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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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跳舞
——一世情缘


  

  育儿手记之五

  　　

  　　结婚前，我喜欢泡酒吧，喜欢在幽暗暧昧的灯火烟尘中买醉；喜欢去迪厅，在震耳欲聋的疯狂音乐中跳舞，渲泄年青的激情。

  　　结婚后，家庭琐事繁多，经济日渐拮据，特别是孩子出生后，我所在的单位恰恰买断了工龄。虽然可以继续回去上班，但月收入却比原来足足少了一半。一千多元的工资要养活一家三口，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艰辛。以前单身汉时，月收入两千多，在龙岩这个并不富裕的小山城来说是很高的，那时我只要要养活自己，日子过得神仙般逍遥自在。

  　　孩子出生后，每天忙着上班、下班、带孩子。我不再和朋友们去酒吧，也没有心情再去迪厅疯狂，只是一直没有停止上网、写作。我总觉得，写作是一生的事，我不会放弃。

  　　孩子到九月二十四号就两周岁了，看着日渐长大的孩子，我心里满满的充盈着一种幸福和成就感，这种快乐是按捺不住的，像呼之欲出的气息。孩子和我一样爱听音乐，特别是喜欢听DJ舞曲。平时上网，只要不写东西，我就会打开QQ音乐，一边浏览网页，一边听音乐。我一直把上网当作一种消遣，一种放松，无所谓什么收获，也就不会专心致志，除非写文章时，我需要绝对的安静。这也是我之所以喜欢深夜上网的缘故。万籁寂静的夜晚，在荧亮的灯光下，任心魂驰骋，思绪飘飞，修长而苍白的手指在键盘上舞动着。

  　　孩子小的时候，放在我身后的摇篮里，他静静的躺在里面，吮吸着色彩鲜艳的皮制玩具，我一边上网，一边时不时的轻轻摇动他的小床，或转过身微笑着凝望着他。有时，他会又哭又闹，我就把他抱在怀里，轻抚着他的后背，柔声细语的哄他。能哄住，让他收敛起哭泣声我是高兴的，只是有时哄个半天都没用，我只好使尽浑身解数，又是做鬼脸，又是唱歌逗他。儿子对歌声很敏感，每次我唱起《亲亲我的宝贝》时他就会安静下来，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好奇的眼睛望着我。几次下来，我抓到了这个规律，只要儿子哭闹时，我就唱歌给他听。我会唱的歌都是些忧伤、缠绵的爱情歌曲，我感觉这可北京东站到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怎么走能不适合儿子听，于是打开音乐网站，挑选一些儿歌给他听。在欢快的歌声中，儿子一脸笑意，像盛开的花儿般灿烂，他很安静的躺在摇篮里面，有时还会兴奋的蹦蹦腿，或是摆动一双小手。

  　　儿子听歌，我在浏览网页，这样的情形很多。我在网上看过的大量文章都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进行的。我和儿子，各得其乐，乐不思蜀。带孩子其实是件累人的事，但我只能苦中找乐，这样儿子高兴，我也过得很充实。

  　　儿子几乎是在歌声中长大的，无论是妻子带，还是我母亲带，我们都习惯一边抱着他一边唱歌给他听。在儿子渐渐长大的时候，我播放的音乐越来越多，许许多多儿歌我也是第一次听。在带孩子的过程中，我也把童年重新温习了一遍。

  　　自儿子七月一日送进托儿所后，我感觉整个人一下轻松了许多，仿佛身上松了绑。再上网时，因为心情愉悦，我常常播放一些狂热的DJ舞曲。兴致来了，我还会离开电脑桌，在客厅并不宽敞的空间，对着墙上的大镜子独舞，恍惚间，我似乎回到了从让这法子帮你缓和此些疾患前，回到了那些青春无忧的岁月。

  　　儿子从托儿所接回来时，我也时常一个人在客厅跳舞，那狂劲的音乐令我热血沸腾。我张扬的舞姿常逗得儿子直拍手掌。开始时，他是坐在靠墙的小凳子上看我跳，慢慢的，他也站在原地摇头哪儿治疗孕妇白癜风效果最好，后来就站在客厅的大镜子前学着我的样子又是摇头又是扭动身体。儿子摇头摇得很好，他怕自己摔倒，每次跳时，倒也知道站在皮沙发前，双手扶住沙发摇。小屁股扭得有模有样。最初他知道前后摆动，现在可是前、后、左、右都会了，再加上双手的舞动，头的摇摆，俨然是个小舞者。

  　　每次带儿子一起跳舞时，我都会小心翼翼的关注着他，让他跳一会就休息，怕他累着。我自己倒是调动全身的关节，跳得大汗淋漓。我不喜欢运动，跳舞是我唯一可以让自己出汗的运动。上班一直坐着，上网也是一直坐着，让跳舞来调节一下挺好的，在铿锵有力的节奏中心可以飞扬。

  　　有一天，母亲将儿子从托儿所接回家时，我正在房间边听音乐边浏览网页。那天听的是香香的《猪之歌》。儿子很喜欢这首节奏轻快的歌曲。他先是一个人坐在房间门口的椅子上听，听得聚精会神、津津有味，小脑袋不停地摇晃，嘴里念念有词。我有注意观察他，只是听不懂他含糊不清地念着什么。

  　　“爸爸，跳舞！“儿子突然离开椅子跑过来拉我的手。

  　　“好呀，我们一起跳舞！”我笑着放下手中的鼠标，抱起儿子，随手把音量调到最大。

  　　我把儿子抱到客厅的大镜子前，他站在我脚跟前，我在他身后。我们跟着音乐节拍一起扭动身体。儿子挥着手，仰着头，眼睛却紧盯着镜子中的我。

  　　“跳呀！儿子，这样摇，对，就这样！”我轻轻抓住儿子的小手带着他转动。儿子很快乐，他一直在笑，灿烂的笑靥一直晃动在我眼前。他摇着头，扭着屁股，悠闲自在。

  　　“奶奶跳舞！”儿子转身跑到母亲身边时，我才注意到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慈爱地望着我们父子俩，连眉梢都荡漾着笑意。

  　　“灿灿好厉害，会跳舞了！”母亲搂着自己的小孙子，轻抚着他的头，帮他拭去额头上细碎的汗珠子，乐着说。

  　　“奶奶跳！“儿子不依不挠，牵着母亲的手非要她一起跳。

  　　“奶奶老了，灿灿跳。灿灿跳得真好！“母亲跟着走到大镜子前，摸着儿子的脸，笑着对他说。儿子得到奶奶的鼓励，跳得更欢，小屁股扭得一颤一颤的，连膝盖也懂得跟着节奏抖动。儿子的节奏感很强，我想这是与生俱来的。

  　　母亲久久地盯着自己的小孙子，眼眶突然湿润了。我站在大镜子前，停止了舞动，眼睛却紧盯着镜子里的母亲，望着她花白相间的头发，望着她沟壑纵横的脸庞，心里酸酸的。我庆幸，我选择了婚姻，为母亲添了一个孙子，这样，她晚年的生活才不会寂寞。

  　　母亲这次来龙岩呆了近一个月，刚开始儿子连碰都不让她碰，她很是伤心了一段时间。由于妻子每天早出晚归忙着店铺的事，儿子在家的大部分时间都由母亲带，就连每天接送儿子去托儿所的任务也由母亲一手包揽。儿子和母亲相处的时间长了，他不由自主的开始和母亲亲近起来。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奶奶，晚上睡觉前也要奶奶陪着。

  　　儿子在托儿所学了一些儿歌，再加上妻子原来每天晚上教的，他已经可以完整的念出好几首儿歌。每晚临睡前，我都让他教奶奶念，鼓劲他、夸奖他。他就高兴的躺在床上，念念有词，从小老鼠上灯台念到外婆桥。母亲有板有眼的跟着念，乐得儿子眉开眼笑。

  　　看着母亲和儿子其乐融融的在一起念儿歌，看着他们祖孙俩个念着、念着鼾然入睡的样子，我不忍心叫醒母亲，就让她搂着自己的的小孙子多睡一会儿吧，我相信母亲在睡梦中一样会露出甜美的笑容，像绽放的雏菊般娇艳。

  　　“爸爸，一起跳舞！”想起儿子稚气的话，想起他和我一起跳舞时欢快的样子，我的心里实实在在地享受着一种流沙般浅浅涌动的喜悦。我真的是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