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和玄琴响,月仄盈满,闻之大恸,心神归依。
而奏响这和玄琴唯一的法子,便是天狐泪。泪落弦动,曲自成。但这曲一旦响起,便无法停下,泪珠呈赤,泪尽曲终,元神俱灭。
三界皆传得天狐者得天下。
------前言
我是这三界里最后一只天狐。
那一年,星辰异动,命司神上奏,仙界浩劫将至,天主易位。而这浩劫便是来自天狐一族。天君为保三界安宁,派遣天兵天将,灭了天狐一族。因我那日贪玩外出,躲过一劫。
这是楚离陌告诉我的。
我只记得三日后,我偷偷溜回狐山,却全然不见洞穴,连带着当日我做的记号,更没有一只同类跑出来与我相见。茫茫狐山,似乎只剩下我一只小天狐。
还有不知何时出现的白衣男子。
我尚没有修为,亦不能化为人形自保。娘亲告诫我,若非同族,定要小心谨慎为上。可我此时哪里顾得了这些。我只想知道这三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娘亲爹爹他们去哪里了?
我急切的冲过去,用嘴巴扯了扯他的长袍。男子低头,看到我,似乎微微吃了一惊,旋即,神色恢复如常。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将我抱进怀里:“小家伙,你怕是这世间唯一一只天狐了。天狐一族,想来命不该北京治疗白癜风最好的专家绝……”
我这才知道三日里,降落在天狐的祸事。可我不信,三日前,爹爹还说改日带我到人间吃那福玉楼的荷叶鸡,娘亲为我织了暖融融的围脖……不,我不信。我在这狐山上疯了似的飞奔着,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哀嚎,一圈又一圈。落下的眼泪滴在这狐山了,殷红的一朵又一朵。
直到再也跑不动了,我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泪仍然止不住的往下掉,雪白的爪子上早已被红色侵染,触目惊心。不知道是泪打湿的还是在这狐山上蹭破了。身体渐渐冷起来,我最后看了一眼这狐山,缓缓闭上眼睛,以为就此去了便罢。
可我没有死去,身体被暖暖的气息包裹着,像极了娘亲织的围脖,我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竟中药可以控制白癜风是白日里遇到的那个男子。
“你可知,活着才有可能去争取。你不想为族人报仇吗?况且……”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要复活你的族人也不是没有办法。”男子度了几分修为给我。我的身体立刻温暖起来,动一动,竟是前所未有过的轻快。我急切的站起身,想问问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却一个不稳倒了下去,这才发现我竟是在他的掌心中。
他望着我狼狈的样子,吃吃的笑,这笑未及眼底,便被我一口咬掉。
天狐的牙齿是有的,寻常人家被咬上一口,即刻身亡。可我知他并非凡人。他轻轻拭去指尖鲜血,连带着尖尖的牙齿印也一并没了。我定定的看着他,一双狐狸眼尽北京普通的治疗白癜风大概需要多少钱是期许。
他缓缓开口。
“你可知道和玄琴?”
我自然是知道的。那害得我无家可归的孽物。
感受到我身上的寒气愈来愈重,男子叹了口气,顺手将我从衣领放进去,置于他的胸前。温暖的气息包裹过来,感觉我整个狐狸身子都要燃烧起来了。
我趴着长袍宽大的衣领,勉强露出半个狐狸脑袋。
男子并不看我,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继续说道:“这和玄琴原是你天狐一族宝物。天狐先祖为表臣心,奉呈天君。如此,天狐一族也依功居于仙位,也算得皆大欢喜。这说来也怪,放置在天宫里的和玄琴千百年并无异动,却在天狐一族被灭后不翼而飞。这宝物,非有百万年修为不可动。且天狐尽灭,这琴怕是再难构成威胁,谁又会打它的主意呢?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便是这和玄琴又回到了天狐一族,小家伙,你可听得明白?”
我眯着狐狸眼,并不反应,他知我所想。
果然,他低头,温热宽厚的手掌抚上我的西安最好的白癜风医院咨询脑袋:“你如今便是那和玄琴的唯一主人,这琴可掌控天下,自然可以复活你的族人。”
男子最后一句话使我雀跃起来。我急不可待想从他的衣服里出来,他却按住我,轻笑道:“不急,你如今修为尚浅,即便找出那琴,也无法驾驭,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修行。”
那要多久?他也说过非要百万年修为,百万年,天君可还是如今的天君,我兴许早已不在世间。
我低头,泪珠一颗一颗掉下来,砸在男子的白袍上,像是散落的梅花。
他似乎心有不忍,将我抱的更紧。良久,悠悠说道:“你别急,有我楚离陌在,用不得那么久,只需千年即可。”
我止住泪,看向他。一颗心慢慢平静。如今,除了信他,我别无他选。更何况,他刚救了我一命,我又如何能不信他?
我点点头。
他起身,怀里依然抱着我,往回走去。我枕着楚离陌沉稳的心跳,慢慢闭上眼睛。
楚离陌没有诓我。他带我来的是这极北的冰雪之地。我曾听爹爹说过寒天冻地最适宜修行,且修行速度是别处的几十倍不止。只是极地如此之远,他竟这么快就赶到了。我虽知他不是凡人,却也摸不透他的修为究竟深不可测到何种程度。他只说自己是散仙,别的他不说,我也不问。但我隐隐兴奋起来,有他的帮助,见到爹爹娘亲的日子不远了。
楚离陌自是不畏寒。我却躲在他的胸口哚哚嗦嗦不肯出来。他见状,无奈至极,一边度了修为给我,一般好笑的说道:“好歹天狐也是仙族,怎的出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当真是丢脸。”
我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心里十分不服气。也不用他帮忙,径直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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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了好久,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寒冷。楚离陌的内力真是十分纯厚的。我在雪地里愣愣的站着,良久,才发现楚离陌已经走了好远好远。白衣胜雪,墨色的长发随风上下翻飞,当真是好看极了。
我们就在这冰天雪地住了下来。摒弃一切杂念苦修。
可我不觉得苦,白日里楚离陌教我修行,晚上便在书房肆意挥洒泼墨。我便蹲在他的肩上,细细看他的眉他的眼,还有嘴角好看的微笑。偶尔目光对视,我便急急从他肩头跳下来,生怕近了,他便听到我一颗跳的七零八落的心。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一伸手将我捞回怀里:“乖,地上凉。”
爹爹曾教我识过字。可我趴着衣领往下看,纸上气宇轩昂的大字我却全然不识。我歪着脑袋想了想,重新跳回桌子上,小孩白癜风怎么治伸出爪子在墨汁里蘸了蘸,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下自己的名字:“天狐月儿”。楚离陌似乎有些吃惊:“小家伙,你还有名字啊,月儿,月儿,好名字。”楚离陌丢了笔,学着我的样子,如玉的芊指在墨里蘸了蘸,然后在我的名字旁边写了三个字,我虽不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