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水果的女人

你们竟然

   
   
   
    　卖水果的女人
      
   
    　作者: 金刚石
    　　时常要到集贸市场买菜，忙忙匆匆的，甚至不挑蔬菜的成色，质量，甚至不怎么讨价还价，只是诈呼两句，称要给足噢，我要复称的哟！以为这样就不会上当，但当我一大包一大包提回蔬菜食品，气喘嘘嘘的到家时，时常免不了一顿责备，这种境况，大多数已婚男人都会遇到。 时间长了我也懂了，成色不鲜，并不是别人强卖给我的，份量不足也不是经常的事，但仍然要领略妻子的斥责，其实她也只不过也是诈呼两句，提醒我买菜要仔细。
    　　时常买菜要带一点水果，穿过蔬菜区就是水果区。我常在一个40多岁的女人手上买水果，她很公道，利索，嘴也甜，还有   　　她出摊很早，收的也很晚，每次从她摊前过她总是很亲切地跟你点个头，问候一下，不管买不买她的东西，她总是对人很热心，生意清淡的时候她时常拿一本厚杂志看，有时还看的眼泪盈盈的，见有人来摸一下泪水，马上又堆着困疺的笑意照护生意。
    　　有一天很晚了女儿发烧，吵着要吃桂元，这是近几天的新鲜水果，很贵的，我买她吃过一次，本想等过两天便宜点再买，可现在她在病中，想吃就是药，我赶忙去买，远远的见她摊位的灯孤零零的还亮着，有三四个喝的烂醉的男人围着她买水果，挑了很多，见我来她笑着说：等一下，我马上就跟他们称完了。其中一个喝的挺多的男子说：什么？我们的生意你不想做了？她忙说，不是不是你还要什么我给你，我要你的身子，你给不给，她小心翼翼的应酬着这几个醉汉，避开他们的醉话，从箱纸箱里拿出金灿灿的橙子，递给那醉汉，你尝尝这个，又甜，水又多，很解酒的。那醉汉接过橙子，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直楞棱地盯着她的脸，她不去理会，拿出一串提子对旁边的几位说这个味道也满好的，旁边的说我们也作不了主，你去问我们老大。他说的老大就是那个拿橙子的男人，这个长着络腮胡的肥胖男人轻轻地放下橙子，盯着她说，白癜风瘙痒该怎么去面对你一天赚几个钱？她默默不答，在这个醉熏熏的黑大汉面前她小巧的个子显得弱不禁风。黑汉见她不答里接着说，今天的生意我全包了，把这两样给我放到车里去，把这摊子跟我撤了，把这个大水果也跟我扔到车里去，我买了。旁边有一个才说，老大，别闹了，要点什么买了快走，还有正事要办呢，那大汉跟本不理，走到摊位里，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往旁边的一辆漂亮的小骄车走去。嗨，你们别胡闹啊，乱来我要打110的啊，我喊道。那大汉缓缓转过身来说，呵呵，哪来的野种？胆子还不小啊，旁边的几位这时方才有点清醒一个跑过来劝我别理他，他今天是喝多了点，我跟你陪不是了。令几个上去劝那黑汉并把她从他的怀里分离出来跟她陪不是，她使终很平静，也没激动，也没大吵大闹。这时围观的人多起来了，都说这群人闹得太不象话，只是那黑大汉还不甘心骂道，这个臭婊子值几个钱？我买上一大堆也要不了几个钱。臭女人，贱货！旁边的几个见事情不好拼命一起用力把大汉设进车里，打开车灯，灰溜溜地开车逃了。
    　　旁边许多人替她鸣不平，有的劝慰她。她摇摇头这些人太无聊，惹不起，谢谢。谢谢你们了。又马上照呼我，要点什么？要点桂元，她从摊位下面，取出最新鲜的，称给了我，一再谢我帮了她的忙，我说，不用谢，谁碰到这事也要说两句的。
    　　人熟了有很多方便，有时下雨望了带伞，她总是主动借给你，买菜，买水果，买肉制品她总是要我拿给她看看，教我怎样分辨这些东西的成色，质量。
    　　有一段时间好久没见她出摊了，她的摊位老空着，真的还有些不习惯，区别白癜风与其他病症的临床表现我问了问旁边的摊主她到哪儿去了，他们说住院了，她腹腔长了个瘤子早就该开刀了，她女儿在读大学，舍不得出钱住院，现在搞麻烦了，越长越大，开刀又大请问白癜风与生育有什么关系出血，好在不是恶性的，医生说再不开刀怕转成恶性的，我们好劝歹劝才把她劝进去，她女儿也争气，考取留学研究生了，国家出钱培养的，要靠她们家，几辈子都拿不出这么多钱。她也是不容易的。
    　　又过了许久，她还是没来卖水果，不久城市道路扩建把这个集贸拆了，我在也没有碰到过她，但她留在我心底的良好印象，是怎么也拆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