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之年
洗完手抬起头,化妆镜里看到一个人,我知道那是自己。在走出的瞬间,脑海晃过洗手间冰冷的水龙头滴水的刹那。
工地之年
——鼎心
年算是走过了,是沉重,还是轻松,或许什么都不是。记得大年三十、初一、初二、初三几天,躲在封闭的工地上的办公室里疯狂地玩着游戏,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到两三点钟,也许用“拼命”来形容更合适些。每天早晨都起得很晚,起来对着镜子一照,发觉眼睛里还布着血丝。加热后的酸奶会失去保健作用几天的沉溺,年庆的日子里,没有孤独,没有忧愁,没有感伤,没有温馨,没有欢乐,没有人类一切的情感,有的只是沉迷和陶醉。就像一场梦,或者是一场醉,梦醒了,酒醒了,于是又回到了现实,于是发现自己的感情和感觉其实并没有泯灭,此时此刻倒是更加强烈了。
今年的年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外地过,而且是在与烟台相隔千万里的珠海。三十傍晚给家里去了电话,问了好。没说几句,便挂了。大年夜是与工地上的几位同事一起吃的饭,饭食很丰盛,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上跑的,只可惜没有水饺。吃完饭,便各干各的,于是我又去玩电脑游戏。中央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则忘记看了,或许本来就不想看,而这在以前的年以前的家则是必看的。不知为什从哪方面入手才是最关键么那晚特别困,不到十二点就想睡,刚躺下,便陆续收到短信,当然都是些祝福的话。于是便陆续回复,一折腾就更晚了。这时想睡却又睡不着,便打着哆嗦躺着,听着风敲门的声音。
第二天起床,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直到傍晚,方想起是大年初一,拜年的日子,于是便给分别半年的交好的同学拜年。与每位同学都谈了很久,彼此询问对方最近的状况,分外亲切的同时都说了很多交心的话。或许这些交心的话,只能与他们说。可另一方面,却又能感觉到,彼此已经有些陌生了。再过半年,不知道大家是否还可以说交心话,希望会。与他们交谈,最大的感触,又找回点理想和信仰的感觉。年就是这样过的,冷冷清清,好像没有什么味道。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感到孤独和无聊,也许用无聊打发无聊是最好的办法。
留守工地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夜间巡查,今天是初三晚上,不对,应该说是初四凌晨两点。还记得初一下午监理唐工来工地拿资料,开玩笑地说,真没想到你会留守,而留守的一般都是老头。当时玩游戏玩得头昏脑胀,两眼发晕,脑子停滞,只是笑了笑。此时想来,也只是苦笑。披着大衣持着对讲机,在工地的办公生活区幽灵般游荡着,能够看到的似乎只有自己在冷冷的墙上移动的影子。墨蓝的天空,忘记了有没有月亮,平静的工地一片空旷,空旷里沉静着各种机器的影子。海风很大,忙竖起了领子,拉紧了大衣,脚步却没有停止。最后巡查的是洗手间,也顺便解一下手。洗完手抬起头,化妆镜里看到一个人,我知道那是自己。在走出的瞬间,脑海晃过洗手间冰冷的水龙头滴水的刹那。
第二天睁开眼睛已经是上午九点,打开宿舍门,洒进一片阳光,驱除了昨夜的寒冷。放假的人员陆续赶来了,于是这个工地又有了人气,今年的年也就彻底结束了。
1/26/2004 12:26:33 AM
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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