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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印象--梦醒时分
福州印象--梦醒时分
——laowu
福州印象--梦醒时分
我喜欢新租的房,喜欢朝南的那扇窗每天早上传来反反复复在一个旋律上的诵唱,人在似醒非醒之间,听这种非哀非乐,不急不缓的音乐,恍然身在香火缭绕,宝相庄严的庙堂,境地清净,身心得到净化,心态好不平和。
我相信,这就是佛教音乐了,但它不同于佛寺中的殿堂唱诵,也就是正规称作“梵呗”的仪式音乐,而是那种在不正规场合演唱的应酬佛事音乐,说白了,是用当地老百姓熟悉和喜欢的夏季花露水的使用音调演唱的佛曲。不管音韵如何,只要 “歌呗颂佛德,乃至一音,皆已成佛道”,这可是佛教经典《法华经·方便品》界定下来的。
小区里,几乎处处能感受到宗教气氛,四、五座庙和唐代闽王王审知的部将吴阳与颜平有关,还有一两座是奉祀地方神三仙姑的,至于许多人家设在阳台上的佛龛和窗台上的香火更是随处可见。在这样一种崇拜神灵、崇拜族内先人的环境中生活,每天早上又有佛教音乐可听,人的心境,更多的应是恬淡和平和。我把这想法说给一个朋友听,他眼睛瞪得很大,连声问我音乐从哪儿传出来,我没回答,我从未寻找过这音乐的出处,因为我更看重这音乐给我的感受,给我想知道身上的皮肤有很多小白癜风怎么回事带来的全新情绪体验,心里急急切切地盼着明天早上还能在梦醒时分听到这曲韵重复的音乐。有时我也会想,每天重复听下去,会感到单调吧?说心里话真的不会,只会感到醍醐冲顶般的受用啊!好奇的汗斑与白癜风有什么不同倒是这曲名,可问过几个人,谁也说不出什么,我且把它叫做《千声佛》吧。
说了这么多,其实自己跟佛教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对所住小区的宗教氛围,对福州的闽乐南音感兴趣。人有时候怪,会对和自己不相干的话题突发情致,一心想搞个明白,对佛教音乐,我就疑问多多,上网查阅,资料上说,佛教音乐“地分郑魏,声亦参差”(《续高僧传·杂科声德篇》),旋律也很丰富,有我听到的这种单一重复的,有庄重的,活泼的,凄厉的,热情的,随仪式发展而变化。如放焰口,据传有九板十三腔,不同的唱腔旋律有几十种,因此,放焰口的音乐结构实际上相当于一出音乐清唱剧。水陆法会的规模更大,主要盛行于江浙一带和台湾等地。我对佛教音乐的评价,是养耳,感受如同十五年前第一次用袖珍镭射唱机(随身听)听到的维也纳音乐会,高保真的听力设备加上大型交响乐严谨的乐曲结构所形成的强烈艺术感染力,使我刹那间被深度震慑!当然,我们听到的反复吟唱的“一句圣号”,和它不能在一个真正意义上作比较,因为它们的思想内涵与艺术表现相去较远,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
我们的耳朵,我们的听力,随着岁月流逝,听的太多,变得迟钝了;听得太多,变得敏锐了,一路听来,变得越发深沉了。在时间隧道里,记忆时常灵光一现。记得小时候住的那个小镇,父母工作的那个企业广播站每天早午晚时段都会定时广播,只要一响就如霹雳雷鸣,很有声势,那时候,没人会想到什么噪音什么听觉污染,也不懂什么维权,就在那难以忍受的环境中自得其乐,有的人家连钟表都不用买,听广播起床,广播停了睡觉,把噪音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记得有一天中午,听到广播在朗读诗词,只听“土豆烧熟了,还有牛肉,不须放屁”一句如雷鸣般轰响,听到那么正式的声音那么大声地读那么不雅的字眼,我们几个小伙伴一时忍俊不住,全都笑弯了腰,广播里放屁的声音没再重复,倒是我们失态的样子成了街上的一道风景。那天晚上听广播序曲《东方红》,不知怎么就没了往日的庄重,有看破音乐,一路沧桑过来人的感觉。
还有曾住过几年的大连城乡接合部,一年之中,那地方至少有300天要强迫自己的耳朵听哀乐,当地老百姓一直保留解放初期移风易俗的传统,人死了,不做道场,不请和尚道士念经,但几个高音喇叭几乎昼夜不停,哀乐时而凄厉时而哀怨,令人寝卧不安。记得有一次,楼下一户人家老人去世,哀乐大恸,声声入耳,又偏赶上双休日,赶上连雨天,人被生生地憋在家里,我从皱眉、掩耳这样低级的动作做起,后来人突然开始和着那哀乐歌唱,吓的女儿直上前捂我的嘴。周一一大早,雨终于停了,我逃命般地冲下楼,冲上那个凭海临风的公园山顶。当哀乐终于在身后消失,当我碰到第一个熟人,我说了一句让对方没法回答的话,我说,天哪,音乐的力量太伟大!没等对方问话,就一溜烟跑走了。对音乐这份际遇,不也同样说明了音乐的魅力吗?不也同样具有说服力吗?不过是听的人彼时彼刻感情错位罢了。
所有以前的听觉记忆,比起梦醒时分的佛教音乐如何?心,会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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