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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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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9-10-23 18:10:3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飞蛾女人
      
   
    飞蛾女人
      
      
    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觉得自己象一只飞蛾。薄薄的翅膀,沉重的身体。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在空中停留多久。
      
    在一个黑色的夜里,她忽然捉住对面男人的手,说,你有没有觉得,我象一只飞蛾。
      
    她的眼睛还很年轻,会在黑夜里发出淡淡的光来。男人只是笑,他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失措,他觉得女人的想法向来奇怪。在他眼里,女人就是女人,有着女人的身体,女人的灵魂。女人怎会象飞蛾。如果女人是飞蛾,那么男人就是火焰了。男人是这么想的,却没有这样回答,他让自己的手留在她的手里,皮肌接触的感觉,能给他轻微的快感。他说,有时人觉得自己象什么,便真的是什么了。
      
    男人三十五岁,比她大十岁。他没有回避自己的年龄。他的脸温暖而富于棱角,眼角有不易觉察的皱纹。他的下巴着留着胡渣,眼神深遂而迷离。她觉得,那眼睛就象一个深渊,她正在深深陷进去。男人在抽烟,淡淡的烟味,飘进她的肺里,这正是他的味道。她想。
      
    我又做了那个梦,我从云端坠落下来,我的身体很沉重,我的头发缠住我,翅膀张不开了;我从云端坠落下来,云都被我搅散了。
    她从自己的梦里惊醒,空气的呼啸仿佛还响在耳边,她手掌冰冷的伸向黑色里,想要捉住什么,却一无所获。
      
    我是一个不太正常的女人,她笑着对对面的男人说,是真的不太正常。女人想,就象飞蛾喜欢扑火那样的不正常。她开始在脑海里描绘一只飞蛾的模样,粉色的翅膀,庸肿的身体,一只飞蛾开始在她脑海里飞来飞去。
      
    她说,我是一个不太正常的女人的时候,她和男人正在一个房间里,男人轻缓地脱去她的衣裳,吻她,手指捉着她的身体,她的眼睛看着天花板,飞蛾从她的脑海里飞了出来,在上空寂静地盘旋,没有声音,粉色的翅膀抖落着细微的粉尘。
      
    男人吻着她的身偏方治疗白癜风体时,听见她说,她其实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男人没有笑,其实,人人都有点儿不正常。这是一件平常事。这个世界上如果真有个绝对正常的人,那么这个人也就是不正常了。在他象她这么大的时候,也常常以为自己不正常,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一个借口,借以将自己与大众区别开来,暗示自己与众不同,来满足自己空洞的虚荣。这么看来,其实女人和男人也没有太大不同。男人不想再研究下去,比起正常与否,他现在对她的身体更感兴趣。在吻的过程里,他脱尽了她所有衣服。
      
    她说,不要。她开始扭动身体,就象一条光滑的蛇。她说,不要,这样不好。她忽然想起,他其实是有老婆的男人。他是不是也这样吻他的妻子,是不是也这样边吻边脱去她的衣服。
      
    男人不理会她的不要,因为他知道,有九成的女人都会在这个时候说不要,女人的不要,其实就是要。他的脸埋在黑色里,按照他的想法继续他的动作。所有的飞蛾都喜欢扑火。
      
    于是男人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哭了。一颗眼泪流了出来,他没有看见它。她搂着他的背,继续她的梦,在坠落的过程里,深渊向她真切地扑过来。她想,他是第几个进入她身体的男人,那些进入她身体的男人又是如何离她而去。那是一个沉重的数字,幻化成一只沉重的飞蛾,继续在她眼前飞舞。轻盈的翅膀,就快载不动沉重的身体。
      
    她哭了:我是真的不要,为什么你却以为我并非不要。我是真的不正常,我甚至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做什么。我一白癜风在线咨询专家直在重复做着一个坠治好白癜风要多少钱落的梦,梦的终点,是无底深渊。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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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她的生命,正在他的动作里,在她的眼泪里,不断流逝。就象一只瓶子里的水,被不断倒在地上,却没有声音。
      
    她想,我是真的不要。她开始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有一个精致的手提包,上面纹着一只永远飞不动的飞蛾。包里有一把小刀,小刀和她的包,就躺在她的枕边。她的手离开了男人的背,停在了飞蛾的身上。那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她想。
      
    男人觉得背上一痛,他叫了一声,这是他今夜分贝最高的一声。他的声线向来低沉而富于磁性,与情人窃窃私语声,不会超过三十分贝。但他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从她身上翻滚下去。他的手伸到背后,摸到一把小小的刀柄。还有热热的血。他大声嚎叫着为什么为什么!可是她并不给他答案。她想,其实她早就给过了他答案,只是他不要,他没空。他不要她的答案,她也不要他的,这本是一件很公平的事。在她将刀突然插进男人后背的瞬间,天花板上的飞蛾终于坠了下来,摔在地上,不断颤动。这也许就是梦的终点,再深的深渊也会有终点。就象她的刀插进男人的背里,直没刀柄,他的身体便是她的刀的终点。
    她用力一划,在他后背拉出一道半尺长的口子。这个过程中,她始终以为,她其实在切割自己。
      
    男人在地上抽搐,奋挺。痛苦的表情,毁灭了他眼神的迷离。这个突如其来的终点,在一刹那颠复他对女人所有的观点。他觉得他的生命正随着血液,从伤口里迅速流逝。他已经没有气力去想男人与女人的问题,他的眼睛暗了,黑了,他的世界被一个女人终结在一片黑色里。
      
    她俯下身轻轻抚摸他的脸。那是一张冰冷的,富于棱角的脸。她很喜欢他的脸。她重新躺进男人的怀里,拾起他的手,让它圈住她的身体。那是一个安静的怀抱,就象一个宁静的港湾。此刻它才真正的属于她。虽然不再温热。但是,在这里,可以找到另一个梦的起点。
      
    就象那只坠落的飞蛾,只有到了冰冷的地面,才能在永恒的寂灭里找回休憩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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