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孩子
——羽瑾
当安静的时候,我从黑茫茫的夜雾中来又从黑茫茫的夜雾中走。抽一张命运的书签,上路。可是,我丢了,我有一本无字的书。
第一页。毛毛虫说,为什么叶子是完好的?于是它把每张叶子都咬破一个洞,我喜欢雨点毫无阻挡地落在地上。叶子含着泪,好久好久以前的泪。天上月亮的脸泛起血色,微醉,倒在一堆破败的棉絮之上。清醒的,因为有风。一首儿歌,“萤火虫萤火虫慢慢飞,夏夜里夏夜里风轻吹,怕黑的孩子快回家吧,让萤火虫陪你一起追……”,这个时候是看不到萤火虫的,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它们化做我眼底的光了,瞬间的明灭永久的黑暗。可是,乡间的田埂上是有的,在孩子的指缝间穿梭。一个小男孩黑乎乎胖嘟嘟的手扯着女孩乱发上的白蝴蝶,萤火的花冠,终于忽闪。后来,男孩走了,不会玩的孩子不会在山间乱跑,不会抓大把大把的野花,唯一的快乐是将紫云英做成一副眼镜。紫色的眼睛里的世界是紫色的吗?女孩从此就非常爱玻璃纸,红的,蒙在脸上,天地间溢出一种液体,温热的,在每个人心里流淌。
谁可以告诉我北京哪个医院治疗儿童白癜风最好 十九岁不知道还是不是孩子。扬花漫飞的季节,十九岁的期骥无法让绒花停憩。以前不会玩的孩子今天不会说话。是否有那么一天,我们会变得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一个黑色的深邃的世界未知。女孩颤抖了一下,那么多的玻璃纸翻飞,可是没有黑色的,想念。
小人鱼化做泡沫也是幸福的,刀刃上的生命之舞。
曾经扎一串萤火虫的手,磨砺,直到伤痕累累,然后麻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心也生起厚厚的茧。茧,茧里有蝴蝶的梦吗?蝴蝶是永远飞不出来了呀,孩子,因为它死在风里了,飘得好远好远。不!怎么会呢?蝴蝶飘啊飘啊,到了一个小岛。那儿,有好多好多蝴蝶,它们就成为了很好很好的朋友,对不对?是,是啊。他喃喃。展开那双手,抓不住时间的苍白。大大小小的坟墓,坟,只树一块碑,碑……
女孩还在寻觅,平放的腿上平铺的是黑色的天鹅绒。她要什么?只是一张纸罢了,透明的,黑色的。
春,夏,秋,冬。
为什么叫春?春不是这样八方杂陈的,不是这样饱含病毒却还光洁亮丽的,不是抹了唇膏却像充满了毒汁的。卑劣的,看不到,早就看不到了,就从那年开始。坦坦荡荡封冻起来才可以有一个好梦,于是一叶孤帆闯进冻结的月光里去了。刺骨的凛冽,是欣喜的钟声,一下,两下……
南方终日的阴雨连绵。早已流不出泪,干燥的风把眼吹干,露出白白癜风去那里治最有效惨惨的枯骨的颜色。又有一个与女孩小时侯一模一样的可爱天使扯着他的衣襟,暖暖的脸颊爬上她雪一般的唇。
真好。什么?噢,是姐姐,我该回去了吗?到哪儿去?家。家在哪里?白杨林怎么会是歇脚的地方,水做的女孩,最终还是要回到水畔去啊。“阿姨,白杨什么样?”白杨,哦,是的,好高好高,那么多绿色的白殿疯补铜的食物有哪些心,要数一辈子呢!“我不要一辈子,我只要一个。”可是那么多绿色的心,每一个都是一样的呀。“可是,可是,或许绿心太冷了,每一颗都需要自己等待的红色去贴贴它的脸呢!”和当年一样的一双胖嘟嘟的小手拂过她的发梢。我还有一颗红色的心吗?如果有的话,为什么还要数一辈子呢?
春天的冰淇淋,人造的冬日的雪花。花?我们把花瓣做标本好吗?看!七片,七色花。就像这样!好了。
走了。随行一把种子,明知没有土。抱着那本本子。许久的翻开合拢,一声细微得近乎听不见的破碎。失水的花瓣,虚弱的陈旧的颜色,凝固的形状。碰倒的墨水瓶,粘粘滑滑的液体。
七色花,七片,欺……骗。
北方的风,随意搅动她的头发。忽然有信。怎么会呢?——是枚发卡。廉价的,金属的小海星。往日的喜欢,无意间的提及,弃之风中的记忆。就这么搁置起来了,一本书一张老式唱片一个精巧的水BTV特别报道: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爱心公益正式启动杯一朵枯萎的玫瑰,寂寞的是满天星的泪。没有镜子,唯一的残留是一块玻璃,透明的,白色的。
不知道黑夜,不知道白天。平平的,也好。淡淡中生,悄悄中活,静静中死。死的时候,怀抱一缕故乡的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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