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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屙尿巷”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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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8 05:41:2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屙尿巷”的记忆
  

  “屙尿巷”的记忆

  ——带雨的云

  

  

  《带雨的云七十年感怀短文500篇》

  第460篇 “屙尿巷”的记忆

    

    

  七老八十年纪,闲来无事时爱回忆过去,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也会高兴。哪怕是挨打、受罚、受气,即便是挫折、坎坷、倒霉,甚至是痛不欲生的“噩梦”也乐意回忆。

  也许是因为我的日子比较平静,并没有真正经历过疾风恶雨,没有过真正的“噩梦”,好比“站着说话不腰疼”,所以“哪怕是挨打、受罚、受气,即便是挫折、坎坷、倒霉,甚至是痛不欲生的“噩梦”,也乐意回忆。”

  一天,在电脑前敲击中,闭目养神歇息,忽然一刹那灵感,想“搜索”儿时的最早记忆,我记得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呢?然而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来,日子太久远了。

  靠在电脑椅上带有弹性的靠背上,一边怡然自得、左右旋转,一边在脑子里“点击”。包括上脑下脑、左脑右脑、前脑后脑,还包括脑门。

  可是,上下左右前后“点击”遍了也没搜索出什么来。儿时记忆好比那非常陈旧的老照片,全是模模糊糊、朦朦胧胧,时有时无、影影绰绰。

  王国维解释“意境”和“灵感”是神来之境:“在远近之间,才着手便煞,一放手便飘忽去。”久日的记忆也这样,常常不知不觉中偶然来了,可是模糊迷离,抓不住准它的“正形”。不断的想呀想,以为越想越清晰,哪料忽然没了,一刹那之间,连影影绰绰的印象也“飘忽去”。

  一天,我在电脑椅上的转悠中,突然想起了儿时的“屙尿巷”。

  比较后,觉得“屙尿巷”该是我最早的记忆,可是想不起来是几岁时候的事,只能推测是五岁之前。因为上学之前的日子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住在北山脚下的那栋老屋里。

  还记得上学的前一青少年患上白癜风要如何护理病情天表叔提着一个大竹篮子,装着三牲(煮熟了的整鸡、整鱼、整块的肉)、香纸、蜡烛、鞭炮、酒,牵着我的手去文庙拜孔夫子“破学”。还记得《金沙小学》开学的那天是姐姐送我去的,送我和她的小姑子一同去。还记得哥哥常常带我去乌石山看傀儡戏。这些上学前的事都是住在这老屋里。

  住在“屙尿巷”的时候,肯定要早许多。“屙尿巷”的名字非常难听,也许就因名字难听所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巷子长长的、窄窄的,我家在巷子的中段,离大街大约数十米远。

  “屙尿巷”究竟在哪里却想不起来,是在城东、城南、城西、城北,是靠近哪条街呢?印象里像是水东桥头过去那条街上的一条巷子,可想不起来究竟是不是。

  我家的屋子是什么样子呢?也想不起来。我们家住了几个人呢?还是想不起来了。前些年我问过,都没有听见过这巷子。

  如此难听的名字,我想它是为什么呀?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没有必要去回忆,可我就是想把记忆寻回来。

  因为问不着,曾经怀疑过自己的记忆力,那“屙尿巷”会不会是一种幻境或者梦境呢。我确实梦多,常常会把梦中的事当真。我不得不怀疑,不过总是相信真的有“屙尿巷”。

  忽然来了灵感,为什么不在网上搜索试试看呢?果然,我在网上搜索到了有关“屙尿巷”的记载:

  “1932年2月,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政治部从本月起至1934年间,在长汀县城东的屙尿巷,办了一期无线电通讯训练班,朱德在训练班开学时候讲了话”。

  我非常高兴,终于搜索着了,白纸黑字证明了我的记忆,当年确确实有“屙尿巷”,不是梦境。

  我对“工农红军办了一期无线电通讯训练班”的记录并没有兴趣,对“朱德在训练班开学时讲了话” 的记录也同样没有兴趣。我有兴趣的是记录里曾经有“屙尿巷”,证明我的记忆没有错。那正是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告诉患者点滴状白癜风是什么类型我出生的年代,也许这屙尿巷还就是我的出生的地方。

  几乎八十年的岁月过去了,现在如果寻去旧址,一定已经面目全非。可是我真想,再回家乡便一定去这个“城东”寻寻,总会有记得的老人吧。

  如果这条巷子还在,我要在那里慢慢的踱步,在那里来来回回的走呀走呀,也许有个意外,忽然的“神来之境”奔我脑子而来,让我想起儿时在这条长长窄窄的巷子里的故事。

  过去我对参观那各种各样《旧址》很不理解,破破烂烂的,有什么好参观的。年老后才渐渐理解,人老了会有一种怀旧心理。

  一定要去走走,也许走走之中触景生情,能激发我一刹那的突然灵感,激发我忽然的情绪记忆。也许还会突然想起爸爸妈妈抱着我的情景,想起他们牵着我的手在巷子里行走的如何判断白癜风是否处于稳定期情形。或者还会想起我在那里和同龄孩子们一同玩耍。或许还会想起我在那巷子里和孩子们打架,我把别人打得头破血流——不不不,是别人把我打得头破血流。我是个弱者,在记忆里总是挨别人打,而不是打别人。我的个头小,多病,身体还特别弱。

  又比如会想起奶奶要我拿个小碗去街口打酱油,奶奶等着酱油烧菜,我却只顾在街上看新鲜,回去晚了挨了一顿臭骂。又比如,也许想起我只顾在巷子里边走边玩,酱油洒了、碗也打了,挨了奶奶的一顿痛打。没有想起这样的事,然而是可能的。

  别人也许不会像我,回忆如此没趣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偏偏想回忆。也许是因为我太平庸了,不想这些平庸的事又能想什么呢。人家事业有成,回忆自己是怎么成就功业的,回忆是怎么赚了许多钱的,回忆自己是怎么名满天下的。

  不过像我这样爱回忆的人也非绝无仅有。一次,三个年近四十的“女孩”,在院子门口咋咋呼呼、指指点点,想进院子里看看。原来文革年代她们住在这院子。

  我帮她们和门卫讲情让她们进去,她们一再感谢我。她们恋恋不舍的指着这里那里,讲他们文革年代在这里什么什么,在那里什么什么。

  回忆是美的,回忆真的是很美的,很快乐的。回忆为什么能给人快乐呢?我从德国哲学家康德的一句话里得到了解释。康德认为:“快乐就是我们的需要得到了满足。”

  是的,需要得到满足当然是快乐的,只是各人的需要不一样罢了。

  听过一个故事:一女旅行家行遍天下,觉得自己的需要得到最充分的满足,觉得自己享受尽了人间的幸福。

  可是当她在旅途中,一次把那些自己洋洋得意的新鲜事,讲给一个农妇听,那农妇却怜爱的对她说:“姑娘,你真可怜,怎么这样命苦啊!”不理解的人或者会觉得很可怜,竟然回忆“屙尿巷”这样没趣的鸡毛蒜皮事。

  后来,外甥帮找老人打听,果然是在我印象里的水东桥头过去那条街上。啊,我非常高兴,这是我最早的记忆,推算是四岁的时候。

    

  《带雨的云七十年感怀短文500篇》

  http://blog.sina.com.cn/dydy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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