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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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有鱼
  

  午餐有鱼

  ——清水点灯

  

  

  生命感动的一瞬间，一生不变的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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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温柔平静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心颤抖着，轻轻抚摸它的身体，黙默流下泪水。一条鱼，生命的最后一瞬，所给予的感动，这么深刻，在生命结束的短暂时间里，它一直张着嘴，摆动尾巴，苦苦地挣扎，仍像活着一样，我懊悔着眼睛湿湿的，都怪我要是不吃鱼多好。

  　　

  相信许多朋友都和我一样喜欢吃鱼，鱼肉鲜嫩，汤味滋润，且有营养价值，所以会做鱼就成了我的拿手好戏。世上美食千千万，忘不了的就是水煮鱼。一大早起来就惦记着吃鱼，得去早市上买条回来，美美地与家人共享。

  　　

  尽管年青，却从不厌倦集市上的蔬菜鱼肉，自然每到市场必然大包小包往家拎，便宜实惠好吃无可挑剔，生活里有经济和营养的存在似乎能够填补感情的缺陷。无论感情多么珍贵，总得面对现实，实在简朴，一惯都是这样子，没有例外。不喜欢卿卿我我花前月下的淑女，风范更佳，也是可爱的一种。

  　　

  按熟悉的路线走到卖鱼的摊前，问了价钱，看着水里自由来去的鱼儿，个个都肥硕新鲜，挑了条让主人过重开膛，就等着拿回去精心烹饪了，这当儿便一个劲盯着卖主将活鱼整干净。现代经营服务可真到位，买鱼再也不用自己动手拣洗，只需回家开锅烹调，真方便。

  　　

  卖鱼人麻利的将鱼摔在地上，鱼肯定是晕死过去，只见她拿起刀，在我的眼里的速度是快了些，当鱼腹被剖开时，我的心像被猛地抽空了似的痛，分明是感到眼里的泪，却什么都没有，一直木然地看着他刮鳞、掏腹清洗，那一会有莫名的感动，呆呆的停滞着，怜悯之情，不亚于面对一场血淋淋的交通事故。

  　　

  曾几何时被这样的细微所感动，区区物种无甚稀罕也无大的关联。

  　　

  鱼儿面对人类是最脆弱的，面对它本身却是坚强又有极强生命力的，鱼这一脊椎类生物一定也在世间创造着奇迹，只是生活里罕有人遇见或关注。

  　　

  这是一条大红鱼，两斤半重，它只是由一颗小小的卵籽长大，而且从来不需要照顾，靠水中的氧和不多的食物，就能成长不也是奇迹。接过洗干净的鱼，付了账，拎着鱼转身离去。

  　　

  刚才还在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倾刻间成为囊中之宝，稍后会下油锅，午餐时便是大家可口美食，为人们奉献它的血肉之躯，从此鱼儿的一生结束，这熟悉的习以为常的一切，根本不掺杂任何感情因素，此时却勾内心莫名的悲哀。

  　　

  鱼也是有生命的，只是它不会表达。它可以是生活里某些人的象征，甚至有些文人墨客当作是尤物全身心地热爱，要不白石老人笔下的虾如此活现，在佛家里还有今生吃鱼来世灵魂升天也只能变成鱼的说法。想一想，不关联的生命体多多少少是有着密切相连的一面，不悉心梳理很难轻易发现。

  　　

  回到家赶忙进厨房，将新买来的食物一样一样放进冰箱，又下意识地看看手中的鱼，它的美味是我忘不了的欢喜。

  　　

  一条没有了五脏六腑的鱼，从卖鱼人手起刀落的那阵，它就死了，眼前的它居然还一动一动的挣扎，张着嘴巴，时不时地摆摆尾，超出意料让人感动，仅仅是一条鱼，居然有着这么顽强的生命力，非常幸运能够让我看见。立刻在盆里放了些净水，然后将已执行死刑的鱼放回水里，知道不北京哪家医院治白癜风可能出现起死回生的奇迹，但还是有些幼稚地盼望着，水中的鱼会再看我一眼，在我眼里它仍是一个鲜白癜风治疗哪里最好活的生命。

  　　

  真的不忍心吃它，默默一看再看，仿佛是怕错过了什么，它是向往自由与生活的，那嚅动着张开的嘴，一定是又痛又恨地说：我热爱生命。

  　　

  听见鱼说话了，心又开始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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