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尾或其他

谪守巴陵郡

   
   
    结尾或其他
      
   
    日益熟悉的那些车水马龙渐渐把我厌倦，是当作一种规律去淹没掉或是先画上一个休止符。
    那年烟雨中，我便来到了这座小小的城一路有您-感恩的心，并不是四四方方那样很端正，却是有一条大河贯穿过去，在让人感受到它壮阔的同时，又有种不可思议，是病人对的追求，是摇滚乐手对混乱节奏的爱好。
    那便是一山烟雨。
    那在雾霭掩盖下的季节里有让人惊叹的规律，是对城市秩序的鞭笞，也许那也并非什么规律，只是在某些人印象中有些模糊的形状罢了。在烟雨中没有道德的规定，只会沿一个方向去达到目的，穿梭过一栋栋像塔一样幽闭着的高楼，去在朦胧中异化，去制造一个结果让这次行程更有探索的滋味，但毕竟需要在规律的夹缝中去生产，多少有些异样，甚至出现麻木都未可知，于是，烟雨便成了一个谜一样的东西，我叫它结尾。
    结尾我认识它，还是那许多年前，半山被云气笼着的时候，它投射给那不规律的方阵以关怀，竟好像也不是什么方阵，在两山相对的中间地带被撕开，扯得很长，虽然是断断续续，没有规律，但它不会因为什么而厌倦了我，这却是在小城里所没有的东西。
    这里曾有过一场谋杀，就在两山夹缝的中间地带！
    我曾目睹一位很老的人，在那里彳亍，似乎是因为太老没有了在这朦胧的潮湿里该有的坚持，寒冷中是一阵恐惧，是一种道德没有规律地被丢失，散落在这狭长的地方的仅是一双迟来的小手，但又显得似乎太过温暖，以至于让谋杀没有了计划，推迟若干时间……
    当这一片狭长的绿都传染给旁边的山峰时，那位很老的人已经离开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谋杀，大抵上也就只有这些可能，因为从路上号啕着的人群治白癜风有效率的偏方谁有里，我找不到答案，只能说被结尾谋杀了，也许不是，是一谷的绿风不能再坚持下去，也没有过多的问候带给他，所以：
    很老的那个人，安息。
    那贯穿着大河的城里，我的来到也只有几个月，我一直认为我在混乱中没有方向，找不到公交车，也找不到结尾，而或者它根本就不叫结尾。在两山夹着的地方，我住了十几年，但又似乎离开了十几年，当我真正用心去试图进入它的内部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很适应规律的我本就参与了一场谋杀，让一个很老的人离开道德去在那规律的夹层中行走，去找个大致的方向。老人，结果迷路了，最后竟失踪了，或许是被谋杀了，而谋杀的其中一个凶手便是我，常常一想到这儿我便很惊恐：会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带老人去的？会不会有人知道是我给老人讲的美女与野兽的故事？
    在有一天，我回到那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时，老人笑着迎了上来，说，我还要再听一下英国版的美女与野兽。我那时很震惊：老人如何得知英国这样一个我都不了解的地方？在这个不知魏晋，更不知秦汉的地方，老人却如此潮流。
    还记得许多年前的那个春天，我没有手机，没有玩过CS，一切的游戏便是那静静流淌着的清澈的河，如今早已浑浊了。我站在老人旁边，老人说，当河水流到尽头的时候，我们都该结尾了。我不懂什么是结尾，只是觉得那应该是很遥远的东西，我完全没有必要去为它心，而我恰恰要做的是如何让老人快走，我好在这里痛痛快快第游泳。终于，老人走了，却是在不久前，听说河水都浑黄了，也减了不少，从十米宽到三米宽的时候老人就走了，我怀疑是谋杀，只是还没有意识到是由于我的一部分原因。
    他大约太老了吧？我现在常这样安慰自己，就像我家的一条长凳，当很旧了的时候，爸爸就去买了一张沙发。
    又是一日烟雨，大抵是老人的泪水，他可能在想：我还很有力气去拼一下哩。但他确实是走了，我亲眼看到那群号啕的人脸上都写满了真诚，就像小河从十米宽一下到三米宽一样不容置疑。
    现在我回不去了，那把我厌倦了的城我回不去了，那走了的老小儿白斑病的治疗应当注重哪些人的地方我也回不去了，是一种规律把我淘汰了。本来住了十几年，然而它却突然间没有了，有人说被谋杀了，我没有亲眼见过，虽然书上说一面之词不可信，但我仍然觉得这很有道理，有些人不至于混乱……
    大概是要结尾了，我却突然回不去了，老人也走了。
    想到这些，我便抹了一把墙上的影子：滚蛋吧！然后用很有规律的步子走进了202病房……
    　　
       2011年4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