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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人
<共计1591字>
说不清为什么,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有想写一写她的冲动。【芬芳五月·爱在母亲节】——请大声说出你对妈妈爱的告白!她孩子般无邪的、灿烂的笑容,她所经受的苦难和她对此的浑然不觉,总是不经意间从记忆深处走来,让我感到久远的、莫名的温柔和疼痛。
傻女人
——驿路梅花
说不清为什么,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有想写一写她的冲动。她孩子般无邪的、灿烂的笑容,她所经受的苦难和她对此的浑然不觉,总是不经意间从记忆深处走来,让我感到久远的、莫名的温柔和疼痛。
她是我儿时的邻居。按村里的辈份,我叫她丈夫大伯,叫她大娘。听母亲讲,她是大伯第一个妻子去世后,从外地领回来的第二个妻子。我不知道她的姓名,全村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姓名,好象她一生下来就没有过名字。人们谈论起她的时候,都说那个傻女人如何如何。那时我刚记事,对于大人们说的傻很是好奇,于是便想从傻女人身上发现一些不同来。
最初见证她的“傻”,是她对母亲的称呼。她的儿子叫我母亲“三婶”,她便也跟着叫。记得有一次她来我家和母亲借东西,一进门,就憨憨地笑着对母亲说:“三婶,我想跟你借点玩儿(她说的“玩儿”就是东西的意思)”。她对我母亲的称呼,她发出的与众不同的“玩儿”音,都让我感到万分有趣,当时我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哈哈大笑起来,母亲狠狠地瞪我一眼,喝住我,然后给她找东西,极和善地和她拉家常,这在她是少有的待遇。此后她便常来我家和母亲借些针线之类的,说是借,她是从不记得还的,母亲也没打算要。还有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姑姑来我家串门,正巧她又来和母亲借东西,姑姑听到她叫我母亲“三婶”,就忍不住笑了,她便也跟着憨憨地笑。姑姑问她多大了,她笑着说“我属兔”,再怎么问,都是这句话,姑姑和我都大笑起来,她也跟着我们极开心地笑。
其实她是很美的。记忆中,她的眼睛如孩童般清澈透明,总是含着笑意,面庞是日夜劳作的农村妇女中少有的白皙,一头简洁、黑亮的短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用两个黑发卡别在耳后。她也很爱美。我常看到她站在院子里,拿着小镜子照,照的很仔细,有时她一抬头看到我,便会憨憨地笑,脸有点红,好象害羞的样子。她丈夫碰到她照镜子,总会吼道:臭什么美,还不干活去!她就慌乱地把镜子收起,眼神怯怯的,笑容也凝固了。每当村子里来了卖衣服的,她总会围过去,挑花色最艳丽的衣裳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眼神里满是深深的渴望。但是她从没有买过,她没有属于自己的钱。常常是卖衣服的走远了,她还站在原地,嘴张成“O”形,痴痴地张望着。
她很爱孩子,她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和她并不亲,我年幼的小弟就成沈阳白癜风专科医院解析如何正确诊断了她爱的寄托。夏天,园子里的黄瓜还没掉花儿,浑身满是小剌儿,刚能吃,她便会在家里没人的时候,偷偷地摘下几根儿来,来到我家,并不进屋,隔着窗小声地、兴奋地、又生怕别人听见似地喊我小弟:“小小儿,小小儿,给你吃黄瓜!”母亲见了,连忙出去告诉她不要这样,快拿回去,免得挨打,她就用衣襟兜着黄瓜,极落寞地往回走,母亲轻轻地叹口气。但是她还是记不住,秋天,她家屋后的大桑树上桑粒刚见红,她又会偷偷地摘一小白癜风治疗有副作用碗儿端过来,母亲对此毫无办法。
母亲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她真的常常会因为一点小事挨丈夫的打。丈夫打她常常是在院子里,示众似的,显威风似的,好象生怕别人听不见。我无数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她的丈夫拿着驱赶牲畜的皮鞭,一下一下地打在她单薄的身上,她用双臂护着头,手被打得流了血,无助地、凄厉地坐在地上哀求,而他的丈夫并不住手,他亲生的儿子也很少出来劝解,母亲的劝说也常常不起作用。我满眼含泪,小小的心灵充满了对她的怜悯和无处排解的忧伤,我也自此恨极了那个我称作大伯的男人。
后来,我去外地读书,只在放假回来的时候能看到她。再后来她的丈夫去世,她的儿子成了家,她们搬到了儿媳娘家住的村子,我便再也没见过她。
很多年过去了,对她的记忆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冲淡,反而越来越清晰。不知道她现在可还健在,生活的可好,真心地希望她的脸上,还会有孩子般灿烂的、无邪的笑容。
我也常想,什么叫“傻”呢?也许那是另一种人生,更纯净,更透明。如果真的有天堂的话,我相信这样的人走后,是会去那里的,插上天使的翅膀,自由地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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