们班就有了一个“瓢发”。又因为树方额前的头发长,为了不遮住眼睛,他就随时在往右边甩头发,有些同学又干脆叫他“甩发”。时间长了,他也就不在乎“瓢发”还是“甩发”了。不仅如此,或许是农村人的缘故,树方的脸比较黑,而眼睛里流露出的,时时给人的感觉都是忧郁、胆怯。

  从入学的那天开始,同学们一直都很难见到他有开心的时候。在班上,一些好搞怪的同儿童眼部白癜风会造成什么伤害学常常拿他开玩笑,他也从不会和别人计较,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有些时候,我都实在看不下去了,也是出于同桌和算是他比较能处得来的朋友,激于义愤地站出来替他辩论几句,他却趔趄趔趄地走开掉,不仅弄得我没面子,而且别人见他这样子,更是肆无忌惮。时间长了,搞怪的同学总拿他当他 “散气包”,一般的同学也把他看作是多愁善感的弱者了。

  就在进入中专第二个学期开学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树方扑在课桌上哭了起来,尽管没有大声的哭出来,也颇让我感觉不是滋味。

  就这么的扑在课桌上抽泣,都快一节课了,虽然是自习课,也总不该如此吧。

  “树方,你这是怎么了”,我轻声的问他。

  起先,他还是不说,只是不断的哭着,我又问了两遍,他才抽抽噎噎地开口了。

  “我写给儿童脸上白斑怎么能快点治好我同学的信,都快一个月了,他还没回”。

  “恁个就值得哭么”?

  “哎!你是不知道,换你,你还不是一样的”。

  “又不是天塌下来,咋个犯得着如此呢” ?

  “反正说给你,你也不懂,不用说了”,树方不耐烦地说。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我总是不断的想着,或许这就是树方多愁善感的缘故吧。

  下课后,别的同学都走了,只有树方和我还在教室里,我是流体力学作业还没做完。而树方依然是呆呆地坐着,坐一会儿抹一把脸,过一会儿又抹一把脸,仿佛是什么生离死别的事真就在眼前似的。大约半个小时吧,我站起来要走,顺便叫了他一声,他还是扑在课桌上,连声都没吭,只是动了动头,算是答应了。可人还是一动不动。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了,洗漱收拾了一会儿,我也便上床入睡了,可树方还是没回来。

  大概是夜间两三点钟吧,学校隔壁电厂的排气声,把我惊醒时,我抬起头一看,树方的床依旧空着。联想到自习课他的反常现象,我赶紧叫上另一位同学去教室看,总想着他还在教室的,可教室的灯是熄了的。我们更觉得不对劲,于是找到班主任,又叫醒几位同学分头去找,最后终于在校门外的农田边找到了他。

  回到学校后,经不住班主任的再三询问,树方才勉勉强强地说了个大概。原来,刚入校时就和化校的一个女同学谈上了,这会儿,和女同学闹翻了,女同学多次声明不希望他再打扰她,可他却仍给那女同学写信,才会有课堂上抽泣的情景。

  然而,虽然当天晚上,班主任老师和同学们耐着性子给他做工作,他也表示不再去想谈恋爱的事,可第二天,他还是请假离校了 。

  三天后,树方回到了学校,耷拉着个脑袋,更是完全变了个样子,整天眼圈都是红的,不论坐在课堂里还是在宿舍里总是一言不发,看着什么地方,总要呆呆地看上半天,老师和同学们见了,私下里都在说,“树方这种情况,太危险了”。

  晚自习下课时,树方和我一起回到宿舍。

  “树方,你不会有什么事吧”?

  “怎么说呢,反正都是这么回事了”,树方吞吞吐吐,却满含忧郁地应了一句。

  “大家都在说,你象这样下去,非常的危险,还是应该改一改,哪个都会遇到一些事的,更何况,才只是和一个女朋友吹了,就这样,实在有点不值得吧”,我干脆直截了当地把大家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反正,我是不行了,我就这个样子,我也不在乎哪个说什么了”。

  说完这句话,树方就再也不吭声了,只是神志发呆似的,默默地盯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仿佛漆黑的夜才是他的寄托似的。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又尝试着和他交流了一会,但翻来覆去,还就只是那几句,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此时,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我也开始发呆了,真不知道明天的树方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第二天,乃至以后的日子,树方还是那样地怯懦和哭哭啼啼,直到离校时都还是如此。

  自离校那天最后看着树方渐渐远去,至今已二十多年了,他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2008年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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