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绿了，又想起她了（作家选刊）

国有

哥，那棵梧桐又绿了，你又再想她了？站在一旁的小妹，突然柔声地问。　　小妹的一语惊魂，我也只能淡淡一笑说：没有啊？！其实，迷茫寻思的我很清楚小妹为什么这样问。　　原来，今年梧桐叶儿有些突兀，萌发的也很稀少。　　记得我与她相识的那一年，梧桐叶格外的繁盛，梧桐花却也开得正欢。此刻，我又禁不住想起梧桐花树下的那个红颜粉黛---冰雪儿。当时，她也正歪着脑袋轻声细语地问我：阿哥，我美还是梧桐花美？我挑逗性的看着她说：梧桐花美，但是......她却逼问：但是什么嘛？阿哥，你快说嘛。我说：哈哈，逗你玩呢，再美也没我的雪花儿美。　　谁不知？突然间，她在我的脸颊上落下第一个初吻。　　此刻，她羞红了脸，扭过头，转身就跑。她的嘴里还嘀咕我是大坏蛋，我追着她在梧桐树下兜了几个圈，她那嘻嘻的笑声荡涤在梧桐树下。可调皮的她，突然，她手里摘了一朵野菜花，一扭身，转过头，栽在我的怀里。她说：阿哥，给我戴上，我要做你的新娘。　　当时我一愣，然后接过花。她紧闭双眼，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我慢慢地把这朵花儿插在她的头上。　　我们躺在梧桐树下，看蓝天白云。我说：雪儿，我是风儿，你是沙儿。她却说：不，我不是沙，我是冰雪儿。我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嗯！她又说：我们要像蓝天白云一样，永远不要分离，阿哥，好不好？我挣开眼睛，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说：嗯！雪儿，不分开，生生世世。此时此刻，一切都那么美好，我们沉浸在这片绿荫下，陶醉在甜蜜的爱河里。我在这所村小教书的这两年里，我们徜徉在春风的和煦里，沐浴着春雨的甜蜜。在这棵梧桐树下留下了我们的浪漫的足迹和笑语　　第二年的春天，梧桐又萌动初绿。有一天，天没有那么蓝，云朵没那么白，满脸愁云的北京中科医院告诉您复发的预防我，把她约到梧桐树下。　　那天，她一开始就好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似的。她一直拉着我的手，把我的手握得紧紧的，把我拧得好疼好疼。我看着心神不宁的她，我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说：雪儿，我们分手吧，我要走了，我要调走了......我话还没说完，她已发疯似的抓着我的肩膀使劲摇晃，对我大声地吼叫着，发了疯似的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紧紧地抱着我，我使劲儿地搂住她，泪流满面，嘶哑着喉咙。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泪水尽情的淌着，没有了欢笑，只剩下哭声，最后也只能听见两人的抽噎声。彼此的心就像刀在心头割着一样，钻心的疼痛。　　我们不知哭了多久。慢慢地，我等她的心情平复了些，她把头埋的低低，我真不忍心告诉她：理由很简单，父母含辛茹苦送我读书，我有工作，不能接受一个农村里的规则在恋爱中也应遵守姑娘在父母强硬的威逼下，我退缩了，没了坚持。　　那时，她没有怨我，也没逼我，我很内疚。她问我什么时间侯走，我说就是今天。她又说要送我，我唯唯诺诺地答应了。她一只手帮我拧着行李，一手只紧紧拉着我的手。她还一个劲儿地叮嘱我，没她的日子要记得吃饭，要照顾好自已，别想她了......可一路上，我没有给她说一句话。此时，我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一声：雪儿，真的好想你，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她一直把我把送到车上，帮我放好行李。　　客车在缓缓地移动，我们的心在慢慢的裂痛。她盈着泪水，拼命地追着远去的客车，亲亲的，带着悲伤的腔调呼唤着我的名字。满天的灰尘遮掩了她的身影，客车离她越来越远了，她再也追赶不上了。我迷糊地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远的她，我再也忍不住失声抱头痛哭，沮丧的心情跌落进了冰窖，渐渐地失去了她的俏丽的身影。因为，我知道，从那刻起，我就真的失去了她。我心里真的有一千万个舍不得，就算有一万万个理由，也无法改变父母传统的婚姻观，也不能违逆父母之命，现已成了定局。　　后来，我很久没了她的消息。再后来，我又阴差阳错的又回到这伤心处。我到处打听她的下落，她的一个朋友跟我说，她在我离开不久，她也离开了这伤心地，治男病还需女方的支持在另一个地方开始了新的生活，好像现在已经有两个孩子了，过得也还算幸福。　　是啊，也许她已经淡忘了这段铭心的伤心事，也许她早已把冰封在了心底，也许她每年梧桐叶盛艳的时候，就忍不住一个人要来到这小溪湖畔，来到这棵梧桐树下，遐思万千，想着那一段不了情。　　如今，我还再留恋什么呢？既然是不了情，也该释怀了，何必再自责与内疚呢？真的要彼此痛苦一生吗？　　现如今，物是人非，流水已去。这梧桐树下积攒了我们太多的回忆，再也找不回那个冰雪聪明、热爱生活的雪儿啦！这棵梧桐树是我这一生刻骨铭心的疼痛，更是我这一生的思念与守候。　　我不相信这世界有什么轮回，姻缘天注定，但因为有她，我相信有来世，还有前世。如果下辈子还能让我再遇到她，我再也不会因为任何理由放开她的手。　　凝目凄凄的我，轻轻摘下一小片片绿茵茵的梧桐叶，弯下腰把我的思念放到水中。望着随溪流远去的那片小小的梧桐叶，哀怨已化成清风，送去我这一份痴痴的爱恋　　哥，哥哥，你在想什么呀？！小妹拾起一个石块，扔到水中央，打断了我再一次的沉思，急叨叨地发问道，是不是嘛，又想那个嫂子了？　　如今，梧桐树又绿了，确实又想她了。可我又怎么给我小妹说这些呢？此刻，唯有站在梧桐树下望洋兴叹，踌躇满志。即使是想了，又能怎么样呢？　　如今，站在梧桐树下，树请问关于白殿风应如何治疗和预防儿是绿了，可人儿呢？是想起了她，想起了可人儿的她，缘分已没了期限，只留下遥远的期待与祈祷......　        





　(散文编辑：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