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岚皋

同一块石

别了，岚皋
  

  别了，岚皋

  ——云卷舒

  

  

  终于，要离开岚皋了。

  还记得98年的秋天，第一次踏入岚皋时的震憾，宽阔而清澈见底的河水，白烁的石子因为有阳光的照耀而反射出一种刺眼的光芒，两岸的大槐树枝繁叶茂，有风哗哗吹过，槐树宠辱不惊守立两旁，房顶有石板的农家小院，河岸的上空，是铁索下的木板桥摇摇晃晃，山上是红绿黄红层次分明的树木……

  别人眼里不过是古老狭小而守旧的落后闭塞小城，在我眼里，却全部都是风景。爱上岚皋， 居然如此地猝不及防。

  春天的时候，因为满山遍野的花。我和同事，都是那样爱美的女子，忍不住在某个周末的时候随同施工人员一起去了工地。走过进山的小径，我们站在成片成片的桃林前，山路上，落满碎花，每一块石头都因花罩而极尽温柔，人走到林子深处，不免叹息气短，对着这惊心动魄的手笔感到无能为力，强大的美有时也会令人虚脱。我自己一向是大惊小怪，对于美的东西太容易狂乱执迷，我没有办法处世不惊。

  而这座山城也许是因为依山而立的缘故，岚皋整体的构造就是斜坡型，到了下雨天，当雨丝斜斜从空中飘过，脚下是细小的水花，一波一波地向下追逐，直至汇入岚河。在岚河柔柔的河水里，有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老人、青年、小孩在河里戏水网鱼游泳。清澈见底的河水在炎热的夏天永远都有致命的诱惑力，不要说那些会游泳的，就连我这样怕水的人都忍不住脱了鞋子赤着双脚在水里走来走去，踩着有青苔的石子上，光溜溜、软绵绵，让我总是担心是否踩在鱼的身体上。那日和同事一起去河边，刚刚脱了鞋子站在水里，一声“蛇呀”的声音传来，等我惊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湿淋淋地躺在水里了，在大家的笑闹中，我与河水做了最亲密的接触。

  还记的河对面的一块菜地里，竖着一块石碑，上面记载着这个地方曾出现过远古的石器，我爬在石碑的上面照过一张照片，面如春花，灿然微笑。如今，那张照片北京中科白瘕风级别是多高还在，而那块石碑，早已不知去向。还会有人和我一样记得那块石碑吗？那块石碑会不会也象我记得它那样，记得有一个年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回答早期白癜风能不能完全康复轻的女孩曾经轻轻地抚摸过它的身体？

  有阳光的时候也会带着儿子去岚皋的广场晒太阳，水磨石的地面非常光滑。儿子喜欢在这里骑自行车，一圈一圈，到后来，刚刚两岁的儿子技术练习的非常老道，左拐弯，右拐弯，前进，后退……看着他红朴朴的一张小脸，这个不过仅仅两个篮球场大的广场，带给他童年的快乐是无法形容的。

  ……

  年底的时候，工程结束了，公司要搬家了。

  记得最初我用山清水秀给朋友们形容岚皋的时候。有人半开玩笑地说，那是因为你刚去那里，时间久了，难免会生出穷山恶水的感觉。当然，当时的我并不相信朋友的话。然而，时间久了，才知道，无论是什么地方，无论多么秀丽的地方，只要是异乡，从来，都不会有归属感。

  所以，后来的我并不是不盼着搬家的。而这一天，终于，近了，到了，来了……

  是那样的好天气，阳光高照，风却依然呼呼地吹着，打在脸上，还是有疼痛的感觉。我穿着长长的大衣，沿着河堤走了整整一圈，这个城镇已经尽最大限度地扩大了它的边界，一圈下来，脚居然有些生疼。最后，来到吊桥下，坐在已经被修饰过的人工河堤边。现在的河堤，有花，有小路，小路上是由石子组成太阳、星星的完美图案。而远处，是谁在焚烧枯草？让淡青的烟雾一圈圈地直冲云霄……

  山已经由岁月演绎为枯黄，常青植物此时只能算是山上的点缀，如同天空和云，相融相知并不突兀。但却依然永远都不可能回到最初来时的那样，就坐在有青苔的大石头上，脚下是有石子的沙滩，沙滩的后面，是芳草萋萋的野花香。

  这个夜晚，很少在外面闲逛的我一个人去了有烧烤的夜市，我要了菠菜，四季豆，莲菜……。这些青菜，是一个朋友曾经告诉我的，他来过这里，我却没有见到他，唯一给他留下的除了这里的山和水，就是这里的烧烤，用他的话说，是非常非常的好吃。可惜的是，在这里呆了七年的我却从不知道。

  浓密的烟雾随着烤菜师傅上下翻菜的手一圈一圈地向外扩散，菜终于烤好了，有浓郁的辣椒香味，还有木炭天然的清冽香味。难怪，朋友会有“非常非常好吃”的评价。但是这种烧烤的辣却是我没怎么鉴别诊断是不是患上白癜风了有想到的，所以吃的时候一边滋溜溜地吸着，一边喝着开水，不一会儿，居然也满身是汗。

  离开烧烤摊已经很远了，却还是能闻到那种浓郁的辣香，奇怪平常的嗅觉并没这样灵敏，直到风吹过把头发带至脸上，才知道，仅仅是那么短暂的时间，调料的香味已经进入头发，裹入大衣，所以，才会有满身的烧烤香。

  无论时光逝去多少年，我想我都会永远记得这个地方，记得它的美好，记得它清澈见底的河水，光洁白烁的石子，河岸上空的木吊桥，直至山顶层次分明的树叶……

  而生命中究竟有什么东西能让人如此深情地眷恋？每当心头掠过他的影子都会让心悸动不已，包括看到那个方向眼神都会变得温柔深情，那到底会有什么原因呢？

  我想，除了这个地方的风情，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不是？曾经？深深地，深深地，爱过这个地方的，一个人？

  别了，岚皋！

  　　

  　　

  

  联系方式：(Email)AKFQ0405@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