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故事

我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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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af

  

  

  曾被问起过first love是在什么时候，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是rocky，初二。

  后来，在与自己聊天时，发现是记错了的。

  是在1995年的那个夏天。

  　　

  我们在一个宿舍长大。不算是青梅竹马，因为95年之前，我一直都不认识他。

  某天偶然地碰到他，问起他的名字，听起来对预防白癜风有帮助的常识是个蛮不错的名字。虽然很平凡，却又有些特色的。于是对他有了些印象。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似乎是在一起玩，他很不安分，很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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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后来到了暑假。

  暑假我和妈妈、姐姐一起打羽毛球，碰上他在踢足球。于是他被妈妈叫了来和我们一起打羽毛球。

  那时才算是真正认识了他，也许那时的他，也才算是真正地认识了我。

  妈妈和姐姐后来退出。只留下了我和他。和一群不懂事的孩子。

  男生三个，其中有他；女生三个，当然也有我。

  从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一起，羽毛球。

  十二个小时的运动，我不觉累。

  当我自以为神秘兮兮地告诉女伴，她们丝毫不觉惊奇——你们俩，傻子都看得出来——他的球只打给你，你的球他也不让别人接。

  真的吗？我自己还未察觉出原来自己的肢体已对众人告白。

  关键是，他很帅，起码在当时没见过什么真正帅哥的我的眼里，他是很帅的，后来也得到了女伴们的认可。

  再后来，由羽毛球发展为晚间活动。一起走走笑笑闹闹，一点也没有歌里唱的那么沉重。

  他送我一个称呼：爱国者。为什么？

  他是伙伴告诉我：爱国者是导弹名。我是导弹，他是发射器。

  哦，明白了。尽管心里欣喜，但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将我们之间确定为这么怪异的逻辑。但总还算得上是配套的一对吧。

  我的心情就这样在我的蒙昧中被带动、被改变。

  有天他姐姐告诉我：他说他喜欢你。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一笑。接着问，怎样？

  ——难道你不高兴吗？

  ——我为什么要高兴？当然高兴也不能让她看出来。

  ——你也喜欢我弟弟呀。

  ——你怎么知道？

  ——你看他的眼神跟你看别人不同。

  真的吗？真的吗？一缕喜掠过心底。他们都知道了。

  于是那便是个难忘的暑假。

  ……

  暑假后，我们上了不同的中学。

  后来我上了高中，他去了职校。

  后来我上了大学，他参加了工作。

  再后来。

  ……

  从我第一次认识他到现在，十一年。

  我还记得他。怎么会忘呢？My first.

  其间在我念中学时，我们还有联系，他来过我家，我们玩着笑着，突然间发觉有什么东西走了样。不是我，不是他，是我们之间。

  我还是我，他还是他，只是我们的现在再不同于我们的从前。

  他说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应付地笑笑，再笑笑。

  后来他也看懂了我的应付，于是不再说了。

  我们便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他时常问问：你们班有人追你吗？我笑白癜风患者可以吃哪些食物呢。不是应付。我明白他的。然后我摇头。

  ——没有还是不知道？

  ——……我还是笑。

  他于是就不问了。

  ……

  等到我上了高中，就很少再见到他。偶尔远远地看到他的背影。走路还是一蹦一跳的，准球星的样子。

  有几次迎面走过，居然已成了，陌生人。

  陌生人。

  ……

  我不知道是他忘了我还是我忘了他。难道，我们从来都没有彼此遗忘。

  因为我们从来都没有彼此了解过？

  ……

  我们于是越走越远。常听到妈妈在聊天时提起他，心中早已泛不起波澜，我平静地说着他，像说着一个没认识过的人。

  昨天看到他，我习惯性地笑了笑，他也礼尚往来。陌生而友好的我们之间。

  我们开始建立友谊。

  像在岁月的粉尘下埋没的庞贝城上建一座摩登城市。

  这座新城，可能很华丽，可能很牢固，也可能精致。

  他的诞生，建立于古城的毁灭。

  有了他，古城被遗忘，被遗忘。

  于是有天，不谈遗忘。因为已经没有了回忆。

  新城完成了他的使命。

  于是有天，我们都以为，我们之间，只有现在这一座城。

  　　

  　　

  那段被抛弃的夏天。

  我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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