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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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去的记忆
  

  摸不去的记忆

  ——杨易

  

  

  再一次走到这曾经让自己留下记忆的地方，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他离开这里已经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前，他刚刚从学校毕业，来到这个山村小学校担任民办教师，一切都那么美好。百十张面孔，各有各的姿态，而张张都是那么可爱，仿佛画家用自己的妙笔着意刻画的，然后摆在那里供人观赏，即便是一个调皮的鬼脸也让人觉得其中蕴含着几多灵性与憨态可掬的成分。

  空气依然清新可人,鸟鸣依然明翠恬然，山依然是黑黝黝的山，脚下流淌的，依旧是清澈见底的小溪，缓缓的，静静的，这是八河的上游。八河一路蜿蜒而去，流向何方，没有人考证过，小县城的人们以八河而骄傲，以八河而自豪。如今，看见另外的一个自己在溪水里不时的攒动，他想：那是自己吗？脸上已经失去了以前的光泽，几绺岁月的头部白癜风的症状有什么不一样皱纹刻在脸庞，多了几分庄重，几份清淡与几分成熟，少了一点浪漫。但他仍然那么精神，那么富有活力，岁月只让他认识了更多的和他一起生活过的人和一起生活过的山山水水，这些对他来说是那么美好，那么人性。

  偶尔露出水面的石子也早已被这甘甜的溪水冲洗的泛着光亮，几道阳光更是照顾到了他们的感觉，似乎怕他们到了夜里冷了一样，给他们，哪怕是最后的一点光，一点热……是不是这里从没有北京中科介绍儿童患有白癜风怎样做日常护理干涸过，也从没有湍急过，偶尔泛起的水花透着残阳留下的光线，跳跃着，扭动着，一闪一闪，没有一点点的陌生，熟悉的想流泪，想起那时几个同事，他们吃过晚饭后，到河滩上去散步，去折春天的柳枝，去看河里浅游的小鱼，多么惬意，多么让人留连。她的眼神，她的背影,转身离去不曾回首的背影,记得从那一刻起他就告诉自己不可以再停留在这里的了,包括这里的回忆亦不愿再继续，所以他选择离开了。

  曾经以为这样就可以一切都结束了，但自己错了，离开的是什么，只是一个自己，一个一味欺骗自己的自己，更没有带走了什么，带走的只是愈演愈烈的记忆，更深切的眷恋，常常一个人在脑海里描画她熟悉而又模糊的记忆，当他把这一切告诉她的时候，她却说：那是你太清闲了。她说得那么平淡，那么不加掩饰。

  其实，她不是没有想着他，要不然，为什么他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想她的时候，想着想着，她的北京中科医院简答白癜风不能多吃的食物电话就打过来了。用电话费去买他们语言的亲吻，感情的交流，心灵的碰撞。这一切对于两个心里爱慕的人来说，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那天，学校安排她参加教研室的一个活动，下午全校教师都在聚餐，唯独没有她，那时，他的心里不知是期待还是盼望，直至她的身影出现在餐厅的门口。人都说梦是相反的，那一夜他梦见她被人欺负了，发短信想问问她的情况，她却说很忙，一句话也没说上，其实他误解她了，她是想离开喧闹的人群，一个人独自拥有它的声音，享受他对她的关心。

  溪边交错着杂乱的脚印，大的，小的，深的，浅的，不一，似乎真的数不清了，可不知为什么，那个曾经并列在这里散步留下的脚印是如此的清晰，仿佛瞬间即可辨认出来，伸出手来触摸着散发着芬芳的黑土，上边的印迹，不，是脚印，是他们曾经留下的脚印，棱角分明的有些假，但却跟脑海里的烙印是如此的吻合，真的不由从心底告诉自己，傻子，这里已经是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脚印就是时间的证明，不是吗？而且，家给人永远的累赘，让你无法摆脱家的羁绊而自由的去想象，独自拥有一个完整的梦。

  溪对面的那棵垂柳随着柔和的微风轻轻的摇曳着，柳条长了很多，也飘逸了很多，树干粗壮了，壮的不再会被一阵风吹打的拼命挣扎着身躯，不再会东摇西摆,站立不稳。记得那时还是一棵只有几根嫩柳的小树吧，犹如一个扎着两个羊角的小女孩，羞涩的似乎不敢伸展自己娇嫩的腰肢。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她虽然无法摆脱农村人的实在与憨厚，却也很机灵可爱，让人一见就难以忘怀；她虽不是十分漂亮，骨子里却透着几分狡黠与爱恋。

  他看着这里的一山一水，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他在想：这里时刻在变着，变得让人心疼让人无法忘记；这里让他留下了很多美好的故事，那天，那水，那人；这里时刻在回荡着欢歌笑语，回荡着佳人的一举一动；这里早已交融了不知是悲伤的还是幸福的泪水，无法挽回的记忆。