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奴役的母亲_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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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奴役的母亲
      
   
    夜冷如铁。寒风中的街道褪尽了白日的热闹与繁华，只剩下瑟瑟发抖的路灯在发出惨淡的黄光。一个像是被风干了一样的女人在街头不停地来回走动。她那过分单薄的身体似乎不禁寒风的侵袭，在不停地颤抖。路灯把她的影子一时拉长，一时缩短；一会融入左边远处的灯火里；一会投进右边无尽的黑暗。
    “我还去不去买奶粉呢？”女人手里捏着一张纸币，脸上的痛苦显露出她内心不停地挣扎。她是出来给儿子买奶粉的，儿子在家里饿得直哭，但走到了这里她又感觉到那噬心痛苦。
    “我还去不去呢？去不去……”
    “儿子在家里哭，毒瘾又发作了，身上仅有这点钱……”
    女人来回走动的脚步愈来愈快。儿子的哭声像针一样刺痛她那颗母亲的心；毒瘾烙铁般灼痛她那被奴役的灵魂。“还是去买奶粉。”女人用尽所有的气向左边的超市走去。
    夜色越来越暗。白癜风诚信医疗女人的脚步越来越慢。灯光下她削瘦的脸扭曲得可怕。痛苦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剧烈……。剧痛终于超出了她精神力量所能克制的极限。女人“啊”的发出一声痛哼，转身投入身后无尽的黑暗。她把仅有的钱投进那个她最痛恨也最渴望的窗口。
    夜沉重得像要凝固。黑暗恶魔似的像要吞食大地所有的光明。
    女人接过毒品，冲进了一条暗胡同里。她喘着粗气，迫不及待地把注射器插进她那遍布的手臂。
    女人的气息慢慢地平息下来。寒冷、痛苦、所有的烦心事都消失。她看见了儿子，已变得白白胖胖的儿子不再哭泣，脸上有着令她最心慰的笑容。她还看见了她死去的丈夫，张开双手给她温暖的拥抱。她也看见了花园般的洋楼，豪华的小车……。她脸上绽放出幸福的微笑。
    “嘟，嘟……”突然一阵汽笛划破了她的幻觉，冻结了她脸上的微笑。“儿子！”女人一惊叫，往家里飞奔而去。
    女人跑回了她的破烂的家。已声嘶力竭的儿子仍坚持在哭泣，声音一声比一声锥心。她把儿子抱起来，心里充满了悔恨。“我竟然为了毒品不顾自已的儿子。我怎能这样？毒品啊！你害惨了我们母子啊！”女人心底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儿子，妈妈不该再把你抱回来，让你跟我受罪。”（五天前她把儿子送给了别人，但当儿子在被抱走的那一刹，她又把儿子夺了回来。）女人脸贴着儿子哭成一团。 女人再次在家里翻了一遍，希望能找到一点可以喂儿子的食物，但她失望了。女人无奈地撩开衣襟把挂在胸前空布袋子一样的送到儿子的嘴里。儿子用力地吮吸她那早已干涸的。画饼不能充饥。儿子不一会儿又张嘴哭起来了。“我该怎么办呢？我怎么办？”她急得团团转。
    “对，这一定能行。”女人在转过无数圈之后终于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她喂了儿子半杯水之后，把儿子放在床上，再在儿子的周围围上一堆衣服防冻。她又把头发揉得更乱些，把早已破烂的衣服撕得更破些，使自已看起来更像个乞丐。“乖，不要哭，好好睡。妈妈马上给你买奶粉回来。”出门时她又回头看了儿子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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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之后，女人提着奶粉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坑不坑兴冲冲地往家跑。“远气还好。”路灯光下女人满脸的兴奋。“咦！怎么没有哭了？”女人进门时没听到哭声觉得有点奇怪。“大慨是哭累了睡着了。”女人拉开灯看见儿子安静地躺在床上，头朝下，脸深埋在衣服堆里。“果然是睡着了。”女人轻手轻脚地冲了满满的一瓶牛奶放在床头，再俯身温柔地把儿子抱在怀里，却看到一张绿色的脸。“儿子
    清晨的阳光穿过窄小的窗户投在床上，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枯瘦如柴的女人和一个被她紧紧抱着的绿脸的孩子。阳光很温暖，但他们再也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